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往屋子里跑去,扶住已经自己下了地的老十,让他乖乖躺回床上。
我坐在床边拍着他说:“你好好躺着不行?我就在院子里呢,还睡吗?饿不饿?想不想吃饭?”他已经躺了一天了。
他摇摇头说:“我做梦,你说你要走,我醒了看你不在害怕了,就到处找你。千万别丢下我一个人走啊。”他的手好凉啊。
我拍着他笑着说:“不会的,你好好养病,看你手这么凉,真吓到了吧。”帮他擦着额头上的汗。
“十爷还真容易被吓到啊,爷哪是说走就能走得了的啊,您好好休息吧。”常远靠在门上不冷不热的来了这么一句,我瞪向他。
老十看他的眼神也不善,冷冷的说:“你心里有紧张的人吗?如果有天有了,你就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常远眼睛一直盯着我说:“有啊,可是她一直不把我放在心上,唉,你们好好歇着吧,我去练剑。”说完一躬身子向外走去。
他的眼神老十看在眼里,拉着我的手更紧了些,自言自语似的说:“他说过不会喜欢上你的,他一定是在骗我,不要相信他,你是我的。”
声音越来越小,慢慢的又睡了过去,这大夫开的是什么药啊,喝了倒睡的这么快。
我摸了摸他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没有比较出来,干脆把额头对上他的,闭着眼睛感觉了下,烧应该是退了,不热了。
睁开眼,看着已经睡着的他,心里想着他刚才的话,倒有些甜蜜,可是,唉,又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我把他散开的头发梳理了下,给他把汗湿的衣服换了下来,擦了擦汗,换了件干净的。
半夜,他又开始说梦话,不停的说着不要走,我一直安慰着他,抱着他,这一晚上我也没有睡好,早上头疼的不得了。
一大早礼部来人报信,说是今天有日本的特使,让我务必要去,我心里有数,这些日本人是想见常远。
常远看到我的黑眼圈笑着说:“大熊猫,一晚上干吗了?”
我无力的摇摇头说:“他说了一晚上的梦话,我也没有睡好。小福,中秋,十爷要是醒了就说我去礼部了,药一定让他喝了,他要出来的话给他多加件衣服。还有一会儿让厨房煮些粥让他喝了。”
交待完这些,我边整理着官服,边带着常远风风火火的往礼部去。
我想我是个称职的演员,当我穿上这身朝服时,会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到我辉阿哥的角色中来。
礼部,那些日本人看到我的态度并不是太好,但是看到常远都是一愣,然后看了下我们的位置,对我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中方官员出去后,就只有我和常远面对着这些日本特使。
日本人很客气的问是不是能和常远聊一下,常远给我行了个礼,我坐在正坐喝起茶来,特使用日语和常远说起话来也不避我,明显是觉得我是一外行呗。
常远并没有避开我的意思,就当着我和那些特使谈了起来。
“公子,将军问您什么时候回去日本?”原来是德川家里的人,怪不得见到常远这么紧张。不对啊?常远不是不受重视的人吗?
常远近乎冷酷的说:“我没有打算回去,你们也不要再来人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了,这么多年,你们来了多少人了?”怪不得他有时候会自己出宫,是来见他们的吧。
那些人好像很紧张一样说:“公子,将军很希望您能回去,将军说您毕竟是有德川家血统的,而且您又是这么优秀。”这倒是真话,常远不管是文才武略都很强。
常远像没听到他说什么一样坐下来看着他们说:“替我谢谢将军大人吧。今天让你们来我想也是志在必得了。我还是那种话,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用不着别的人麻烦。”
那些人突然换了一张脸说:“公子,请你不要这么说,你是德川家的继承人,你有你的责任,你是个男人,就应该有担当。”继承人?
常远笑着说:“继承人吗?不是还有文利和文静吗?我不会和他们争的,让将军从他们中选一个不就行了吗?你回去可以跟将军说秀一公子客死大清了啊。”
那人一时语塞,再也说不出话来,他的部下还有些不甘心的想说什么,可是被这当官的给挡了回去。
来使走到我的面前用那生硬的中文对我说:“辉阿哥,知道您是礼部的主管,而且是大清皇帝的儿子,我希望你可以劝下我们的公子好吗?”
我摇摇头无奈的说:“这要看他自己了,不然你说再多也是没用的,你刚才不是试过了吗?”他这时才知道我能听懂他们说的话,我冲他微微一笑,他面色一冷。
我起身走到常远身边,他马上起身躬身行礼,我笑着对他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好,如果你要回去的话,我们是朋友,有空就来坐坐,我有机会也去看你,我要回去了。”
说完完全没理他们的眼神和要说的话,径自走出了礼部大堂,我真的挺舍不得他走的,他说的没错,在这个时代他应该是最适合我的那个人吧,呵呵。
我坐到轿子里,把轿帘掀起来,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看着一张张脸孔,我已经习惯了这边的生活吗?不会再时不时想着看电视玩电脑了,呵呵。
听到轿前有人说话:“轿子里是承羽不?”轿子停了。边上有人告诉我说是八哥。
我下轿给他行了礼,他下马来到我面前说:“我听说老十病了,严重吗?”一脸的担心。
我笑着摇摇头说:“就是上火了,不过顶的重些,可能最近天太干的过吧,八哥这是打哪儿来?”
他舒了口气说:“让九弟说的那么严重。我现在要去趟裕亲王府上,你要不要来?”
我摇摇头说:“我回去照顾老十吧,省着他上火了,我再让他着急,皇阿玛知道了会说我不是的。”八哥笑着没说什么上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