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魔瞳尊者赶到时,徐子陵与东溟夫人两人正在四掌相抵,在相互疗伤。其中以徐子陵一身是血伤的最为严重,不过东溟夫人也脸白如纸,樱唇还隐隐有一些红意,显然内伤不浅。
徐子陵与东溟夫人此时盘坐在地上,身上白气腾腾,正到疗伤的重要关头,那匹怪马却不知道去向。
阴后也静静的伫立,她身上的气息在翻滚不止,似乎也在调息回气。
魔瞳尊者小心翼翼的接近,他对双方战成这样的结果有点惊讶,不算太长的时间里,那个徐子陵和东溟夫人两个不但没有完全败北,还把阴后伤了,这,似乎有些不可能。
可是这是事实。
魔瞳尊者想不明白,不过猜估是,这一个徐子陵与那个东溟夫人一定会一种双人配合起来威力才会大增的武功,所以才会把阴后打伤的。他心念一头,疾电般飞身向正在运功疗伤的徐子陵射去。是真是假,是骗是诈一试便会分明。魔瞳尊者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想了个计划,绝不能让它出什么意外。
这个成长得如此迅速的徐子陵绝对不能让他再存活于世。
魔瞳尊者带着一个形成天魔之首的魔气之像杀至。
他得出现让徐子陵与东溟夫人两个不得不先断去功力撤掌抵御强敌,东溟夫人那欺霜赛雪的玉臂一挥一印,接住了魔瞳尊者的重掌,不过她的内息似强还虚,外强中干,一下子让凝聚了最大功力的魔瞳尊者重掌击飞。徐子陵左右刀剑齐出,拼命抢攻。
魔瞳尊者捺指数弹,把徐子陵的刀剑弹开,却暗哼一声。
因为那里传来的不是刀芒剑气,而是一股寒热缠绵的古怪真气,疯狂,不可阻挡。
那股寒热真气是如此的古怪,热的极热,寒的奇寒,饶是高明如墨同尊者,身形也不由微微一滞。
徐子陵刀剑一敛,双手连连转换数种极其美妙的手印,趁魔瞳尊者一滞之机,尽起全身再大的功力,重重轰在魔瞳的身上。魔瞳尊者魔眸之中一阵闪烁,天魔腿现,在徐子陵重轰在身的时候,数记穿心腿劲在徐子陵的胸腹之间爆发开去,震得本来就受创严重的徐子陵鲜血狂喷。
魔瞳尊者也不好过,整个人飞退。
阴后一挥长长的衣带,缠拉住魔瞳尊者那震退的身躯,哼道:“快追。”
那边的徐子陵,已经一把抱过浑身微微颤动的东溟夫人,怒射于空。阴后衣带飘飘,替魔瞳尊者消去了后镇得劲力,又用一种古怪的旋劲将魔瞳尊者抛射向前。
魔瞳尊者一声怒斥,整个人在阴后的牵引下无拘无束的滑行,身上的气息千百倍的爆起,一边凝聚于那双墨如晶玉的魔掌,一边自阴后的身后掠过,向徐子陵追杀而去。在经过阴后身边的一刹魔瞳尊者发现阴后身上微颤,似乎浑身的气息更加浑浊,天魔之气翻腾不息,似乎正在痛苦之中煎熬。
原来她伤的真的不轻,否则绝对不会连移动脚步去追杀敌人也做不到。
一只墨黑如玉的手掌无声无息的印上了阴后的背心,那凝聚已久蓄意而发的巨大掌劲势如破竹的自阴后的身体由后及前轰出。
阴后遭此重击,整个人晃了晃,掩面的黑纱让禁不住喷发的鲜血撞开,鲜血如桃花,溅的阴后樱口边上斑斑皆是,在苍白的面容之下,更显得惊艳无匹。阴后轻轻的掩回那湿漉漉的黑纱,整个人又微微晃了晃,转过面去问那个一击得手即飞身远遁的魔瞳尊者,带着一种受伤后的沙哑问道:“为什么?”
那边的东溟夫人,一看阴后祝玉妍受到魔瞳尊者的偷袭,自徐子陵的怀中挣脱,向这边飞来,可是还未等扑到半空,整个人已经如陨星坠地。
徐子陵连忙搂住她,也一脸震惊的看魔瞳尊者。
“阴后在宗主之位上坐了多年。”魔瞳尊者自傲的负着双手,苍老的声音带有一种淡漠无情道:“可是对整个阴癸的贡献却可圈可点,是时候退位让贤了。”
“你以为打我一掌。”阴后恢复了淡淡从容的神色,气息也飞速的平复下来,道:“就能打败我当上宗主之位吗?你魔瞳是什么底子本后会不知道吗?本后纵再伤重十倍,也非你魔瞳可欺。”
“祝玉妍。”魔瞳尊者冷哼一声,他那双明眸渐渐的变得墨黑起来,最后变成了一种及其玄奥的墨黑,仿佛两个可以吞噬万物的黑洞一般,哼道:“不要以为你的天魔**可以无敌天下,要说辈分,我魔瞳还是你阴后的师叔,凭什么我只能屈居于一个妇人之下?”
“圣门之内。”阴后淡淡的道:“只论能力与天资,你魔瞳技不如人,资质有限,怪不得别人?”
“我是百年以来的第一天才!”魔瞳尊者怒哼一声道:“圣门之内,谁能及我?如果不是当年你师傅偏心,说阴癸定要传女不传男,应是要把宗主传予你,你祝玉妍何有今天?”
“那就按圣门的规矩。”阴后轻轻的掠了一下鬓间微乱的秀发,淡淡的道:“你我一决高下,胜者为主。”
“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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