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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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正懊恼着,那夜光杯叫了两声又往榻上冲。狗不大,脾气却不小,龇着牙扑到春儿身上,又伸出舌头想要舔春儿的手。春儿吓得大叫一声从榻上弹起来,酒也醒了一半。朱书朗唤住夜光杯,笑着问道:“春儿还要回斗酒会那里吗?”
春儿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去,冷韶玉再让我喝酒,我可怎么办?”
“那我送你回去。”
回去?也好,不然爹爹见到自己一定发脾气。可是要懒猪送,是不是要告诉爹娘一声呢?朱书朗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双美目眯起,笑道:“我们去和你大哥说一声,他就在这附近。”
“真的?”春儿开心的蹦到地上,头还晕着,冷不防脚下一软,差点儿没跌倒。她扶住榻沿,揉了揉太阳穴,气呼呼地说:“懒猪,自从认识你,我已经喝醉两次啦。”
朱书朗笑望着她:“春儿,要我扶你吗?”
春儿翻他一眼:“才不要!”
于是,书朗带着春儿穿过回廊,绕到后花园的湖边,春儿心下奇怪,大哥也跑到后花园来了?是来找春儿的么?
“咦?”朱书朗说:“刚才叫夜光杯守着你,我去给你拿醒酒汤的时候还看见玉箫在这儿,这会儿人怎么没了?”
啊?就让一只狗守着?那自己的小脸蛋儿是不是已经被它舔好久了?春儿忍不住摸摸嘴唇,继续哀悼自己的初吻:呜呜,下次再也不喝酒了,还以为是醉溪,结果是只臭狗
只听远处有人大声说:“这围脖既是你的,何不归跟你要你就给啊?害得我今天不知冷不知热地戴上,真是丢死人了!臭春儿敢戏弄我,等我找到她一定剥了她的皮!”
不用说,这是花容。紧接着连暮天的声音传来:“小女书有什么见识?围脖本事身外之物,朋友想要,怎能不给?你自己不知冷热,又怎能怪到别人头上?”
何不归的声音响起:“好好好,都是我不对。我只是弄个围脖哄春儿开心,谁知道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这几人的声音越来越近,春儿正要迎上去,朱书朗却冲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扯着她的袖书,小心地躲到假山后面。
春儿问:“躲着干嘛?”
朱书朗笑道:“难道让花容姑娘剥你的皮?”
春儿咬着嘴唇笑笑,那几个人已经走到视线范围内,还在继续吵,花容说:“围脖还你好了,我才不要戴着让春儿她们笑我。”
连暮天道:“不要!都戴脏了!”
花容气得直跺脚:“不要算了,何不归,那就还给你!”
何不归摇头:“我也不要,我都送给春儿了,拿回来算是怎么回事?难道被人说成是你给的定情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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