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而退。两条链子钩从左右飞至背后,立时刺入肉中,钩住丁承飞肩胛。
丁承飞背上刺痛,奋力与庞九对了一掌,庞九稳如盘山,丁承飞却被击得身子飞起,二费乘机拉紧铁链。丁承飞背上剧痛,再欲奋力一击,庞九已纵至身前,抓住他的双肩,连拉带拍,双手一滑而下,直至十指。
丁承飞听到自己臂上骨节“吱吱”作响,庞九又在他腿上拉拍至脚,随即双掌交错,在丁承飞小腹着三寸停住。丁承飞此时全身关节钻心奇痛,险些晕去,咬牙强忍,额上已是大汗暴出,见庞九双掌凝力不发,吸了一口气,惨然笑道:“你无非是想吓得我害怕,“狂残暴废的手段,不过如此么?”
庞九掌上内力一吐,重重击在丁承飞小腹之上。丁承飞只觉丹田内力全被震散,瞬间化无。二费手上一抖,链子钩从丁承飞肩胛脱出。
庞九看着这个年轻人在面前软软的倒了下去,仍是憨笑道:“真是可惜,一块好料就这样废了。”丁承飞看着他的笑脸,还是带着淳朴,更让人觉得恶毒恶心,拼命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嘴里说道:“你就不能换个笑法吗?”
庞九道:“不能,实话告诉你,我也很不想这样,可惜我也没有办法,谁要是能把我这“笑口常开”的毒解了,我可以一年不去害人,三年都可以。”庞九说话的时候笑脸没变,眼神却变了,变得很奇怪,奇怪的难以置信。
面前这个叫丁承飞的年轻人居然摇摇摆摆的站了起来,而且完全站直了,庞九后退了两步,眼光从上到下在对方身上扫了十遍,道:“你竟然还可以站起来,这怎么可能?”
丁承飞脸色惨白的笑了笑道:“我站起来只想当面问你一个问题,人言“狂残暴废”只说实话,想必此言不虚吧。”庞九眼中的惊讶未退,从对面年青人颤抖的眉毛可以看出,他正在强忍巨痛,点头道:“你还能笑得出来,不管此言虚不虚,你现在问的问题,能说的我一定告诉你。”
丁承飞的脸白如纸,笑得已经很勉强,道:“那天把我绑在山洞里的,是不是阁下。”庞九道:“不错,你一点也不笨,是怎么想到我的。”回答庞九的是丁承飞门板般倒下的声音。
庞九和费氏兄弟走了,丁承飞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地上。他很奇怪,裴新知怎么没有带人追来。这个时候,不要说经过训练的士兵,就是普通人也可以轻易将他抓走。身上的彻痛因为时间长了,有了一些麻的感觉,他忽然想起关云长刮骨疗毒的故事,心里自语着:我现在的疼痛只怕要比关羽还更多几倍了吧。除了疼痛,他的筋脉也已经散乱了,“分筋错骨手”的威力,师父曾经跟他说过,错骨尚在其次,分筋才是真正所谓彻底的废人,一般人中招后,根本没有站起来的可能。即便日后还能站起来,也不如常人,更不可能再练武功。现在不要说报仇洗冤,就是活下来都成问题。
丁承飞不去想这些,他现在只想站起来,尽管骨节的麻痛让他感觉四肢已经和躯干分离,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产生锥心般的疼痛,他还是强忍着,极为缓慢的爬起来了。
他捡了一根树枝,往前走,说是走,还不如说爬。他的腰弯的很低,树技撑稳了,才可以往前挪一步,每挪两三步,就不得不用一只手撑着地,歇息一下,再往前走。进城是不可能了,只能往大山的方向而行。他走得实在太慢了,这段平常不用轻功也要不了一百步的路,丁承飞竟走到了午时。
他感觉肚子很饿,才想起早上急着赶来,连早饭都没有吃。现在对于他来说,吃饭已经成了最重要的问题。若是在以前,就是在今天早上以前,他可以飞到城里点上几个菜,或者就在这附近打个野兔山鸡什么的,饱餐一顿,可是现在这些都不可能了,他只能全力的往前,看看能不能捡到破瓜或者野果来充充饥。
将到晚饭的时候,丁承飞走进了山道。衣服已经全湿了,刚冒出的热汗,和着快要风干的冷汗,使他时冷时热,脑中冒出生病的预感。饥饿和疼痛一次次的迫使他想停下来休息,他不敢,一旦停下来,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起来。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丁丁。
丁丁也看见了他,丁丁近到他身边,保持着距离,焦躁不安的绕着他打转。丁承飞试着说道:“小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还可以正常的说话,虽然很费力。
丁丁像是鼓起勇气用软软的鹿唇碰了碰丁承飞的手,然后又急急的跳开。丁承飞手上立马传来剧痛,幸好走了这一程路,对这种疼痛已经适应了很多。
丁承飞确定林小药遇到了危险,他想加快一点脚步,但是很难。不过已经不用了,有人走了过来。
八个人。七个是回突人,都骑着马,马走的很慢,就像走马观花一样,最前面的那人手里握着一条长长的绳子,绳子另一头绑在一个女孩子的双手上,那女孩子正是林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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