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粮草梗插人食指指甲缝中,接着是第三根,第四根”
及到第五根草梗插入小指指甲缝中时,大汉崩溃了。
“哎哎哟别再刺我了我我说”大汉终于屈服了。
“我在听。”
“在在上河镇,林林家大院地地下密室中”
沈野封住了他的右手曲池、金谷等穴,暂时解除大汉的痛楚。
“你们这次来了多少人?”
“我们是先遣人员,共来了四人,其余三人,一是白虎星的副星主;另两位是星主座下的护法。”
“贵会的副会主及白虎星主,是否要来南京?”
“他们将五六天之后率会中高手到达。”
“他们来南京的目的为何?”
“主要是对付你,因为你是本会目前发展的最大障碍。其次是劫镖,同时要进行什么大计”
“什么大计?”
“以我的地位确实不知大计的内容,只有星主以上的高级人员才晓得”
“贵会究竟聘了多少客卿?”
“我不清楚,那些客聊的名字都是保密的,要不是他们自己表示身份,我们也不知道那个人是本会的客聊。”
“贵会怎么怀疑朱雀星主是被报应使者所杀的?”
“因为朱雀星主被杀害时,曾说出报应使者,银魔手等话,被在床上的那个女人听到。
那个女人是本会的一名执事,当时她是伪装成被点住睡穴,瞒过了那位报应使者。”
“贵会难道没有找报应使者的打算?”
“本会曾搜索过南京地区,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作案时都是有,他作系时都是戴银色面具的,根本无从找起。
不过本会正式向武昌方面调派高手来此,以加强搜索,同时一并对付你。”
“好。谢谢你的合作。但我非常抱歉,为了一件非常重大的任务,恕我无法放过你。”
沈野在他脑门上轻击了一掌,对另两名大汉亦如法泡制,并先后解了三人的穴道。
从此,世上多了三个白痴。
他转身向毒狐道:“何穴被制?”
“气海及胜利结。每十二个时辰真气逆流,痛得令人冒冷汗。”毒孤红着脸低声回答。
“这这”“是不便吗?”她那女光棍的脾气发作了:“天杀的,是你刚才亲口说要替我疏解的,现在居然想食言,你这算什么?”
“姑娘该知道,这实在不太方便”
“你既然知道不太方便,为何事先答应?为何将这三个家伙弄成白痴?我如何带他们回去?我的命岂非白白送在香主手中。”
她放泼了:“除非你杀了我,如果你不替我疏解,我就跟你没完没了!”
“好啦好啦!”沈野无奈地说:“你躺下我替你疏解。”
他感到非常懊恼,暗怪自己未问清楚就答应她,这两处穴道都是在人体小腹旁,他一个大男人,怎能为她疏解。
便事已至此,却又不能食言,只好免为其难了。
“被施禁制有多久了?”
“今天是第七天。”
“那位坛主存心恶毒,如果今天不予疏解,纵使日后解除,亦将遗害无穷!”
“有什么后遗症?”
“你将下半身永远瘫痪,一辈子在床上度过。”
“那个杀千刀的,日后我将与他没完没了。”
“沈野在她身边盘膝坐下,掀开她的衣襟,伸出右掌贴在她小腹上,默运玄天神罡为她疏通经脉。
毒狐这位艳名满江湖的女光棍.此刻居然有些睑红。她紧闭双目,强忍心中的一股异样感受。
这种情景如果被不知情的人看见,心中不知作如何想了。
约过一盏热茶工夫,沈野收回右掌,掩好她的衣襟。
“好啦,别再赖在地上了,要是被那华阳夫人见到这种情景她不将我当作色狼才有鬼。”他故意打趣以冲淡尴尬的气氛:“你运气试试,看看还有什么地方不适。”
毒狐运气一周天,觉得非常顺畅并无丝毫不适之处。
“谢啦,我欠了你两条人命,你要我如何谢你?”
“别客气,我只是顺手之劳,既然你并无感到不适,我就走了,再见!”
“且慢,沈公子”毒狐拦住他正色道:“我的命是你所救,我无物可谢,我想留在公子身边为奴为婢,以报重生之恩。请公子勿以见弃。”
“我的天!我敢将你留在身边?要是那天你心血来潮,狐性发作,再偷偷地射我一技七步追魂针,我可吃不消!”
“你呀!最会扮猪吃老虎了”毒狐娇靥绯红地说:“刚才看了你与华阳夫人交手的情形,凭系毒狐这两手鬼画符,纵使你睡着了,我也暗算不了你。何况我怎会向救命恩人暗算呢?沈公子,我是当真的,请勿拒绝我,除非你不耻我的为人。”
“你曾做过伤天害理,天地不容的事吗?”
“没有。”
“那就是了。我也是个浪子,咱们该是同类,我怎会嫌你呢?
这样好吗,我们是朋友,不要谈什么报恩之事。”
“不好,除非公子收我为婢仆,不然我就将命还给公子!””金姑娘,你听我说,我是一个根子,一个人在江湖上自自在在地邀游惯了,怎能将你带在身边呢?”
“为什么不可以?这世上有多少公子爷不是带着婢仆的。你一个男人家,做事难免会粗心大意,有我这个老江湖的女婢跟在身边,可以为你解决许多问题。不是我毒狐自吹自擂,江湖上那些鬼虫伎俩,没有我不懂的,纵使你是地行仙,如果不懂那些诡计,同样会遭受到暗算的。我跟着你,对你绝对是有利无害的。”
“这样吧,你这件事以后再谈.”
“那你是答应了!””我可没说”
“你已经说了的,是不是?”她步步紧逼地问。
“你倒是会乱栽赃”
“那就谢过主人啦!”毒狐高兴地说:“我叫金姗姑。主人不要以为我现在的模样是真面目,等会我卸掉化装后,重新打扮,绝不会比那位华阳夫人差,不会丢主人脸的。”
“呵呵,你这张小嘴真是厉害。”沈野笑道:“谁又不知毒狐艳名满江湖呀!”
“不给你说了,做主人要有做主人的样子呀!”毒狐羞笑说。
说实在的,沈野虽然机警聪明,武功高绝,但对某些事务的处理,难免不大而化之,这是男人的通病。
有了这位江湖门槛极精的毒狐为助手,的确可以免去许多后顾之忧。
“咱们快走吧。自中午一直忙到现在,晚膳尚未用呢!快找地方填填五脏庙。”
“是的!爷。”毒狐应声,真有婢仆的味道。
七日后,滁洲。
滁洲是大江北岸的大埠。东达扬州,南抵南京,北通凤阳,西接定远,为大江北岸陆上交通枢纽。
毫无疑问的,这里也是牛鬼蛇神的猎食场。
尤其是西南约六十里处的琅牙山,更是流氓、罪犯、盗匪的逃捕蒌,亦是那些为非作歹之徒的温床。
人口急剧的膨胀,贫民愈来愈多,挺而走险的人,也日益增多,所以没有夜禁,旅客不受拘束,因此,通宵营业的地方很多,什么古怪的事都可能会发生。
定南客店是一家二流的客店,落脚的旅客品流较杂,藏龙卧虎,蛇鼠-窝。
沈野与毒狐在此落店已有两天,住房是在三进院,是两间有外间的上房。
近午时分。
沈野与毒狐-身亮丽地踱入客店斜对面的悦宾酒楼。
沈野穿的是青缎面的夹袍,外加白轻狐袭,俊逸潇洒,颇有文士气概。
毒狐是一身黛绿衣裙,外加白轻狐袭,脸蛋奇美,桃花眼水汪汪,可惜外面的狐袭掩盖了胴体曲线。
悦宾酒楼算是颇具声誉的老字号,酒菜很不错,食客多以有钱的旅客为主。
楼上已有五成食客,大半是前来午膳的。
当沈野与毒狐步上楼上食厅时,酒客的目光几乎全部被吸引过来。
店伙领着沈野在近东面的一副座头入席。
毒狐向店伙吩咐准备些什么酒莱,真像一位女管家,不需主人操心。
隔桌是一位浓眉大眼的壮汉,穿得很体面,像个仕绅,但吃相却极为难看。
酒菜刚送上桌,那位浓眉大眼的壮汉,一双牛眼死盯着沈野与毒狐,突然举手向他招呼。“喂!你不是那个冒充斯文的沈混混沈野小子吗?”壮汉瞪着双大牛眼叫道。
穿着像仕绅,说起话来却粗野得很,而且满口江湖味:“他娘的,你什么时候又泡上这个又美又媚的马子,还记得当年的难友恨地无环程天霸吗?”
“哈!原来是你这个骗吃喝的傻混球”他也欣然叫:“两年不见,你他娘的好像发了一笔横财,穿得人模人样的,抖起来了,我那敢认你呀?他娘的!你这件乌灵豹裘神气极了,是从哪个倒霉鬼身上骗来的?”
一个粗野的绅士,一个毫无文味的文人,在大庭广众间旁若无人的胡说八道,看得满楼食客暗中真摇头。
“你公母俩过来喝两杯,我请客。”恨地无环程天霸说:“他娘的,财嘛!多少发了些,倒霉运也走了不少,现在马马虎虎过得去就是了。”
“俗话说:人无横财不发,马无夜草不肥。你既发了财,请客是应该的。”沈野与毒狐过去就座,店伙忙将酒菜一齐搬过去。
“其实要发财并不难,全靠脑筋动得快,能抓得住机会才行。
像你小子专向那些豪强黑吃黑,死抓住什么非不义之财不取的道学教条,怎能发得起来?”恨地无环说:“天下哪里有那么多豪强可让你黑吃黑的,再说搞不好连老命都会送掉的。”
“那你就不懂了”沈野摆出一副前辈教导晚辈的嘴脸:“我这是冷门生意,好像是做古董买卖,三年不开市,开市吃三年!我身边什么时候都不是带着千儿八百银票的。”
“你这位马子真赖,是老婆?还是情妇?”
“这个年头笨瓜才养老婆,你说我是笨瓜吗?沈野不做正面答复:“养情妇才比较不麻烦.合则相聚.不合分开,谁都没有心理负担。”
毒狐见他们拿自己当话题,而且说的话又不堪入耳。虽说她是个女光棍,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但她表面上却装着若无其事.玉手在桌下偷偷伸向沈野,在他大腿狠狠地捏了一把,真是险之又险酸。
沈野痛得几乎叫起来,但神色丝毫不变,仍然若无其事地与恨地无环鬼扯,而且嗓门愈扯愈高。
“喂,你这这次来本地是否亦在打镖银的主意呀?你可要小心,目前有许多牛鬼蛇神都群集滁洲,搞不好会亏老本的!”
“他娘的!我沈混混什么时候干过劫镖的事,你可不要坏了我的名声!”他笑骂说:“不过,我倒想做一次捕雀的猎人,黑吃黑的干他一票,这样既不坏了我的名声,也可发一笔横财,二十万两银谁不眼红呢?我的开支一向很大的,否则怎能养得起像她一样的哪些天生尤物。”
说罢,他伸手搂住毒狐纤腰,并在她粉颊上亲了一下,一副急色相表露无遗。
毒狐也会做作,居然欲拒还迎地将上半身娇躯偎入他怀中,玉手却顺势又在他致命处的地方更重重地捏了一把,娇靥却媚笑如花。
“问题是看你能否吃得下?”恨地无环以疑惑的语气说:“最近江湖上盛传着沈野在南京,将风神会的香坛搞得稀烂,将熊耳山庄设在南京的下庄汪家大院杀得血流成河,那个沈野是你吗?”
“怎会是我,我算老儿呀?我一个江湖二流混混,怎惹得起风神会及熊耳山庄.你可不要胡说八道,为我带来飞灾横祸!”
“可是那个人与你同名同姓,而你也曾出现在南京府城呀!”
“你他娘的,怎么那样少见识?天下间叫沈野的人,纵使没有一百亦有五十,我在客店中与情妇亲热都来不及了,哪有闲工夫去惹那些大菩萨呀!我就是受了同名之累,而北上避祸的。”沈野指着毒狐说:“你如不信,可以问问她。”
“不是你最好,但亦很可惜。”
“怎么说?”
“有许多企图劫镖的人,要找沈野合作,以增强实力,增大成功机算。
有些人则准备铲除他.以减少一个竞争者,这个沈野简直成了活宝。
你可要千万小心,不买被人误认为是那位沈野,那就会遭到池鱼之殃。”
“谢谢你的关心,我会小心的。”或许是他真心感激,以致喉音变得怪怪的:“你老兄莫非也是为此趟镖银而来?”
恨地无环目光不经意地看着沈野在转动的酒杯,神情有些痴呆,低声说:“我是为伏龙堡跑腿,看风色及打探消息。
该堡已到了六十余名高手,住在伍仁中伍大爷的城外别庄。”
“告诉我,还有哪些较具实力的组合,他们都躲在何处?”他依然用怪怪的嗓音低声问。
毒狐似乎已看出有什么不对,她感到有一股鬼气笼罩在四周,全身毛发森立,不由将娇躯缓缓程靠近沈野身上;同时玉手也搭在他大腿上,但这次可不是捏,而是紧抓住他的肌肉。
“华阳山庄的人,借住在城北的七野山庄.熊耳山庄的人则住在城西的阮家大院。
风神会由青狼天王率领大批高手,驻在琅牙山的落星寨,据说他属下的雷霆小组也来了。”
“雷霆小组是什么性质的小组?”
“风神会有四个箭术百发百中的神射小组,分由四大天王管辖。朱雀天王辖袭杀小组,白虎天王辖疾风小组,青狼天王辖雷霆小组,玄武天王辖霹雳小组。
每个小组成员平均约在五十人左右,他们都是该会的秘密武器,除非有特殊任务,否则不准随便出动,以免曝光。
此次该会出动雷霆小组,似乎对这趟镖银志在必得。”
“程老兄,你此次来滁洲是路过呢抑或有意逗留?”沈野嗓音提高,并恢复正常,手中的酒杯也不再转动。
恨地无环突然摇一下头,似乎刚自失神中清醒过来,他眨了眨眼道:“我想再看几天风色再决定,这里好像不是我猎食的地方。”
“来!两年不见,咱们好好干三大杯。”沈野豪迈地说:“他乡遇故知,人生一乐也.尽此三杯酒,明日隔关山,生死两茫茫。
干!”
第一杯
第二杯
两人正待喝第三杯
对面雅厢帘子一掀,踱出了一位丰神如玉,风度翩翩,穿白皮袍的中年儒生,不徐不疾地穿越两座食桌,到了沈野这一面。
他面上似乎有一股妖邪神色,那双只见黑眼珠不见眼白的双目.令人有悚然之感。
毒狐一见来人,脸色一变,低头回避中年儒生的妖异目光,娇躯又不由自己地往沈野身边靠。
恨地无环双目呆滞,直挺挺地坐在座上,就如中了定身法。
中年儒生冲沈野微微一笑,并向他凝视。
沈野安坐不动,无畏地与他对视。同时将毒狐的娇躯按在他双膝上,左手掌抚在她命门,输入一股热流,并以传音入密告诉她凝神静气。
两人相视约有盏茶工夫。
中年儒生的额上已汗水涔涔,双目中妖异之色渐减。
沈野的目光依然坚定、从容,丝毫未变。
“阁下,你别再献宝了,你的迷魂魔眼迷惑不了修习玄门神功的人。你如再不收功,我就让你永远变成瞎子!”沈野冷森地说。
中年儒生收了魔功、脸上浮现一丝怒意。
“你们刚才的老夫都所到了。”中年儒生开了口。
“听到了又如何?”
“你尊姓大名?”
“沈,叫沈混混。”
“听你刚才的口气,似乎想打金陵镖局的那趟镖银的主意。”
“我又没有丧心病狂,怎会去抢劫赈灾镖银!那会绝子绝孙的。我是要在劫得镖银者的手中,将那批银子吃过来,这叫做黑吃黑,怎么,阁下反对?”
“当然反对,因为这趟镖,已经是有主之物。”
“哦?是谁?”
“正是老夫。”
“不像嘛!”
“什么不像?”
“看你穿得挺光鲜的,不像陕西灾民。”
“什么意思?”
“你刚才不是说镖银已是有主之物吗?这是赈灾银,当然它的得主是陕西灾民,位是灾民吗?”沈野冷冷一笑:“如果你不是灾民,又自称是镖银得主,那你就是丧心病狂!”
毒狐的心跳加快两倍,冷汗已湿透内衣,她见沈野毫不留情地挖苦对方,怎不心跳加快,汗湿内衣呢!因为她已认出这位中年儒生是老一辈的凶魔,而且这位凶魔邪气得离了谱。好吃人心,喜好美女。
凡他到手的女人,经过一夜后第二天就只剩下一口气。他会使出各种花样百出的花招来折腾女的、所以凡是知道内情的女性,莫不闻声掩耳避开。
沈野另一个身份是报应使都,他怎会不知这老淫魔?他手中握有老淫魔的血腥档案,有数十件之多,早就要想为民除害,但是老淫魔行踪诡密,不易掌握。而今天却因那趟镖,鬼差神使地在此相遇,他怎会放过这个机会。
因此,他故意用言语刺激他,使他暴努力而失去镇定,再予致莅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