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
提到一百两金子,其实甄尧也是有些肉疼,他还没为自己这么大手大脚的花过钱呢。不过为了家中娇妻,甄尧觉得这很值得,当下将鸟笼移靠自己,开口道:“此鸟吃食并不太讲究,在鸟笼中放置一些清水,切一些果肉,便是米粒、嫩叶也无妨。”
“不过也有一些要注意的,你们看,这只鸟体型其实有些臃肿了,这是那商人胡乱喂食造成的。鹦鹉一次喂食不能多,多了它消化不了。多餐少食,才能把它养的更漂亮。”
听着甄尧说完一些该注意的事项,吕玲绮颇为惊讶:“夫君竟然知晓这么多?莫非夫君以前也养过此中奇鸟?”
甄尧略微撇嘴,他是养过鹦鹉,不过并不是汉末,而是在他前世。在汉末,最有可能存在鹦鹉的巴蜀地区,离他所住毋极都相隔千万里远,他哪里有机会去抓鹦鹉养。
是以这个问题甄尧只能用谎言去解释:“尧曾翻阅过一卷竹卷,上面对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记载。原本尧只当故事看,没想到真的有能够口吐人言的奇鸟。”
甄尧的这番解释可以瞒过正处感动之中的吕家小妞,但绝对瞒不过张瑛,不过张瑛也不会在这时候拆甄尧的台,仅是似笑非笑的望了眼甄尧后,就与吕玲绮一齐用短枝逗弄起鹦鹉。
稍稍后退两步,甄尧伸手在额头擦了擦细汗,自家夫人太聪明了也不好,自己想要撒谎都很容易被看穿。见二女已经一门心思扑在了鹦鹉身上,甄尧便转身离开,走进自己的居室。
暂且不提甄府又增添一个小生命,张颌入邺城仅仅歇息了一夜,第二日就与高览一同领着邺城两万兵马前往司隶与冀州之间的门户,汜水关。
花费两日兵至河内,河内一地算上各县守兵也不满千人,完全挡不住气势磅礴的冀州大军。在河内整顿停歇一日,张颌二将就开始带着麾下将士度黄河。因为是春季,即便是黄河也不会出现湍急的水流,是以渡河也很快捷,仅仅大半个白日,两万将士就已悉数过河。
过了河,再往前便是荥阳、汜水一带,也就是此次出兵的首个军事目标。对于汜水关,张颌二将都不陌生,当初诸侯联盟时,他们俩也曾跟随旧主韩馥前去会盟,虽然没有什么建树,但至少都长了见识。
如今再临汜水,却不是旁观者了,眼下这座大汉雄关,是他们两人势必要率领麾下将士攻破的目标。镇守汜水关的乃是袁绍麾下亲信大将朱灵,而相助他守关的正是田丰田元晧。
二人采取的应对措施是死守汜水关,至于荥阳、官渡等要地全都被抛弃。这也是无奈之举,袁绍领重兵离开后,洛阳兵力就相形见肘了,如此还得分别把守东西两座关隘,能够调派给汜水关的兵力,也不过八千之数。
这么少的兵力,若还分兵他处,势必会被冀州将士分而破之,是以死守虽不是妙招,但却是眼下最为可行的方式。因为司隶兵马上的不足,张颌二人一直领兵杀至汜水关下,都未碰上袁军有力的阻击。不过顺利的行进也将到此为止,汜水关头每时每刻都有近千兵卒在巡视。
在汜水关周围视察一番,回到军营大帐后高览开口道:“儁乂,主公当年破汜水时,是领兵绕走嵩山,以奇兵出现在汜水关后侧,你我是否能重使此计破敌?”
张颌闻言摇头:“当年主公能击破汜水关,取巧之余更多的是联军兵马较之董贼要多出数倍。你我只有两万兵卒,若要奇袭至少得分兵近半,如此营内兵力便与关内袁军相差无几。”
“再者,你我能想到此事,驻守汜水关这么多年的袁军能想不到?依我看来,此刻汜水南面山顶必然驻守着一只兵马,若你我想绕路奇袭,必遭袁军算计。”
高览听罢也就放弃了偷袭的法子,开口道:“那只有明日试着强攻了。”
“元晧,你为何要我把山上的兵士都撤下来,并让人在山顶按时燃起烟火?”而在汜水关内,朱灵不解问道:“若是城外冀州兵马当真从山上偷袭,汜水关岂不危险?”
田丰带着一副自信神色摇头道:“冀州将士已然不会走山路偷袭,我等何必派兵卒守那山头?关内兵力本就不足,不该有丝毫浪费。让人于山顶燃烟,是为了迷惑关下冀州将士,让他们以为山顶有我军驻守,使他们不敢贸然动兵。”
朱灵缓缓点头,但想到这老头刚来就指挥自己干这干那,心底一阵不痛快,当下又问道:“元晧之言有理,想必已有退敌之策?”
田丰捋着短须,眯眼道:“据关而守,待主公得胜归来,冀州兵马自然会退去。”
第二日,张颌二人领兵一万出营来到关下,看着关头密密麻麻站满了袁军守兵,便知晓对方是不会出城与自己斗阵了。
“冲城车、井阑准备。”高览一声令下,几架过得黄河后就组装起来的攻城器械被缓缓推出,而在其周围便是一队队扛着云梯的邺城兵士:“前军冲击!”嘶吼般的军令下达,众兵卒开始动作,扛着云梯在城头弓箭手的威胁下飞奔向前。
虽然井阑对关头弓箭手有不俗的压制力,但当众多兵卒扛着云梯冲至关隘底部,并将云梯架起时,这一过程中伤亡的邺城兵卒亦不少。攻城战便是如此残酷,想要胜利就得用兵士的性命来换。
战事才刚刚开始,便是再怎么心急,心中再怎么想要早日攻破汜水关的高览二将,也要耐心的等待。不过这不代表两人现在就没事可干了,眼下兵卒要指挥,同时关隘边缘的战局同样需要观察,只有细心观察整个战局,才能找到守城袁兵的薄弱点,并加以突破。
大半日过去,当攻城将士因为伤亡原因而轮换数次兵阵,城头的守兵依旧是之前的那些。新加入的守兵很少,少到张颌几乎能将其一一数出。
战事有高览指挥,张颌只需要默默的观望整片战局。城头战况了然,张颌心底暗道:“看来汜水关守备兵力并不多,之前在关头排满将士,是想要误导我,以为城内不缺兵卒?既如此,疲敌之计乃是最好的叩关之策。”
心中已有计较,不过张颌并没开口让高览撤兵,依旧安坐于马背,直到未时过去,太阳有了明显的西斜,高览有意亲自领兵叩关时,才开口道:“观昌,今日战事便到这吧,撤兵回营。”
若是甄尧换个人来与高览搭档,高览绝对不会对他有什么敬畏。但来人是张颌,说这话的还是张颌,高览对这个少时就照顾自己的大哥很是崇拜,听张颌说撤兵,也就不再固执的想要领兵冲城,大手一招便下令撤兵。
冀州将士从关下离开,站在城头的田丰看了看天色,不由冷声哼道:“此刻时辰尚早便放弃攻城,依丰之见,夜晚必有变故。朱将军,夜晚加派兵卒,务必防备敌兵偷袭!”说完这句话,田丰便拂袖离开关头,向自己所住军帐走去。
“该死的老头,对本将呼来喝去,若非主公有命,老子才不听你说一句废话!”见田丰如此‘摆谱’,朱灵心底气愤不过,毕竟田丰在这大半天的战事中可没出一分力,至始至终都是他带着袁兵守城,流血流汗的都是他,可到头来还得听这老头的安排。
不能对田丰发火,朱灵自然而然的把气撒在了周围兵卒身上:“看什么看,今夜都别想睡,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守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