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失所望,原来那面容绝美、举止优雅的男子叫牛八,他的妻子叫小翠。马小姐捶胸顿足扼腕叹息。为什么如此俊雅的男子叫了这样一个难听地名字,为什么他的妻子名字像个丫环?
这一对年轻的夫妇才来了没几天,到镇上落脚之后,租了一个小院落。丈夫和自己看到地一样----他总喜欢找个阴凉的角落躺着睡觉。妻子怀着身孕,看上去已经快生了,她也喜欢躺着,但是躺在那儿却不闲着,手里总是拿着一把小石子,瞄着空中打鸟玩儿。
他们还有一个老仆。还有两只狗,据说日子过的优哉游哉很是惬意。
当然,我们都知道,牛八这名字是春儿取的。春儿理直气壮地说:隐姓埋名的人不是都喜欢把姓氏拆开吗?朱字拆开可不就是牛八?碧可不就是翠?牛八配小翠,真是贴近劳苦大众啊!子朗倒也无所谓,名字只是个代号,只要春儿高兴,牛八就牛
春儿有一天突然兴起,这名字又被她拿来发挥。后来镇上凡是和他们打过交道的人都管子朗叫八哥。
“八哥。这里有一篮子鸡蛋,送给你补补身子。”看着门口大肆冲子朗献媚的大嫂。春儿不禁忿忿,补身子的应该是是怀着孩子的碧螺春吧?
“八哥,我刚从地里拔了一把小葱,快拿着。”这个看上去有点儿姿色“嗖”地,春儿一颗石子砸在子朗臀部,臭男人,跑到这偏远小镇还能如此招蜂引蝶!
“八哥,”一个胖乎乎地小媳妇敲开了门“我们家今天炖骨头,我给你留了些。”子朗这个头疼啊,这里民风淳朴,可女子们都够大胆热情的。那女人把篮子塞到子朗手中,还没忘抛了个媚眼,娇声说:“八哥,我叫李春花。”
“李春花?!”一听这名字,春儿耳朵都立了起来,这不就是跑到自己梦里勾引子朗的那个女人?自己在梦里始终没看清她长啥样,原来她长得这么所心所欲!
果然没有白做梦,这李春花可不就真的来了!
春儿刚想亲自出门应对,只听院里传出一阵近似癫狂的狗叫,夜光杯这臭狗一听李春花三个字,狂吼数声后嗖地一下窜过去,朝着那女人就开始狂咬。李春花吓得大声尖叫,撒腿就跑,一边跑着还一边抽空踢上两脚,试图摆脱夜光杯的撕咬。夜光杯才不管那套,带着乌龙疯狂咆哮着一路追到李春花家里,直到把她的裙子咬成抹布。
春儿很满意,看来当初对夜光杯的调教非常的有效,她嘿嘿坏笑着又有了主意。只要有女人敲门,春儿就喊一声李春花,夜光杯和乌龙就会杀到门口狂咬,吓得那些女人想来之前都先打听,八哥家院里地狗在不在。
每到这时,子朗都会眯着眼睛看着春儿笑,春儿便一手扶着腰,慢慢躺在他身边,每次都不忘说上一句:“叫她们见识见识,啥叫柴门闻犬吠。”
渐渐地,春儿尝到了坐吃山空的滋味儿。本来他们应该是吃穿不愁的,可是公公婆婆给的银子都叫子朗送了冷韶玉,身上的碎银眼看着就要花完了。从来不知愁的春儿开始忧郁起来,照这样下去,恐怕小包子一生下来就要跟着爹娘吃苦了。
于是,她拿出从家里带来几盒墨锭,摇着子朗的胳膊撒娇:“子朗,你画几张银票好不好?”
朗一瞧那些墨,眼睛一亮,搂着春儿猛亲几口:“好春儿,有了这些东西,还愁没有银子么!”
春儿一听,也兴奋起来:“对呀,我怎么忘了,这些墨可是很值钱的。走喽,拿到集市上换银子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