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姆基才离开一个月,我们就在盼望他归来。天天都有人到峭壁上去了望大海。即使狂风暴雨或大雾笼罩的日子也不例外。白天峭壁上总有一个人在那里了望。晚上我们围坐在篝火旁,都很想知道,第二天早晨的太阳会不会带他国来。
但是,春来春去,大海上依旧空无船影,克姆基没有回来!
那年冬天很少风暴,雨也下得不大,雨季很早就结束了。这种情形告诉我们:需要节约用水。过去泉水有时也会低落下去,却没有人去担心这种事,现在却似乎件件事情都会引起一阵惊慌。很多人害怕我们会渴死。
“还是琢磨琢磨别的更重要的事情吧,”接替克姆基的马塔赛普说。
马塔赛普指的是阿留申人,从前他们都是在一年这个季节里到这里来的。峭壁上的了望者开始搜索海上的红帆,村里开了一次会,商量阿留申人来了如何对付。如果他们攻击我们——这一点我们深信不疑——我们没有力量阻止他们登陆,也无法抵抗活命。因此,我们打算一看见他们的船就逃之夭夭。
我们在独木舟里储存了食物和淡水,然后把一只只独木舟隐藏在海豚岛南部的岩石上。那里的峭壁又陡又高,我们用粗壮的海草编成结实的绳子,把绳子拴在峭壁上端的岩石上,一直挂到水面上。一看见阿留申人的船,我们马上到峭壁集中,从那里滑下去,然后乘独木舟逃到山塔·卡塔利拉岛去。
虽说珊瑚湾的入口狭窄,船只晚上通过很不保险,我们除了白天派人看守以外,黄昏到黎明也都派了人在那里看守。
过了不久,一个月朗风清的夜晚,守夜人中的一个跑回了村子。当时人人都已入睡,他的叫喊声很快惊醒了我们。
“阿留申人来啦!”他喊叫道。“阿留申人来啦!”
这原是我们意料之中的消息。我们早就作好准备,可是卡拉斯一阿特村还是慌成了一片。马塔赛普从这个草屋走到那个草屋,让大家冷静下来,不要去收拾那些不需要的东西,浪费时间。我带上了丝兰纤维织的裙子,那是我花了许多天工夫才做成的,做得非常漂亮,我还带了一条海獭皮披肩。
我们悄悄地从村子里鱼贯而出,踏上了通往隐藏独木舟地方的小路。月亮渐渐发白,东方已露出微弱的光亮,强劲的风又刮了起来。
我们刚走不到半里格远,报警的人追赶了上来。他向马塔赛普报告,我们聚在一起,把他围在中间,听他报告。
“我报警以后又回到海湾去看看,”他说,“我刚到那里,船已经能清清楚楚看到了,停泊在两块守卫港湾的礁石外面。这艘船比阿留申人的船小,帆是白色的,而不是红色的。
“你看到船上的人吗?”马塔赛普问。
“没看到。”
“不是去年春天到这里来的那艘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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