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军见到隋军滚滚而来。急忙关了城门准备抵抗。城门。韩擒虎向任忠道:“任将军,就看你的了。”
任忠拨马向前,对着城楼大喝:“城上的兄弟听着,陈国已经无救,我尚且向隋军投降,你们难道还想拼死不成,快快打开城门。让大军入城。”
“天哪,是任大将军!”城楼上的惊呼声传来,萧摩诃和任忠两人是陈军中的支柱,刚才任忠出城时,众人还以为他是去调兵解围,没想到投了隋军,城上顿时乱成一片。
“萧将军已经死了,建康再无援军。你们还不投降。尚待何时?”任忠继续大喊。
“降了吧,大将军都降了,我们为什么不降?”
“对。降了吧。”
众人正要放下兵器投降,一员小校突然厉声喝道:“任忠,你身受皇上重恩,不思为国也就罢了,还要劝其他人也和你不忠不义,可知羞耻二字?”
任忠勃然大怒,他身为大将军,怎容一个小校对他喝骂,正要驳斥,只听啊的一声大叫,刚才骂他的那名小校从城墙上栽了下来,砰的一声掉到城下,那名小校地腰间鲜血喷涌而出,抬手向上一指,挣扎着道:“逆贼”垂头而亡。
“这个傻瓜,他想死也不用连累我们大家,开门!开门!”
在乱哄哄地声音中,刚刚关上地大门喳,喳作响,重新趟开,南城守将蔡征带着数名军士走了过来,对着任忠媚笑道:“大将军!”
蔡征手中的兵器还在滴滴答答的流着血,显然刚才的那名小校就是他杀的,任忠没来由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厌恶,喝道:“退下,让大军进城。”
“是,是!”尽管对任忠的态度不满,蔡征也只得灰溜溜地退到一旁。
“进城!”随着韩擒虎手向前一指,无数隋军踏进建康城的大门,这座大陈的都城,不发一兵一矢就陷落了。
陈叔宝在皇宫中束装待发,只是良久也不曾见到任忠到来,心中正暗自着急,尚书仆射袁宪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大声叫道:“皇上,不好了,不好了,任忠向隋军投降,眼下正带着兵马向皇宫杀了过来。”
“啊。”陈叔宝吓的一把坐在地上,手脚冰凉,大哭道:“朕待任卿不薄,何以负朕,难道江东士人皆失节义?”
一听隋军杀了进来,施文庆,沈客卿,江总等人马上就溜了,只有袁宪还留在陈叔宝身边,对他劝道:“皇上,大事至此,再也无可挽回,北方兵马入殿,臣希望皇上端正衣冠,坐于正殿之上,效当年梁武帝见侯景之事。”
陈叔宝大惊道:“锋刃之下,未可交当,朕自有办法。”说完,连忙离开袁宪,拉着张贵妃等人匆匆向后殿走去,袁宪摇头叹了一口气,大厦已倾,即使是神仙也无能为力了。
韩擒虎亲自带人闯入宫中,如今顺利先于贺若弼入城,若是能将陈叔宝抓到那就更加完美,只是数百隋军搜了数遍,却没有找到陈叔宝人影,正当韩擒虎以为陈叔宝已经逃出宫中时,殿后的一口井下传来悉悉嗦嗦的声音,一名隋军好奇的向井下望去,只是井下幽深,并不见人影,他连忙上报:“大人,井下有动静。”
韩擒虎亲自察看了一下,也是漆黑一片,连忙大声喊道:“井中有人否?”
喊了半响,井中无人应答,韩擒虎恼了,喝道:“来人,把井填了。”
“别填,别填,井下有人。”听到要填井,下面终于传来了声音。
隋军将一根绳子抛了下去,数人用力才将井下之人拉了上来,却是陈叔宝和张贵妃,孔贵妃三人搂在一起,难怪如此沉重。
“报,太子,陈国大将任忠向我军投降。”
“报,太子,韩将军已经入城。”
斥候将一条条消息马不停蹄地发到杨勇手中,形势发展如此之快,出忽所有人预料,杨勇本待留在新林一晚,明日再启程赶到建康城下,听到韩擒虎已经入城,担心军纪,再也顾不得待在新林,马上命令起程。
路上,斥候地消息更多,让杨勇更是恨不得飞入建康。
“报,太子,韩将军已经进入皇宫。”
“报,太子,韩将军已经抓到陈国皇帝。”
“好,好。”听到韩擒虎抓到了陈叔宝,杨勇大喜:“传令下去,陈叔宝毕竟是一国之君,不可怠慢,还有,马上将陈国皇宫封锁,不准军士对皇宫破坏。”
“是!”杨勇的军队押着物质,走的不快,等杨勇刚刚入城,天色已经快要黑了,一名斥候急匆匆从前面驶来:“报,太子殿下,不好了,贺若弼将军和韩擒虎将军打起来了。”
杨勇听得差点眼前一黑从马上栽下来,吕沐霖连忙伸手扶了一把,杨勇才重新坐稳,喝道:“胡说八道,这两人都是当朝大将,为何会打起来?”
“回太子,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斥候讷讷无言。
“高颍呢,晋王呢,他们在哪里,为什么不管?”杨勇几乎是咆哮出声。
吕沐霖提醒道:“太子,眼下只有太子才能压住陈脚,若是两位大将军真如此,恐怕会成为伐陈地笑料。”
杨勇只得强压下怒气,喝道:“东宫护卫,跟随本宫前往陈国皇宫。”
“是。”数百名护卫从队伍中驶出,簇涌着杨勇“泼刺,泼刺”向陈国皇宫驶去,一路上,杨勇都心急如焚,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