!”
这几日发生的事,杨氏一直没有使人去告诉大杨氏,一来这毕竟是君家的家务事,更是家丑,她不确定自己告诉大杨氏后,君伯恭会不会更生她的气;二来,她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和时机,不知道消息能不能顺利送到大杨氏那里去,不敢冒这个险,所以杨氏一直在设法,看能不能凭自己的力量便将事情给解决了。
如今看来,她只剩下向大杨氏求助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希望姐姐能看在一奶同胞的份儿上,拉她们母女一把,否则,她就真只有走上绝路了!
杨氏被困,荣妈妈只有比她更着急的,如今见她们的确只剩下求助大杨氏一条路可走了,便也不再似之前那般劝杨氏三思了,重重点头应了一声:“夫人放心,我会安排好的!”自退下安排去了不提。
过了一日,寇家请的全福夫人,那位兵部给事中的夫人领着寇家的人来下聘,潘氏与打早儿便坐车过来的大杨氏一起,领着君家的管事妈妈们,接在了垂花门外。
寇家的聘礼一共三十六抬,瞧着倒是满满当当的,但无论是衣料首饰,还是其余的聘礼诸如茶酒等物,都算不得上品,聘金也只有一千二百两,看得大杨氏登时满心的不悦,面上却不好表露出来,只得强笑着与潘氏请了那位给事中夫人去厅里吃茶。
好在那位给事中夫人很会说话,行事也面面俱到,大杨氏想着寇家也就那点家底,底下又还有三个女儿要出嫁,给不起君家太多聘礼也情有可原,心里方好受不少。
潘氏因素来不待见杨氏,对大杨氏这位杨氏的侯夫人姐姐也是淡淡的,见大杨氏与给事中夫人说得热闹,便自顾安排人将寇家的聘礼都清点出来,再将回礼都装进去,待那位给事中夫人离开后,便与大杨氏打了个招呼,也自离开了。
余下大杨氏作为女方的全福夫人,本也该离开的,但她今日来除了与潘氏一块儿接待寇家的全福夫人外,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去探望杨氏,所以待潘氏离开后,她便领着人径自去了杨氏的正院。
远远的,果然就见杨氏的正院早不复昔日的热闹风光,冷清得不像是一府当家主母的院子,反而更像是失了宠的妾室的院子,简直门可罗雀。方圆几十丈以内唯一的活物,大概就是门口那两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粗使婆子了。
大杨氏不由暗叹了一口气,君伯恭还真是有够不念旧情的,好歹她妹妹也跟了他十几年,为他生了四个儿女,如今却为了几个贱婢这般作践她,果然男人的心一旦长偏了,就再回不到过去了;叹息之余,又忍不住庆幸,幸好她家侯爷没有君伯恭这般精明,最重要的是没有他这般狠心,不然妹妹的今日,便极有可能是她的明日,她也得自妹妹身上吸取教训,以后凡事更得谨慎一些,不落人丝毫把柄才是!
大杨氏因命身后跟着的丫鬟:“去与那两个看门的婆子说,就说我做姨母的要见她们家三小姐,看她们怎么说?”
丫鬟应声而去,上前去与那两个婆子交涉起来,片刻后一脸气愤的回来道:“夫人,她们说除非姑老爷亲口告诉她们让您进去,否则,便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是一样的!这两个老货,拿了鸡毛便要当令箭,简直是欺人太甚!”
大杨氏闻言,冷下脸来,“你没告诉她们我是来见她们家三小姐的?”
丫鬟一脸委屈的道:“奴婢依照夫人的吩咐,一字不漏告诉她们的!”
大杨氏一张脸登时变得铁青起来,冷声命那丫鬟:“让开!”然后便几步行至那两个粗使婆子面前,冷喝道:“我做姨母的要进去见外甥女儿,谁敢拦?”
其中一个婆子皮笑肉不笑道:“我们三小姐这几日身子不适,姨夫人是尊贵人,若是过了病气,可就不好了,姨夫人不若还是过几日,待我们三小姐好些了,奴婢们也回过我们老爷了,再来瞧我们三小姐不迟。”
大杨氏不屑与其说话,以免自降身份,方才开口说那句话已是她的底限了,因冲一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