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些欲罢不能,再到后来就成了无辣不欢
而这个锅子,就是军医仔细钻研过后,又改良了无数次的红油辣锅,里面辣椒麻椒,多种药草香料,只保一顿吃下去,就算是数九隆冬也足矣酣畅淋漓。
后来,因为这样的锅子需得好多人围在一起吃,将士们便给它取名---围锅子。
那是我第一次闻到那样的味道,很是呛鼻,一直用翅膀捂着头缩在窝里。
大焦发现了,只觉有趣,将一块干馍泡了些红汤放在我面前,试图引我去吃。
众人见状皆是嬉笑,都说大焦初时吃围锅子时,窜了整整一宿,差点住在了茅房里,别回来再把鸟给霍霍了,半夜飞到大焦头顶上窜稀。
我看着眼前那块浸满了红油的饼子,鬼使神差的叼了一口,
又叼一口.....
再叼一口...
待大焦和众人开玩笑再回头之时,那一小块干馍已经被我啃了个干净,
我不再用翅膀捂着头,甚至飞了起来,跳到了众人的凳子边,头朝着锅子里勾,
只差把还要吃说出来才好。
众人被我逗得哈哈大笑,一面点着我的脑袋说这个不能多吃,
一面又沾了一块饼子,放在我身边,
其余的便再不肯多给。
大焦被他们开玩笑听了进去,晚上将我栖身的竹筐搬的远远的,生怕我半夜飞到他头上窜了去。
可意想不到的,我却什么事都没有。
甚至第二日,众人将前一晚剩下的汤底给热了泡了馍吃,又给我分了一些,
我吃的很是欢快,
众人都说,不愧是军营里养的鸟,寻常人吃这样的围锅子都要好久才能适应,
可我却一口一口吃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时间,宿城的军营里盛行了一句奚落人的话:
什么,围锅子都吃不了?
你连只鸟都不如。
围锅子不是日日都能吃到的,北地的冬天里几乎是到了寸草不生的地步,
便是寻常的菜蔬都是珍贵的,
是以,只在每月月初,或者是有些不寻常的日子,譬如除夕之时,才能多加上一餐。
好在封将军将宿城的治管的很好,免于被游牧一族侵扰之苦;
百姓亦是感激,是以就算数九隆冬之际,都不会过分涨了菜价,售卖给军营的菜蔬都是实惠的。
对于整个北地的军营里,
穿得暖,吃的饱,时不时有顿肉打牙祭,月初还有围锅子吃,
能做到如此的,唯有宿城。
游牧一族虽虎视眈眈,可忌惮于封将军的威武之名及宿城兵士的骁勇,皆不敢近身造次。
我被收留的第一个冬天里,就这么安稳的度过了,
养好了翅膀,亦没怎么受冻,
这样恶劣的天气下,甚至还长了些肉,
大焦总是看着我四处乱飞的样子笑,嘴里还说着:
长肉了,差不多了,哪天想吃肉了就把谷子给烤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