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早日发兵支援,以保边关不失。”他原本手上有六千兵马,前几个月被杜崇文调了三千回来,如今兵力单薄,因此要他发兵支援。
杜崇文面露难色,说道:“哎!党项人又突然作乱,各处关隘都需加强防备才行,严将军也知道,如今西征在即,蒙哥王子让我率一万精锐随行,这些兵士是万万不敢动的,倘若此时再从其他地方抽调兵士去你那里,则其他地方又将兵力吃紧。哎!这事情。”
他为西征准备了一万兵士不假,但他又把其中最精锐的五千放在石门,驰道一带,悄悄隐藏起来。他手上一共有三万兵马,现在被他抽调走了一半,每个领兵将军的手上都是兵员不足,又该从何处抽调兵马呢?倘若此时将藏在石门,驰道一带的精锐增援邠州,万一被蒙哥看见了怎么办,这可是他留给金锁的家底,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动。
但眼下的情形也是十万火急,虽然党项人并没有做出攻击邠州的架势,但用兵之道,在于无迹可寻,虚虚假假的事情太多了。谁能保证党项人真的不会攻击邠州呢,万一这是他们故意表现出来的假象,欺骗自己呢?
杜崇文叹口气,走上前,亲切的拍着严将军的后背,说道:“林虎将军,你是我最倚仗的臂膀,眼下虽然情势危急,但我相信你一定能保住邠州不失。”
严林虎在心里冷笑着,臂膀,简直是放屁,我家中珍藏多年的美酒,你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全部骗了去,这时候遇到困难了,却说我是你的臂膀,你当我是傻子吗。说道:“承蒙将军夸耀,末将愧不敢当,只不过兵士老弱,末将只怕难当此重任。”
种愈为了骗出严家的酒,故意对严林虎的父亲说蒙古人西征,点名要严林虎去,又把西征说的凶险万分,严林虎的父亲自然害怕,央求他恳求杜崇文不要让严林虎西征,那几坛酒自然也就成了孝敬杜崇文的礼物。
严林虎事后知道此事,一直怀恨在心,那里还肯为他拼死效命。
杜崇文无计可施,既想让人家替自己卖命,又不肯给他足够的支持,这样的事情的确不好办。扭头去看种愈,种愈愁眉苦脸的站在那里,他也想不出好的办法来。
杜崇文感到一阵孤独,太平无事的时候,这些人都来讨好自己,现在遇到困难了,却没有一个能帮上忙的。哎!要是自己的那两个儿子还在,自己又怎么会为这样的事情苦恼呢。想起死去的儿子,杜崇文心中一片凄凉,几乎要落下眼泪来。突听门外脚步声响起,玉郎领着二虎走了进来。
杜崇文急忙问道:“神公子有何吩咐?”
玉郎说道:“边关战事突起,你要怎么应对?”
杜崇文心中突然一喜,这几日玉郎躲在屋中,什么人都不见,自己几次求见,他都不理,这时候突然来到这里,一定是有话要说。连忙说道:“小人正要去请教公子。”
玉郎看看种愈,又看看严林虎,杜崇文立刻大手一挥,说道:“你们先退下。”
玉郎说道:“党项人造反,这是神仙赐给你的机会。”
杜崇文呐呐的说道:“这个,这个,小人愚昧,还请公子明示。”
玉郎说道:“你不是想要逃避蒙古人的西征吗,那么现在就听从神仙的指引,带领你的军队去攻击那些造反的党项人。”
杜崇文眼前突然一亮,对呀!自己是镇守醴州,邠州的将军,倘若有人造反作乱,还怎么能够随蒙哥西征。想到这一层,突然茅塞顿开,思路渐渐的清晰起来。
但出战也不是说说这么简单,党项人的生活方式与蒙古人相似,以放牧为生,因此骑兵较多,且强悍无比,当年西夏的铁鹞子就连成吉思汗也不敢轻视其锋锐,自己的士兵却多是步兵,倘若出战,必将受到骑兵的袭扰,这对自己并不利,况且,宁州,径州都在百里之外,深入敌境,粮道又如何保障,倘若因此而使自己的实力大受损失,这。
杜崇文说道:“公子,小人的部队都是步兵,善于据守坚城,无法在野外对阵骑兵,何不请神仙再施法术,将那些造反的党项人吸引到关隘之下。”
思路一旦清晰,心里的算盘就打的飞快,他不想随蒙哥西征固然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但也不愿自己的实力被这样损耗,在乱世中安身立命,实力是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