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的升上来的。
而宿城军营里的封将军,就是后者。
封将军骁勇善战,自入伍起便上阵杀敌,有勇有谋,立下赫赫军功,亦是靠着战场上的厮杀,才有了今日将军之衔。
大焦等人对这位将军,是极其敬仰的。
这些年将宿城治理的井井有条不说,甚至那些狂妄的游牧一族皆不敢轻易靠近。
可那些敬佩之词里,都带着些许的惋惜。
这些年来明安国都内部他们不知晓如何,可外围皆有些虎视眈眈的邻国骚扰,北地之境,除了宿城之外,其他城池皆被游牧一族骚扰的苦不堪言。
其他城池里,驻守的将军也好,当地的郡守也好,皆是息事宁人的自保态度,只要别抢到自己家里,其他的只当是看不见。
起初宿城的郡守也是如此,在封将军未来驻守之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样子。
后来封将军来了,见郡守如此,直接就把郡守挂在了宿城的城墙之上,看着那些游牧一族来侵犯时的弓箭射伤了郡守的耳朵,
继而又将郡守这些年四处贪污收敛的“钱库”以“借”之名,掏走了大半,一边做了那些被抢人家的补偿,一边充做军饷,征集北地青壮入伍,充实了宿城的兵力。
这才有如今看到的,安宁的宿城。
这样一身正气的人,留守在宿城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城了,实在是可惜了些;
众人一面惋惜着,一面低低的抱怨今年的冬日军需来的实在是晚了些,
大雪都下了好几场了,押送军需的人还没有来。
得亏他们在封将军的要求之下,日日练武强身健体,若是寻常男子,怕不是冻得连门都出不去了,
就这样又念叨了许久,那批军需终是姗姗来迟,
却不等众人雀跃几分,却发觉了不对。
往年的冬衣,都很厚实,拎在手里俱是沉甸甸的,
可今年的冬衣不知如何,却是轻飘飘的,甚至还不如自己身上的旧衣裳。
有人不信邪,化开了冬衣,便看到了里面满满的芦苇絮,甚至有的冬衣因为保存不当,一路上浸了风雪都结了冰,
里面的芦苇絮一掰就断,就剩一层包裹的棉布。
可再看那棉布,都是极差的料子,轻轻一扯皆碎了去,这样的冬衣,何来保暖一说。
一时间,众人皆有些怨声载道,
封将军自也是知晓了这些,二话不说就派人将护送军需的来使在回朝都半路上拦了下来,
来使自是心虚,早闻宿城这个封将军最是不好说话,自知自己运的东西肯定是不过关的,只在最上面的几层里放了些能穿的冬衣,压在底下的全是次品,就想着早些蒙混过关,就能逃之夭夭。
将军需送来之后,连留饭住宿都拒绝了,马不停蹄的往回走,想着跑的快些,待封将军发现的时候就找不到他了,
谁知晓,封将军这么快就将军需发下去了,又这么快发现了端倪,
来使在心里直骂晦气,可看着封将军那么大一块头站在那里,面上的功夫还是要过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