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那艘船。”
马塔赛普没出声,他在琢磨这个消息。然后他吩咐他们还是到独木舟那里去,在那里等他,他要回去看看。这时天已经亮了,我们很快翻过沙丘向峭壁走去,等我们到达那里,太阳已经出来。
寒风越吹越猛,尽管我们有玉米面可以做顿早餐,我们还是没有生火,惟恐船上人会看见炊烟。我们只好吃一点点鲍鱼干充饥。吃过点东西,我弟弟爬到峭壁上面去了。自从独木舟藏好以来,没有人下到岩石去过,我们也不知道那些独木舟是否完整无缺地藏在那里。在拉莫离去的同时,我们看见一个男人连奔带跑翻过了沙丘。原来那是南果,带来了马塔赛普的口信。尽管天气寒冷,他身上直冒热气,他站在那里费了好大劲想缓过气来。我们都在等他,催他快讲话,不过他脸上喜气洋洋,我们知道他一定带来了好消息。
“快说呀!”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我一口气跑了一里格多,”他说。“累得讲不出话来。”
“你不是正在说话吗?”有人说。
“快说,南果,快说呀,”大家七嘴八舌都在喊叫。
南果在跟我们闹着玩儿。他敞开胸,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环视一下周围的面孔,仿佛不明白为什么人人都在盯着他看。
“那艘船,”他终于开了腔,慢条斯理地说“不是我们敌人——阿留申人的。船上有一些白人,他们来的地方正是克姆基离开岛去的那个地方。”
“克姆基回来了吗?”一个老头插嘴问。
“没有回来,不过正是他看见了白人,并且央告他们到这里来的。”
“他们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乌拉帕问。
“船上有男孩吗?”拉莫问,他已经回来,嘴里不知塞了些什么东西。
仿佛人人都在抢着说话。
南果装出一副严肃的面孔,对他来说,这样做是不容易的,他的嘴在同阿留申人战斗中挨过一刀,从此以后,看上去总是一副笑脸。他举手让大家安静下来。
“这艘船是专程到这里来的,”他说,“来带我们离开卡拉斯一阿特。”
“那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呢?”我问。
这艘船不属于阿留申人,倒真是一个好消息。可是白人会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呢?
“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他说。“克姆基知道,是他请求白人来带我们到那里去的。”
南果没再说什么,他转身就走,我们都跟着他。我们对我们要去的地方不免有些担心,不过心里还是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