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就说以后没有侯爷和我的命令,谁若是胆敢擅自放大爷出府去,一律打四十大板,再革了米粮撵出去!”
说得容湛满脸的阴霾,沉声道:“敢是那个泼妇又在母亲面前告我的状了?还有,我不是让她过来好生服侍母亲吗,这会子她人呢?”
平妈妈插嘴道:“大奶奶倒是一心想服侍夫人,只是她一直哭哭啼啼的,夫人便让她先回去的。大爷,不是老奴说您,大奶奶便是再不好,总也是夫人一力促成的这门亲事,您便是不看大奶奶,也该看夫人的面子不是?况女人谁不爱喝醋,谁又不爱温柔小意儿,大奶奶又嫁妆丰厚,难免会有几分傲气,您便顺着她一些又何妨?夫人也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难道您忍心让夫人为您操心一辈子不成?”
又小声嘟哝,“大爷当夫人是因何犯了旧疾,还不是为您和大奶奶如今这样急的?”
大杨氏忙呵斥她:“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没听见我的话是不是,还不快送了你大爷回去?”转向容湛,正色道:“你别以为我方才的话是吓唬你的,你若再敢有事没事都往外面跑,我就真当没有你这个儿子了!”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又着重提了几次君璃的嫁妆有多丰厚,说得容湛心里越发的不舒坦,暗想明明就是那个泼妇给了他气受,如今倒还好意思在母亲面前告起他的状来,还将母亲给气病了,不就是仗着她嫁妆丰厚吗?害得母亲发了狠,以后他等闲都别想出府了,实在是可恶,他一定要想个法子,将她的嚣张气焰给打压下去才行!
平妈妈送罢容湛,又顺道去门房传了话后,方回到大杨氏的上房,屈膝行礼后,向大杨氏复命道:“回夫人,老奴已经将大爷送回迎晖院,亲眼瞧见他进了院子,又去门房上传过话了。”
大杨氏面沉如水的点了点头,片刻方冷声道:“小贱人恶心了我好几日,如今也该轮到她被那个浪荡子恶心,与那个浪荡子狗咬狗了!”
容湛的性子她最清楚,本就因君璃嫁妆丰厚而心里存了疙瘩,几日下来便与君璃闹了个不可开交,如今又听平妈妈说君璃在她面前哭哭啼啼的,她是为他们夫妻俩急病了的,又被她严令没侯爷和她的命令不得出府,还不将君璃恨之入骨?到时候她何愁没有好戏看!
平妈妈想了想,皱眉道:“大爷那个人,说好听点是好性儿,说难听点便是好色又无用,小贱人撒泼他固然没奈何,只怕小贱人撒娇他也一样招架不住,他又自来最听夫人的,如今夫人既发了话让他不得出府,他便只能待在家中,万一到时候他与小贱人朝夕相处,反倒生出了感情来——这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可都不是天长日久的处出来的,到时候夫人岂非弄巧成拙了?”
大杨氏冷笑道:“我怎么可能让他们处出感情来?且瞧着罢,若是他们继续水和不容也就罢了,若不是,哼哼……”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两个眼中钉肉中刺处出感情,继而生下嫡子来,威胁到她的潜儿;她若没有后招,又怎么可能放心让浪荡子和小贱人朝夕相处,给他们制造和解并产生感情的机会?!
再说容湛被平妈妈送回迎晖院后,因心里窝了一肚子的火,神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以致一路走来,遇见他的丫头婆子们都有些战战兢兢的,虽说阖府上下都说大爷好性儿,可那好性儿也是分人的,大爷的好性儿,向来只针对府里那些长得漂亮的丫头们,至于其他长得不漂亮的丫头和婆子们,可就不在此列了。
君璃没想到容湛竟这么快便回来了,本来正与晴雪几个说笑的,瞧得容湛进来,因见屋里除了自己主仆几个外,便再没有别人,便也懒得与容湛虚与委蛇了,直接沉下脸来,冷声道:“我说过让你别惹我的,否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看来你除了蠢之外,记性也不怎么好啊!”
容湛早想到经过前几日君璃被自己算计给大杨氏立规矩之事,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了,是以这次学乖了,根本不进屋里,而是聪明的站在了门口,一旦君璃发难,他不管是叫人还是逃走,时间上都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