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招呼,不光“平”、“安”、“吉”、“庆”全变了脸色,连翡翠、明珠、方恨少也脸色大变,就是冷漠得有点残酷的蔡五,也沉下了脸。
“你叫我什么?”
“是你自己说的,”唐宝牛天真活泼,热情如火的道“那么长的一番话,我听不及,只听到最后是‘狗命有用’四个字──我正在问你贵姓啊?不叫你‘狗先生’,难道要叫你‘狗姑娘’不成?你的外号总不会叫‘狗命有用’吧?”
大家都觉得这唐宝牛真活不耐烦了。
只方恨少明白他的用意。
──他是故技重施。
他已知道来人不好惹。
──所以他才要激怒对方。
唯有可以给激怒的,才可以去对付。
唐宝牛便是在半癫佯狂里找出对方的来路与破绽。
就算那是座防守森严的碉堡,他也先扔块石头,看看有什么反应,那里涌出卫兵,什么地方有狗吠,那儿没有回音,那么,他就可以试探出、研判到,如果发动攻击,他应该怎样攻,攻那里,会有什么成效。
“七大寇”的成员向以游戏的心情,应付战争,那是为了可以在战场中打得更强、更灿烂、更成功,但他们决不是以戏谑的态度去对待残酷的战争──因为那无异于自取灭亡。
战争的首要目的就是求胜,唐宝牛只是选择了笑着去赢,当然,有些人是暴跳如雷的、可歌可泣的、严肃庄穆的、滑稽突梯的求胜利──方式人人不同,但战争就是为了打胜仗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唐宝牛的惯技是先去激怒对方。
然后他才以最强的一面去打击对方最弱的一面,最突然的方式去攻袭对手最疏于防守的一寰。
事实上,他也怕这个人。
──越是怕,他越是要找他的碴。
所以他才说这段话。
听了之后,蔡五却点点头,道:“我姓蔡,字青山,在‘五泽盟’里排行第五。”
他没动怒。
他没生气。
他只回答。
说话。
甚至完全不介意唐宝牛那段充满挑衅的话。
唐宝牛道:“原来不是狗先生、狗姑娘,我以为只有狗才会无故乱吠,狗眼看人低,无端咬人,原来连菜先生、肉先生也一样喜欢吠人、咬人,跟疯狗无异。”
蔡五道:“我不咬人,也不吠人,我只抓人、杀人。”说完了,他黑的白的眼看着唐宝牛,就像一对死人的眼,也似在看的是死了的人。
蔡五依然没有给激怒,反而是唐宝牛心中升起了一股寒意。
──现在已不只是“怕”而是“畏”了。
就在唐宝牛打算用话“吃”住蔡五,但却反而给对方“击沉”了似的,慌晃晃的很不好受之际,翡翠却悄悄的跟明珠咬耳朵的说:
“我看今晚的事非生死不能了。”
明珠也细声疾道:“怎么‘五泽盟’一下子变得那么吃紧不饶人?”
翡翠沉重的说:“我看是他们已达成了协议。”
明珠听不懂:“协议?”
翡翠静静地在明珠手心里塞了一物:“如果不妙,立即就走,快快通知沈虎禅和将军,大概只有他们两人才可以制得住这些人的狼子野心。”
明珠呆了一呆,但手心已抓住那物:“什么东西?我该到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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