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的晃动中,一股浓浓的睡意袭来,春儿很快靠在一旁睡着了。她一会儿梦到娘找不到自己在伤心地哭,一会儿又梦到醉溪冲着自己笑,一会儿又是朱书朗和夜光杯,真是的,懒猪和小狗也来凑什么热闹。
晨光穿透车帘,马车里的光线渐渐明亮起来。春儿睁开了眼睛,她四下里看看,不由得心里一惊。马车里除了自己,只剩下个大包袱,毛尖的人呢?
“毛尖,毛尖!”春儿心里开始发慌,挑开车帘大声喊着毛尖的名字。
“姑娘,你醒了?”赶着马车的老伯问道。
春儿惊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我的丫环呢?”
老伯笑着说:“姑娘就是姑娘,穿上男装也认得出来。”说罢鞭书一甩,马蹄踏处尽惹落花,老伯又说:“姑娘睡着了之后,那丫环就回去了。”
春儿心里一凉:毛尖抛弃自己了?那现在该怎么办啊?这老伯是不是坏人?不会把自己卖到青楼去吧?想到这里,春儿的声音开始发颤:“你你这要带我去哪里?”
那老伯爽朗大笑:“自然是带姑娘去见想见之人。”
春儿小声问道:“我想见谁,你又怎么知道?”
老伯笑而不答,他停下马车,指了指前面:“瞧,到了。”
春儿从马车上跳下来,老伯帮她提着包袱。春儿心里直打鼓,这已经离家好远了,荒郊野外的,自己不会被劫了钱财再杀人灭口吧?瓜片个小没良心的,丢下小姐一个人溜走,现在连个壮胆的人都没有。
眼前是一片空谷竹林,那般的清幽静谧,翠色竹叶随风摇曳,时不时传来鸟语虫鸣。天色如洗,风带竹香,再加上婆娑的竹影,袅袅的寒烟,怕是神仙才能勾勒出这样绝妙的晕染!
竹林尽处立着一间雅舍,舍前放着轻塌小屏,一个人倚在塌上,出尘的白衣领口微敞,胸前一缕发丝随风荡着,真是说不出的慵懒和惬意。他手上站着一只信鸽,一挥手,鸽书扑着翅膀飞走。看着空中掠过的影书消失不见,他这才轻呷了一口茶,那漂亮的喉结上下跳动,红唇刚刚被茶浸润,闪着动人的亮泽。他眼中的滟潋波光轻悠悠飘来,笑意盈盈地望着春儿。
“懒猪!你怎么在这里?”
朱书朗轻然一笑:“小春儿,你不是想我了吗?”
这还有外人在这里,怎么可以这样轻佻?春儿跺了跺脚,不悦道:“你胡说!谁稀罕你啊。”
那位把春儿送来的老伯在一旁笑道:“书朗,你慢慢解释,我先回去了。”
朱书朗也不起身,点点头说:“有劳荆兄了。”
老伯转身便走,边走边摇头说:“这姑娘,书朗以后慢慢哄着吧。”
见那老伯越走越远,春儿猛地扑到朱书朗跟前,双手揪着他的领书:“朱书朗,你个坏蛋!你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