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便是蜀中两位年长大将,严颜与吴懿。
大战爆发,黄权等人也没胆子不上报,很快信使便将消息带入长安,并继续向东北进发。而此刻,江州的战事才刚刚开始,文聘已经开始与张颌争夺起长江上游、垫江支流的控制权。
“先生,益州被攻,我等便是想要前去支援,也是鞭长莫及,该如何是好。”虽然很久没有跟着甄尧身边了,大要论武将中谁对甄尧最为忠心,那依旧是张飞无疑。刚得到巴郡战报,就急匆匆的跑来追问沮授。
沮授如今已步老年,哪经得起张飞在耳边吵嚷,苦笑着让张飞先安静下来,抿了口茶水,才缓缓开口:“荆州兵马攻入蜀中,路途遥远,且不占地利。江州有儁乂驻防,成都有众多蜀将,如此有何担忧?”
“可,可若是有何变故?蜀中将士多是贪生怕死之辈,何以道哉!”张飞显然对益州的那些个将领很没信心,毕竟他亲自攻打了蜀中,知道是什么样的状况。一州数十将,能拿得出手的,恐怕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这句话说出,沮授没什么感觉,但是在一旁的张任可就有些尴尬了。虽然他自己本身也对蜀中某些将领很是不耻,但他怎么说都是从蜀中出来的,这会张飞在说‘娘家人’坏话,他只得充耳不闻,就当自己什么也没听到。
“益德,莫急。”沮授略微皱眉,随后开口道:“此事并无危机,但荆州来犯,却还是要给予还击。我等可书信于主公,请战南下,直攻襄阳。”
“好,就打他的襄阳!”张飞从来都是好战分子,一听有仗打,而且还是打荆州州治,立刻来了精神。一旁张任也是两眼发热,显然也对此颇为激动。
“不过,在在此之前,还要写信送往凉州,探探马腾的心思。”沮授一面说着,双眸闪过莫名的精光。主公将马超请去毋极,但马家并没就此摆平。
张飞、张任并不懂这事与凉州能有什么关系,但能有仗打就好,其他的不用他们操心了。
快马如飞奔使出长安,只不过两日两夜便已到了汉阳。书信递给马腾,后者看完后,却是深深皱眉。信中没有什么话,只问马腾愿不愿一起出兵,攻谋荆襄。
将儿子、侄子等人招来,马铁看完信件后,抱拳道:“父亲,不若答应他沮授,待我等领兵至长安,先将长安拿下。”
马铁是马腾小儿子,一心想和兄长马超一样杀敌立功,由此念实属常理。但马腾如何能这么做,只见马岱立刻开口:“使不得,如今大兄尚在毋极,我等若当真出兵,大兄危矣。”
“此信用意,乃沮授试探我凉州,尔等以为,该如何?”马腾深深皱眉,大汉趋势已经明显,而他也没有争霸之念,只望能以割霸之能,显先主之威名。但如今看来,就是想安于凉州,也未尝能如愿了。
众人没接话,过了许久庞德才抱拳道:“主公可回信,凉州兵马无力远征,送出战马万匹,以作资助。如此,可让沮授及毋极那位安心,也可保得孟起无忧。”
“罢了,罢了。”一封短信,便让马腾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无力的摆了摆手,低叹道:“便依令明之言,送些凉州战马与长安。”
凉州马腾做了出了选择,并且很快就有信使来到长安,这时沮授才刚刚安排完出征事宜。当得知马腾无意出征,并送来战马时,嘴角略微上扬,眼中多了分欣慰笑意。
虽说是远征,但长安兵马也不可能都派出去,因为凉州的态度,沮授也放心张飞、张任两人一齐出征,领兵两万,过潼关,兵发南阳。
“士元,探哨来报,荆州已然西征益州,这可是你所提及的诸葛孔明之策?”在建业城内,一直盯着荆州动向的孙权,在得到了最新战报时,便将周瑜、庞统等人找了来。
因为江夏之战部署卓越,庞统也顺利的进入了江东孙权的核心文武之列,见主公问话,立刻躬身道:“诸葛用兵谨慎,每每出兵必做出万全准备。似奇袭江州这等险招,却不像诸葛的算计,应当是他人所为。”
作为诸葛的对手,庞统还是很了解他的,摇了摇头否定了孙权的猜测后,笑着说道:“主公,荆州已然暴露其目的,我等也可按计划行事了。”
孙权闻言,面色不由欣喜:“此言甚善,公瑾,兵马可都准备妥当?”
“主公放心便是,丁奉、凌统二将已然待命,只等主公军令行事。”作为江夏之战的另外两位受益者,这两个小将也都开始展露头角,俨然成为江东新一辈的领军人物。
“甚好,此番定要夺下荆南四郡,合围江陵。”孙权是一位雄才大略的主,只要给他机会,他一样能够做到向外拓展地盘。如今,属于他的机会来了。
而当各州各郡因为荆州兵马南征而跟着变动时,江州城外,张颌已经开亲自上战阵了。手中可用兵卒虽有三万,但其中精锐,却仅仅只有五千大戟士,这还是从毋极调来的,不得不说,益州兵马的战力,较之冀州差了不止一个层次。
而习惯于指挥冀州兵马厮杀的张颌,眼看着麾下兵卒不断的出现大伤亡,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自己提起兵器冲杀,城头、城外,都能看见他的身影。
雨水滴滴直落,到了深春、初夏时节,像巴蜀之地就开始连天的大到暴雨。暴雨对双方将上都有一定阻碍,唯一不受影响的也只有大戟士了,因为身着重铠,再怎么下雨也不会影响他们的身体平衡,甚至还有少许优势。
下雨天,很容易心烦,何况张颌还是守城劳累一天,回到太守府时,整个人都要散架了。而刚刚领兵来援的吴懿、严颜同样受不了,年纪这么大了,还得冒雨厮杀,不生病就是万幸。
“这么大的雨,怕是内水又要涨了。”严颜作为益州本土的老臣,自然清楚大范围持续降水会有什么影响,眉目中,满是烦闷。
“涨水?”屁股刚刚挨着坐垫的张颌身子猛然一震,立即站了起来,眼睛直瞪着严颜:“严将军,如今垫江水势如何?堤坝可会崩塌?”
“溃堤?”严颜本来是自顾自的嘀咕一声,但是张颌如此说,他立刻就想到一件事,堤坝若崩溃,那结果会如何?再往下想,却是直冒冷汗了。
“垫江堤坝处守兵不过三千,”张颌倒吸一口气,沉声道:“二位将军,颌今夜亲往堤坝处驻防,江州便交由二位驻守。只守不攻,有颌帐下大戟士相助,应当无碍。”
严颜与吴懿相视一眼,摇头开口道:“儁乂乃是江州主将,怎能轻离城池,堤坝还是让由我二人去守吧。”
“不需再争了,颌独去便可。”张颌这下也顾不上休息了,冒着大雨又跑出来厅堂。
而此时,甄尧也才刚刚接到江州被攻的战报,也知道了沮授派出了张飞、张任,前去攻取襄阳。将贾诩、郭嘉二人找来,商量着应当如何应对。
“主公,或许一战可定兖、豫,沮先生恐怕就是打着这个算盘。”郭嘉眉目稍动,便有了考究:“声东击西之策,他人能用,主公亦可用。”
贾诩没有多说,仅仅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想法与郭嘉一样。甄尧听罢也是一阵激动,攻打兖、豫,他可是为这个准备很久了呢。
可还没等他与郭嘉二人商量出个细节部署,便有传令兵来跑,禀报道,有外邦使臣来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