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承飞见追辑令上开出如此高的赏格,已超过了四十年前的大恶张从化,且还有皇上的亲笔,足见龙颜震怒至极。现在只怕全国上下到处都贴满了追辑令,自己成了万人唾骂的,人人欲杀的逆贼。
此时叫冤解释自是无用,问道:“裴府政,公主在哪里,现在怎么样了?”裴新知怒道:“你还有脸问公主,从你这淫贼口中说出公主二字,便是对我中原大好男儿的污辱,看看城墙上面,你若知罪,速速下马就擒吧。”
丁承飞抬头一望,城墙上一排弓箭手引满弓正对着自己。丁承飞仰天长叹:“此冤何人可解?”气极反笑道:“哈哈,我丁承飞忠心为国,经历多少险难,从不惜命,不想今日蒙此不白,裴府政,就凭你的这十几杆枪,几十只弓,想杀我丁承飞,只怕不行,你若肯告我公主现在何处,我即弃刀下马,束手就擒。”
裴新知厉声道:“大胆狂徒,杀。”
丁承飞早已凌空后跃,驭气一刀,劲风凌厉,地面兵士手中长枪从中而断。城楼羽箭齐齐射下,那马变成刺猬般倒下。裴新知见丁承飞迅速逃远,忙喝道:“追。”
丁承飞奔了五六里路,看见前面一匹空马慢跑过来,正是方才打斗时留下的那匹,当下便要跳到马上。突然一个肥胖的身影飞来,双掌猛击在马头上,那马被击飞起,“轰”地一声重重落在地上,头骨已经塌陷,显是一击而毙。丁承飞未及惊骇,那肥胖的身影“嘭”的一声,已站在他十步之前,脚下地面成蛛网般龟裂。
丁承飞见那人又高又胖,肥首挺肚,整个身躯五官只能用一个“大”字来形容,站在面前便如铁塔一般。丁承飞左右一顾,两边各站一人,这两人都是高瘦尖脸,看来是一对兄弟,手中的链子钩遍体鲜红,钩尖锐利生光,仿佛就要滴出血来。
三人呈鼎足之势而立。这三人不比先前麻大烦三个,丁承飞想要胜过其中任何一人,只怕都难,当下思忖着只有借机逃跑了,对面前“铁塔”拱手道:“前辈掌力惊人,在下自知不敌,请前辈告之名号,在下也算死的瞑目。”
“铁塔”汉子咧嘴憨笑道:“我们并不是要杀你,只是想把你变成废人,我叫庞九,这两位是“断肠昆仲”,你左边这位脸上有颗大黑痣的是费大常,右面这们便是他兄弟费小常。”
丁承飞道:“久仰,久仰。”余光瞟着费氏兄弟,三人的轻功都不弱,要顺利逃脱,也不是易事。
庞九憨笑着道:“你不必假客气,庞九这个名字,只怕你听都没听过,不过“狂残暴废”,你想必知道吧。”
丁承飞狠狠的盯着庞九憨笑着甚至带着淳朴的微黑的面孔,竭力掩饰着内心的不安,他实在没法把“狂残暴废”和这张脸联系在一起。江湖上没听过“狂残暴废”的人几乎没有,近几年被他折磨过的人不在少数,不要说亲眼看到,就只是听说,都让人感到肉酸,如果可以开一个“残忍”比赛,他绝对是状元。
丁承飞忽然笑了笑道:“真是有幸,不想我还能领教“狂残暴废”的手段,听说阁下一直潜心研究,发现了人体最痛苦的秘密,不知试过了没有。”庞九的脸上似乎除了憨笑,便不能再有别的表情,只有那双大眼中可以看出有些惋惜之意,摇着头道:“你身材不错,肌肉匀称,实在是完美的试验品,可惜今日为人所托,今日把你废了,便没有那么好的价值了,可惜可惜。”
丁承飞也摇着头道:“实在是可惜,能请得动阁下的,只怕也不是一般的人物。”
旁边费小常突然“咳嗽”了一声,小心地道:“庞大哥,你看,也说了一阵了,是不是先动手。”鸭公般的嗓子尽量憋出点讨好温柔之意来,让人听了更是难受。看来这对兄弟对庞九甚为忌惮。
庞九拿眼睛白了费小常一下,接着对丁承飞道:“做我们这行是有规矩的,想必你也知道,再怎么我也不会告诉你是谁请我们来的。一会动起手来,断肠昆仲的一对链子钩会勾住你的肩胛,或是肋骨,我再用“分筋错骨手”将你的武功彻底废了,好啦,动手吧。”
话音甫落,费氏兄弟的链子钩已袭到背后,丁承飞回刀一荡,右手直抓费小常的链子,费小常手中链子一抖,链钩反卷钩向丁承飞掌心。
丁承飞急向前纵跃,庞九放着大好时机并不攻上,叉着双手,憨笑着观看。费氏兄弟紧跟跃起,链子钩已至背后,丁承飞凌空转身,挥刀辟开,一对链子如长蛇般一缩一伸,又窜到身后。
丁承飞极少对敌这种少见的兵器,只有招架之功。庞九见三人越打越远,一步一步不急不慢的跟的过来。斗了三十回合,丁承飞见持久难胜,展开“驭气功”,内力尽出,以期伤敌,借机逃窜。费氏兄弟内力也是不弱,双链始终在他背后袭扰。
蓦地,双钩将丁承飞的刀勾住,丁承飞弃刀,双手抓住两条链子,全力一扯,费氏兄弟顺势,一人一掌左右击向丁承飞双肩,丁承飞见二人变法奇快,当即后纵,未及落地,庞九已飞至打出两掌,掌风呼呼,极为凌厉,丁承飞不敢硬接,点地而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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