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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热的潮气烘烤着一方斗室,夕阳将那破伦消瘦的身影投在斑驳的灰墙上,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栖身老槐树上的蝉聒噪着,平添了几分压抑。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不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骆冰王的《在狱咏蝉》正应此景,只是柴宗谊吟诵此诗的态度实在对这位初唐英杰缺乏尊重。
不管怎么说,这里是当代最好的监狱,除了周围明晃晃的刀枪和藏在暗处的弓箭,那破伦的身上没有任何刑具,他可以在这个小院子里自由行动,所以柴宗谊认为自己已经很优待这位他了,虽然他暗地里强调过自己有法治精神,但还是不经审判就羁押了这位国际友人。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羁押你吗?”
“不是你冲撞了我,我可不是小心眼的人!”
“是你的名字太逆天了,懂吗,逆天!”
老槐树下,柴宗谊坐在摇椅上看着落寞的那破伦自说自话。此人,秃顶、大鼻头、眼睛略小带着浅绿色、大把的络腮胡子颇似让??雷诺。本来,柴宗谊应该活跃在各个邬堡组织代表的视线中,或者去刺激淮南商人,总之在军队进行清乡运动的时候,他早就安排好了自己该怎么作秀,然而这个洋人的出现打乱了他的步骤。
从那破伦见到他后心花怒放到很快保持缄默,这种变化让他想起了自己初见陈安平时的感觉,当然,更重要的是这家伙自报姓名后带给他的冲击。
如果说那破伦在一开始冲撞柴宗谊时发了癔症,那么此刻他不发一言就更让人怀疑。此人究竟是谁?来自何处?柴宜哥的好奇心让他根本无法离开这个监狱。
“还真是撬不开你的嘴呢!”柴宗谊悠然道,注意着那破伦的表情,突然用英语道:“想喝点什么吗?咖啡?”
那破伦的眉头分明跳了一下,但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鹦鹉学舌一般念了一遍《在狱咏蝉》,顿时给柴宗谊一种黑人小孩唱红星闪闪的荒谬感。
“记性不错嘛!”柴宗谊笑道。
“你念了三十八遍了。”那破伦说,他的汉语一点也不生硬,撇开那身土气的衣服,他就像晚清时期活动在远东的中国通。
柴宗谊从摇椅上站了起来,“终于肯说话了?”
那破伦又不开言了,这份耐性让柴宗谊抓狂,这个洋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好奇,所以用撒赖的方式来保住性命。可是这一招还真管用,即便柴宗谊只要挥挥手就能让暗藏的弓箭手将他射成刺猬,可柴宗谊就是不愿意这样做。
“咱就耗着吧!”柴宗谊哼了一声。
踏出牢门,却看见陈安平忐忑不安地在门外边踱步。
柴宗谊抬头看了看天色,一脸恚怒,“还没下班你瞎晃荡什么?”
现在徐州城里,王延昭和贺兰瑾负责的军方在积极和南北扫荡军联络,并控制着城里淮南商人和邬堡代表的“人身安全”,而欧阳晟负责的文官系统则在草创中兢兢业业地运行,很多琐事比军队还要麻烦,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这种感觉让柴宗谊有种欣欣向荣的自豪感,所以看到本该投身科研的惫懒货在打酱油就无名火起,当然,更大的原因是他在那破伦那里吃瘪要找个人发泄。
陈安平看到柴宗谊心虚地低下头,吱吱呜呜说不出话,看到老板的脸色越来越差才颤声道:“可否请公子移步鸿宾楼,舍妹,不对,是郑玉楠希望和公子谈谈。”陈安平底气不足,有些结巴。
柴宗谊偏头看着他,他最近发觉自己每次用这个动作看人时都给对方一种压力,所以最近时常有偏头痛的感觉。“谈什么?”一个奇异的念头在柴宗谊心中一闪即逝,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
“还不就是在下和她姐姐那档子事。”看到柴宗谊的微笑,陈安平放松多了,只是说话扭捏得让人想捶他一顿。
“对了,活寡妇是你的小姨子。”柴宗谊笑得有些猥琐了,记得欧阳晟曾告诉他,在他离开徐州那天,郑玉楠亲自来府衙进献了一笔钱,“恐怕不单单是谈郑玉泷的事情吧。”柴宗谊看了看天色,笑道:“那走吧,我还没去过鸿宾楼呢!”
说着他朝大门的方向挪了几步,突然道:“从侧门出去。”无奈啊,虽然这段时间由于舞阳长公主暂时栖身府衙,柴宗谊已经尽可能地让里美把时间花在照顾长公主的身上,但这精力无限的小丫头还是执拗地将郭月娘的指令奉为神谕,总是精确地算好时间出现在柴宗谊身旁,并且每天晚上不屈不挠地为他盖被子。
“明白。”陈安平露出坏笑,好像他是柴宗谊肚子里的蛔虫似的。而陪侍在柴宗谊身旁,新晋亲卫队长郭宝强则忐忑道:“公子,先让属下去探看一下侧门外的环境吧!”
按照郭宝强的标准对侧门外的状况进行了半个时辰的检查后,柴宗谊才悠然坐进马车,他对安保工作很上心,所以一点都不觉得麻烦,虽然以他的格斗能力,和随时带在身上的装备,并不用担心突然跑出来的刺客。
“可否让我把手头的工作放一放,先把修道院督造出来!”坐在马车上,陈安平小心翼翼地问。郭威将伊莎贝拉册封为福宁公主,然后就丢到徐州让柴宗谊解决,柴宗谊本来想给她分个宅子,但这位洋公主一定要修道院,并且搬进了陈安平的家中,于是陈安平就家和万事兴了。
对于修道院柴宗谊一点也不排斥,在为军队建立信仰的时候他就对几大宗教进行过思考,灰熊猫说篡改基督教,柴宗谊认为可以。当然,长公主要出家也是个问题,如今佛寺猖獗不能再给他们找个商标,至于道观,他很想将道士都解放出来研究化学,所以让长公主当修女吧,耶和华有福了。
“也只有你见过修道院是什么鬼样子了!”柴宗谊哼哼道,实际上他在想,也许伊莎贝拉的目的是想逼郑玉泷当修女也说不定,一方面发扬基督教,一方面打压情敌,说起来,陈安平这个小受很幸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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