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刺激太、伤害太深,真的神智不清了。我
就说嘛!失恋的人怎么可能表现得这么正常,一定是失恋的后遗症”
她拉拉杂杂的唸着,着急而忧虑地迳自猜测,听得耿皓耘哭笑不得。“怎
么办呢?这样是不行的皓耘,你听我说,乖乖的喔!要冷静,失恋就
失恋,没什么大不了的,千万别灰心丧志,要勇敢、要坚强、要节哀顺变”
到底神智不清的人是谁呀?
“闭嘴,女人!”他没好气地说,这小女人竟将他爱的表白当成了胡言乱
语!“你给我听好,我脑袋清醒得很,没有神智不清,要有,也是你逼的!”
“我?她好无辜“关我什么事?”
“不关你的事?你居然有胆说不关你的事?是谁神不知鬼不觉的骗走了我
所有的感情?是谁害我莫名其妙的丟了一颗真心?是谁把我整得惨兮兮,
一个月失魂落魄?”
“谁?”听他这么说,这个女人真的很不可原諒“乖,你告诉我,我帮你
教训她。”
“谁?”她竟还能一脸天真的这么问他!
他近乎无力地仰天哀鳴“项奶奶说得没错,这女人在感情上简直懵懂得像
蚌白痴!”
“项奶奶?”什么时候扯到项奶奶身上去了?倏地,她瞪大眼“不会吧?
你各项奶奶?你疯啦?这哦!不行,项奶奶是我最敬爱的人,我
没办法替你教训她”
“项、可、岑!”石破天惊的一阵怒吼传来,不过她至少说对了一伴事──
他快疯了!“墙壁呢?墙壁在哪里”他哀嚎着──让我死了吧!
偏偏,这小女人无视他欲哭无泪的悲哀,仍天真地问:“找墙壁干嘛?”
“我、不、想、活、了!”气死人了!老天爷呀!这就是报应吗?好残
忍,居然让他爱上这个不解风情,与智障儿无异的蠢女人。
可岑一听,大惊失色“千万不可以,皓耘,你千万不能想不开,天涯何
处无芳草,有一天你一定会碰到比项奶奶更好的女人”
“闭嘴!”老天!杀了他吧!
恶狠狠的目光射来,可岑吓得噤若寒蟬。
“听清楚。我只说一次”深吸了一口气,他总算脑扑制住自己不去掐死
她的冲动。“我爱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一个月来所嚐的痛苦也都是为
了你,因为我爱你,懂了没有!”
他实在不想大吼大叫的,一点浪漫气氛都没有,但,能怪谁呢?若这小女
人会被他惊逃诏地的吼叫吓得三魂丟了七魄,也是她咎由自取。
可岑傻了,瞪大的眼眸一片惊疑。
望着她纯净天真的小脸,满腔挫败立时化为醉人柔情势,他幽然一叹,展
臂再一次将她拥入怀中,心折地将他的唇印上她娇嫩的唇瓣。
眨了眨眼,她发现自己无法思考,脑海一片空白,心口不規律的狂跳不休,
浑身像着了火般滚汤起来,她甚至不需要思考,便极自然的垂下眼脸,环
上他的颈项,全心全意的回应他灼热的探索。
直到软软的癱在他怀中,她睁开眼,迎上他熠亮含笑的双眸。
陡地心头一震,她惊慌地推开他,饱受惊吓似的退了好几步,转过身去
不敢迎视令她悸动不已的卓众容颜。
“岑?”
得不到回应,他那俊挺的脸庞瞬间沉了下来“你在后悔?你在懊恼?”
不,不可能的,他感觉得出她柔柔的情意,她是爱他的!
那为什么
“告诉我,你在逃避什么?你在顾忌什么?”他扳过她的身子,不容她
退缩。
“我”眼儿一抬,又迅速垂下,她默然无语。
“我只要你一句话,如果是我自作多情,我二话不说,马上放开你,绝
不为难你。”
可岑一听,鼓足了勇气抬起头,却在他故作冷静的俊容中捕捉到一缕深
情痛楚,违心之论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不安地扭动着衣角,心乱如麻。“乱太乱了,你难道忘了,我足足
大了你五岁,而而且,我还是你父亲公司里的员工,人家会怎么想?
总裁会怎么想?他会很生气的,我只想平静过日,无意飞上枝头,再
说,我不能不顾虑到你和总裁间的父子感情,如果如果你会为你
今日的冲动后悔”
听到这里,他己大致明瞭她的意思,虽是为他设想,可他仍忍不住气恼,
“你就为了这个见鬼的烂理由拒绝我!”
“这不是烂理由。”她不服气地反駁。
“是不是我不管,我只想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
哪有人问得这么直接的!她期期艾艾,无言以对。
“你敢给我犹豫!”他兇神恶煞般不满地大吼。这哪是询问呀!谤本就是威胁恐吓。
她又吓着了,楚楚可怜地瞅着他,好委屈的点了一下头,因为他的神情
摆明了就是在告诉她,敢摇头我就把你吊起来毒打!
他满意的消了怒火,瞧见她可怜兮兮的神态,不由得怜爱地笑出声来,
“少一脸饱受欺凌的样子,我为你受的罪还不只这些。”
然而,他还是轻怜蜜意的拥住她。
“不要。”她挣扎着推开他。
他好无奈“你一定要气死我才甘心,是不是?”
“不是这样的,我们真的不合适。”她囁嚅道。
吸气,再吸气,他难得抑下怒火,捺着性子说道:“哪儿不合适了?只要
两个人相爱,就合适!你的顾虑根本就是多余的,而且我爸爸早就知道
我喜欢你的事了,他也乐见其成,至于别人的眼光──我问你,你对我
的感情难道不足以对抗那些异样的眼光吗?在你心中,到底别人的眼光
重要,还是我重要!”
“当然是你!”她毫不犹豫地冲口而出,待察觉自己说了什么,已来不
及纠回。她的声音更低了“可是我比你还老耶!人家会说我辣手
摧草、残害国家幼苗”见他又沉下脸,眼看又要喷火,她为求保命,
连忙又补充道:“当然啦!别人怎么说不重要。”
瞧他神色缓了缓,她如释重负地悄悄吁了口气,放心地继续说:“可是你
想想,你这么年轻幼齒,女人可是很快老的,就算你到了四十岁,还是帅
得很有本钱,可是我呢?你难道就不会后悔?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我知
道自己无法吸引你太久,也许我该学学时下的流行用语:不在乎地久天长,
只在乎曾经拥有,但是我办不到,我不要什么曾经拥有,再换来心碎神伤,
这样的痛苦我无法承受,一旦要爱,我便会全然投入,一生只要一次的永远,
但你给不起。”
雹皓耘静静听着。不错嘛!她已经想到属于他们的永远了,值得嘉许。
“小女人,你太污辱我了,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告诉你,我和你一样,
是抱着永远的心态在爱你,就算你想抱着曾经拥有的心态来看待
我们的感情,我也不允许,因为我已经准备和你地久天长了。我很清楚的
知道,任何事都不可能改变我对你的感情,今天我会为你动情,爱上的绝
对不是你这副容貌,而是拥有这副容貌的纯净灵魂,你懂吗?所以,往后
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你还是你,我永远都会珍惜,记住我今天的话,
嗯?”
正当他满心疼溺地想轻抚她的脸庞,而她也正感动地想往他怀里靠时,一
首流行歌曲清晰传来,他们同时僵住,神色各异──
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说什么痴心的脚步追不上变心的翅膀;
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说什么男人的肩膀靠不住女人的浪漫,
说什么男人的世界容不下女人的永远
“岑──”他大惊失色,简直欲哭无泪。
是哪个混帐王八蛋敢放这种歌,没看到他正在示爱吗?天杀的!
一火,他捉狂的大吼:“妈的!谁存心害我娶不到老婆啊!要放也应该
放爱你一万年呀!”
瞬间,四周静寂无声。
他再度望向可岑“岑──”
“也许,是我想得太美了,男人的肩膀,靠不住女人的浪漫,更容不下女
人的永远,尤其,你是这么出类拔萃,我又怎敢奢求你的心可以一辈子系
在我身上”
“项可岑!”他真的恼了“你这是什么话?长得帅难道是我的错吗?而你
居然因为我太出色,所以拒绝我?是不是要我毀容你才肯相信我!”
世上真的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冤的男人了!
“我没这个意思。”她小小声地说。
“你就是这个意思!”他气闷地吼着:“项可岑,你真的快把我逼疯了你知
不知道?不这么呕我你不好过是不是?没见过比你更顽固的女人,再这样下
去,我早晚有一天会被你气死!如果我够聪明、想多活几年,真该离你这个
有本事将人活活气死的女人远远的才是!”听他这么说,一阵悵惘感受油然升起,她落寞地低低应了声:“哦!”“哦!”他再度变了脸“给我解释清楚,什么叫哦!”
“简单的说,它是个附和用语”
“附和用语!”吼声震耳欲?“你他妈的敢给我附和!”
“是你自己说的”她好委屈,他明明就这么講,她附和也有错啦?
大坏蛋!只准州官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灯,真不可理喻,霸道到了极点。
去他妈的理智,他不要了!雹皓耘终于看清了一件事,再跟这个女人扯
下去,他没七浮吧蹋不峄罨钇溃稍ぜ模允堑貌坏剿?br>
的结论,所以,他打算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
“走!”他不由分说、不容拒绝地拉了她就走。
“皓皓耘,你干什么”
“闭上你的嘴!”简直是秀才遇到兵,他受够了。
“你先告诉我,我们要去哪里”她失措地叫着。
吵死了!
他没好气地回过头,喊道:“开房间!”
面子、里子、理智都没了,他还要多余的形象干嘛!
可岑一怔,顿时小脸红透,尤其在他的吼叫引来一群人的侧目后。“皓耘,
你别胡闹。”
“谁和你胡闹了!”他干脆停下步伐,扯开喉嚨叫道:“我女朋友死也不肯
嫁给我,说什么也不相信我会一辈子爱她,所以我採用了我老爸的建议,
決定先让生米煮成熟饭,谁有意见!”
天哪!他在说什么呀!可岑的小脸红得只差没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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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耳中:“好啊!年轻人,有魄力!”
甚至还隐约传来女孩子的声音“帅哥,她不嫁你,我嫁好了啦!”
哪来的花痴啊?可岑无奈的白眼一翻。
“敬谢不敏,我这辈子只爱她。”他也毫不含糊的回答。
“走,应观众要求。”他一把扯住呆若木鸡的可岑往前走。
像弥补似的,这会儿竟当真传出“爱你一万年”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