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黑影的手一触到和氏璧。
那个白衣人动了,他背负于后的手化作一个古怪的印结,带着一种倒逆的双螺旋,挥舞着如有实质一般的金刚之臂,重重地印在那个黑影的背上。
另一只手却拈指如莲,如同轻拈起一瓣花瓣般轻柔,轻颤着点在黑影的后脑之上。
那个黑影身形一震,整个人如同一,人受创的夜蝠,极其玄妙地滑过白衣人的身边,滑出铜门。急急地弹射到一面围墙之上,再飞掠成一道黑色的长虹,极遥远地飞掠到一间大殿的顶上,才缓缓软倒,以手撑着殿檐,任凭蒙面巾上的鲜血如泉水般渗涌而出。
那个白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身后不远处。
他还是背负着双手,衣袖飘飘,正看着天上廖落的晨星,仿佛一直都在观星,从来就没有移动过般,有如一具塑像般宁静。一股极其温文儒雅又淡容自若的气度在他的身上展开,如果不是黑影现在的蒙面巾里还有无数的鲜血涌出,简直就不敢相信现在这一个如此悠闲的白衣文士就是刚才那个辣手重击之人。
“可惜。”那个白衣文士微微叹息道:“大尊的武功果然够强,在如此情况下,仍然杀不了你,真是可惜。”
“是你。”那个叫做大尊的黑影身体轻颤,微微咳嗽一下,晦涩着嗓子道:“邪王今晚之创,他日本尊必然十倍回报之。”
“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和婆布**里的武功虽然不错。”那个白衣文士淡淡然地道:“不过本人还不会放在眼内,大尊想真的回报今晚之创,那恐怕最少也得在半年之后了。在此期间。本人还是奉劝大尊。少踏足中原。否则相信大明尊教就要重选大尊了。”
“邪王放心。”那个黑影站直腰,一双眼睛已经变成一双金瞳,完全看见瞳孔,他在身上连点飞点几下之后,微微带有一种晦涩的嗓音哼道:“本尊一定不会让邪王等太久的。”
“很好。”那个白衣文士轻拍着手,笑道:“希望大尊不会像今晚那样。让本人等得太久。”
“早知道邪王在此给别人看门。”那个金瞳的黑影哼道:“本尊就不来自讨没趣了。”
“非也。”白衣文士淡笑道:“给人看门的宁真人。本人就是有点好奇心,看了大尊偷偷写给了空秃驴要他去抓自己属下的书信,觉得大尊应该多注意些,多学着点别人的计策,所以才在此给大尊提个醒罢了。如果不是宁真人在此,相信你们大明尊教就真的要选过大尊了。大尊不要以为本人会心软才好。”
“原来宁真人也在。”那个黑影听了脸色一变,朝着黑暗的一个方向微微一拱手,道:“本尊今晚空入宝山,不过却有幸得见真人与邪王,心中亦快哉。请了!”
黑影化作一道黑色惊电,抛射空中。连连几闪,融入黑暗而去。
“邪王难道不对和氏璧有兴致?”一个温平和顺的声音清澈地响起。如山泉潺潺。
“本人只对那个小子有点兴趣。”白衣文士淡淡地道:“那个小子正在成长,希望你们这些吃闲饭的人不要太多管闲事。否则日后本人没有了对手,可是会很无聊的。到时无聊起来,杀一千几百个尼姑道士,也很有可能。”
“我们是方外之人。”那个温平和顺的声音轻笑道:“本来也不愿管世间俗事。”
“你们正在管。”白衣文士更正道:“你们只不过在为你们的行为找一个借口罢了。他日有机会,定要再向真人讨教一番,否则,将会是本人心中之憾。”
“如果邪王有把握。”那个温平和顺的声音忽然带点黯然地道:“老道这把骨头,就交给邪王你罢!”
“一定会有这么的一天。”白衣文士言语忽然转冷,冷若冰霜,寒彻心肺地哼道:“一定。”
一阵微风吹过,大殿之顶上的白衣文士无痕无迹地消失了,仿佛随风而去。
“唉”伴着轻风而去的还有那个温和平顺的声音发出的轻轻叹息,似乎隐有千万内疚和苦痛,不过也随风消逝,化于无形。
徐子陵的手指正刺在那个金芒圣使的身上。
“停。”那个金芒圣使惊叫道:“停下来否则我要用天魔解体术了!”
“我等你这一句话很久了。”徐子陵双眼闪现着七彩,他将那个金芒圣使抓在手中,微笑着掠回另外三个圣使的边上。东溟夫人和婠婠虽然第一次合作,却默契无比地各踩着天魔步,用天魔丝带和天魔球链不时地牵制着三圣使,虽然每一个圣使的实力都接近于阴癸长老,不过此时却让她们打得只有抵御自保,没有丝毫的反手之力。
三人一看浑身爆起千万道金芒的‘橙’圣使在徐子陵的手中不但没有自爆,反倒渐渐变成一个衰弱得连举手之劲都没有的废人,个个吓得亡魂俱冒。一个紫眸的圣使硬受东溟夫人那天魔球链一记,口吐鲜血,飞射于空,在空中连连弹跳,化作一道紫芒消逝。
“好”徐子陵大力鼓掌道:“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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