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进宫回来的范闲,收到了皇家offer,拿着太常寺协律郎的牌子去鸿胪寺996。
虽然庆帝为了给范闲颁发这个官职找了不少借口,但还是存在不服的情况,比如某位自以为成为天选之人的世间良将郭保坤。
据说当天约了范闲面谈,结果被范闲的编辑范思辙坑了三两银子,坐在包间骂了三个时辰。
门口的小厮听了一堆垃圾话,对这位客人肃然起敬,不愧是宫中事业编。
不知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搞鬼,隔天街上就传出了范闲走后门的谣言,不少之前读过那首七言的人,纷纷开始质疑起范闲的才学。
但这些在认为“拼爹也是一种硬实力”的范南南看来,不足为惧,因为监察院里那位爱国父,回来了。
接连几日,去鸿胪寺走完过场的范闲,不是在泡陈萍萍就是泡在地牢问候楚回。
但今晚或许是个例外,范闲不知抽了什么风,早早就回了家,如果通宵也算早的话。
回来就赖上了范南南,具体是怎么个赖法呢?
一身反骨:“我给你开了门,你他喵非要走窗?”
揭竿起义:“松开,放手,翻了天了!”
守口如瓶:“有屁就放,闷着是打算循环利用吗?”
坚如磐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滚。”
金饼记上小本本:红旗下长大的孩子,自带革命属性。
直到范南南喊累了,靠在肩上睡着,禁锢她的双臂才松开,把人抱到了床上。
感受到小窝熟悉的味道和触感,范南南翻了个身,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刚与梦中囚笼说完拜拜的范南南,伸了个懒腰,放下手发现腕间多了串珠子,还是之前被范闲拿走的那串。
“他前天晚上去哪了?”
奇了怪了,她给范闲的东西何时还回来过,莫不是被什么邪恶生物附身了?居然还有东西能打得过貔貅?
“部长,查过了,前天下午范闲去了监察院,和陈萍萍吃过饭就进了地牢审问楚回,一直待到第二天早上,之后没去别的地方。”
范南南啧啧嫌弃:“这都是第几次了,人家都不理他还去。”
最近福尔摩斯上头的金饼,举着放大镜,分析道:“会不会是被楚回蛊惑了?”
“这珠子可是青丘老祖炼制,专门破魅术的法宝,你是说他卖假货?”
魅术与幻术不同之处就在于,一个是靠妖力维持,一个用阵法法术就能布置。
像之前小世界用过的菩提玉就是专克幻术,虽然对魅术也有一定的效果,但肯定不及人家妖族的专业设备。
之前没怀疑过这一点的范南南,拿着珠子盘得飞快,假一赔十,精神损失费可得收多点。
金饼汗颜:“我忘记这茬了,书生那边的反响还是不错的,只要一直带着应该就不会出问题。”
“等等。”
金饼的话像一缕灵光钻进了范南南的脑子,却没给她多余的思考时间又溜之大吉。
盘串的手停了下来,范南南在心中反复咀嚼那段话,终于想起自己遗漏了什么。
范闲为什么要摘下珠子,若是不喜欢,收起来就好,不可能特意跑过来还给她,这种行为就很不范闲。
除非——他知道了什么,或者说,有人骗了他。
“范闲在哪?”
范南南翻下了床,鞋都没来得及穿,抓起外衣就往外跑,出门时撞见了范若若和太子,也没做停留。
金饼也察觉到事态紧急,赶紧调出范闲的实时定位,看到地址倒吸一口凉气。
“部长,范闲在监察院,看样子是要去地牢。”
范南南冷笑,她就说嘛,那只狐妖怎么可能乖乖待在地牢,敢情是在这憋大招。
今日有庙会,街上人很多,摊位密集的地方还被堵得水泄不通,这着实给赶时间的范南南带来了些麻烦。
不过还好,金饼找到了“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