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老子不是故意的!谁叫你一点预兆都没有就解了绳子?”张宁脱口骂道,刚说完话仍不住又咳出几大口水。罗么娘严厉地瞪着他道:“如果你是故意的,一巴掌就能了事”
正在这时张宁“呃”地打个饱嗝,她一时没注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又急忙拉下脸道:“起来!此地不可久留,我们要立刻出发。”
起先在水里泡了一回张宁现在是手脚发软好像连一点劲也没有,但他很清楚罗么娘的话不是什么玩笑,此地不可久留。他便咬牙坚持着爬起来,此时才试出来自己的身体缺乏锻炼,体力和想象中有点差距。
他一站起来无意间看罗么娘一眼,不禁面露诧异,光线不怎么好、就近突然看到一对高耸的乳房轮廓,确实感到有点突然。
这个时代没有胸罩来把那玩意撑高,平时穿着衣服不怎么显眼,可现在她浑身湿透,湿衣服紧紧贴在身上,什么都暴露了,张宁甚至看到了乳头的形状。罗么娘发现他的目光大怒:“皮又痒了?”
张宁刚刚才被扇了一耳光,左脸仍然火辣辣,听她这么一骂条件反射般地飞快伸出手捂住脸罗么娘再次“扑”地笑了一下,忍住时她的脸都涨红了。
张宁愕然,急忙转头看向别处。“登徒子之辈!”罗么娘冷冷哼了一句,瞟一眼张宁的下面说道“赶紧走,秋后再和你算账。”
张宁这才发现自己的那活儿不知什么时候居然立着把裤子撑了个帐篷,他只得埋头不语,有时候解释只能越描越黑,最好啥也不用说。罗么娘这娘们的体力相当好,大步就疾走、速度和小跑似的,刚不久才横渡了半条秦淮河,这会儿好像屁事没有。
张宁就不行了,本来四肢就发软,马上又进行比较剧烈的活动,直叫一个双腿颤巍巍上气不接下气。
不过这状况只是体力原因,他的意志倒是没有如此容易动摇,二话不说尽量跟上罗么娘疾走,他身高比罗么娘高点腿就长点,但只能小步走,古代的裤子裆很长打湿之后很不活动,步子大了要碰着蛋。
“你知道这是哪里?我们现在要去哪?”张宁喘着气忍不住问道,天那么黑,又没有卫星定位系统,鬼才知道身在何处。他刚说完又追问道:“是怎么个计划?”罗么娘头也不回地说道:“这回的谋划关键在于两样:出其不意、兵贵神速。
于主事几个人来南京有公文可查,暴露后一切都在对方的掌握中,但我和尤大勇在暗处他们没有察觉,突然出手掉包在他们的意料之外,这便是出其不意。
光是如此还不够,谋划有明显漏洞:首先对方很可能在不久后就察觉你被掉包了,其次他们如果人手足够、预谋得够细致,便可能在陆路也预设伏兵以备万无一失
所以咱们得有第二个法子反制:兵贵神速。他们发觉之后只有两种可能的应对,派出追兵上陆路追击。
或者快马通知预设在陆路的伏兵拦截,不然伏兵没得到消息他们怎么知道咱们会在什么时候通过,南京到北京的路本来人流就大,无疑大海捞针。无论对方如何应对,只要我们够快,抢在前头北上,他们做什么都没用。”
虽然罗么娘在前面看不见张宁的动作,他还是很赞赏地点点头,心说于谦果然非等闲之辈,年纪轻轻干点事就很靠谱。
罗么娘又道:“我们早就预计过,按照运粮船的航速,这个时候下船肯定没到广陵驿、距离也不会太远,我们只要沿河步行到广陵驿,我就能出示官府传递奏报的印信、得到驿站的马匹补给,有了快马就日夜兼程沿驿道北上。
南京到京师两千余里,走驿道以加急奏报的速度不超过五天时间,等他们要追堵,咱们早跑千里之外了。”“等等,有个问题,我不会骑马!”
张宁忙道。开车的话他会,骑马就是明朝张宁也不会,他一个从来没出过南京的书生,南方流行坐船不流行骑马,而且他家境一般没机会学。
骑马看似简单恐怕也不是上马就能学会的,何况他们这回是骑快马一天一夜跑几百里那种,张宁表示难度很大,没学会走怎么跑?罗么娘顿时站住,转过身怒视道:“什么?!你妹”
当她意识到自己学了张宁的话,脸色微微尴尬。张宁沉吟片刻道:“只有这样,你骑带我走。咱们多领两匹马,换着骑。”
他提出这个主意生怕这娘们自作多情以为他想占便宜,说话的时候就没看着她,看着旁边的路说。罗么娘打量了他两眼,说道:“看来只得如此,你是真不会骑马?”张宁正色道:“我骗你作甚,没事拿性命开玩笑么,只有你想得出来。”
俩人沿着河边的路疾行到天蒙蒙亮,视线中总算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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