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笑道:“你这是怎么了?”
紫纱泪眼婆娑地跪在那里不肯起来:“奴婢做错了事,想来想去,只能来求姑娘”
沈穆清沉吟道:“姐姐这话没头没脑的我也不知道梁家姐姐会不会给我这份薄面。”
“姑娘有所不知。”紫纱面有愧色“原来大少奶奶在娘家时服侍过她的一个婢女嫁闺女,大少奶奶也吩咐万宝斋的打了两副银头面送贺礼我跟着姑娘在贵府做客,原不知道还有这事。今一早万宝斋来送东西的时候,也没有在意,匆匆画了押就给送了进来谁知道竟然把两家的东西给弄混了”说着纱举起手中的红漆描金匣子“姑娘,求您在我们家姑娘面前代为隐瞒隐瞒,把东西换了奴婢感激不尽!”
开金楼的可不是开汗巾铺的,送错了货,那是个什么后果赔了钱是小事,失了信誉可就是自寻死路了。更何况那出货的手续不下十道,出货的伙计个个眼尖手利的,怎么会错?
沈穆清心里暗暗觉得蹊跷。
如果是以前,她自然会把这给瞒了。可自从知道连杜姑姑这样她认为很老实的人都玩心眼,沈穆清前所未有的警惕起来。
但紫纱毕竟是幼惠带来的人,求到自己面前来了不好驳了她的情面。
她就朝着英纷使了个眼。
英纷会意,接了匣子打开了,见里面的东西竟然和送给珠玑添箱的东西是一模一样的微怔了怔,笑着对紫纱道:“姐姐,既然是一样的东西,何必非要巴巴地换了。”
紫纱脸色胀得绯红道:“珠玑姐的添箱,是太夫人亲自吩咐下去的。另一对,是大少奶奶去订的重量有些分别。”
沈穆清就看见英纷轻轻了掂手中的东西,然后朝她点颌。
她中略定,笑道:“英纷,既是如此就去帮紫纱把东西换过来吧!”
纱满脸感激,不住地向沈穆清磕头道谢然后千恩万谢地跟着英纷退下去换首饰去了。
沈穆清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发怔。
正如英纷所言,既然一模一样的东西算是份量上有差别,做为收礼的人又怎么会知道纱何必非要把东西换过来。而且,就算是要换过来,她大可不必来求自己。谁敢保证自己在主子面前永远不出错。只要不关生死,一起当差的姊妹们一般能帮就帮,能掩就掩,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是决不会让主子知晓的。谁敢说这次你帮别人,下一次就不是别人帮你呢!紫纱也曾经服侍过梁家太夫人,现在能拔到梁幼惠的屋里,也应该是个聪明人才是,她怎么会舍这条捷径而来求自己呢?
沈穆清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但却有一点可以肯定。
梁家对沈家的态度,很值得推敲。
要不然,她嫁个贴身的婢女,却要惊动太夫人“亲自吩咐”还有,到底是给珠玑的首饰是按旧例做的,还是王温蒽订的首饰是按旧例做的万宝斋又怎么会接这样一单生意
可梁家到底有什么企图呢?
权势?那得跟沈纠结去;金钱?沈家也不是什么大富翁?地位?梁家比沈家说起来门楣高多了沈穆清实在是想不出来梁家有什么求沈家的。
不一会,英纷折了回来。
沈穆清敛了心事,朝她扬了扬眉。
英纷就走到沈穆清身边悄声道:“我仔细看过了,东西全都一样。换过来的,不仅重量重一些,成色也好一些。两个匣子也是一样的,我还特意检查过,里面没有什么东西,为了稳妥,我把只换了首饰,没换匣子。”
沈穆清心底的困惑越来越浓,眉头也锁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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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底有了疙瘩,沈穆清开始仔细地观察梁幼惠。
几天下来,她很失望。
梁幼惠依旧那样天真单纯,对她毫无设防,沈穆清问她什么,她都当成是沈穆清对她的关心,很热情地回答她。
这让沈穆清不由常常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就这样过了三、四天,梁家的人来按梁幼惠了。
沈穆清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神色有些恍惚地帮着梁幼惠收拾东西。
梁幼惠却把沈穆清的心在不在焉当成了对她的留恋,拉着沈穆清的手,很真诚地道:“你放心,不管怎样,珠玑出嫁的那天我都来喝喜酒的。”
沈穆清知道梁幼惠误会了,对着她脸上认真的表情暗暗有些不安。
不管怎样,梁幼惠对自己却是真心实意的。
不能因为总有一天要下雨所以不出门;也不能因为总有一天要死亡而不求生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她在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朝着梁幼惠露出了一个欢快的笑容,送她去了李氏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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