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著陷入沉思的易子魚,似乎一點都不介意。反而饒有興致的在一邊觀察著什麼。嘴角微微的上揚,仿佛對與自己可以影響一個人的心情,誘導一個人的思維方向這種能力感到十分的愉快。那是一副輕蔑與傲慢相結合在一起的表情。
不,不對,不對!
原本將男人的身份已經鎖定在了拉斯特與那不知道身份的黑袍人身上的易子魚,在再一次整理思緒之後發現,這個思路似乎已經走到盡頭。即便是繼續往這個方向推理下去,得出來的只是越來越多的疑惑和不確定。缺少用於進一步推理證據的時候,如果繼續盲目進行下去,那就已經不是推理,而是妄想。在反復的推理過程中,易子魚更是發現了一些原本被自己忽略掉的事情,那就是違和感。若有若無的違和感。可是這個違和感到底是在什麼地?具體問題發生在哪裡?易子魚卻苦惱的發現,自己沒辦法鋪抓住它。
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我是不是遺漏了一些什麼重要的信息?
時間并沒有因為易子魚的困惑而減慢它的前行腳步。在易子魚思考的同時,男人雖然沒有做出會打斷易子魚思索的事情,但這卻并不意味著,他會停止自己想做的事情,比方說——進食!
封閉了易子魚痛覺感應的他,可以在易子魚絲毫沒有感覺的情況下寫下易子魚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所以,在剛剛那一段時間裏面,他已經將易子魚的右手,連皮帶骨的,全部都幹掉了。眼下的他,正咀嚼著從易子魚左手臂上截取下來的左小臂。他小心翼翼的將嘴角上所殘留的肉糜與血珠用小拇指掃進嘴巴之後,用腹語術發出了譏笑的話語:“易子魚,雖然就我個人來說,是十分喜歡看你眉頭緊皺苦惱萬分的模樣,但是啊很可惜,格拉托尼那旺盛的進食慾望開始暴走了。我那脆弱的意志力恐怕已經沒辦法堅持太長的時間。所以,我想已經沒有時間給你浪費在糾結這個問題了。而且,我也不認為你能找到答案。你無法找到答案,你不會成功的。因此你還是快點回答我的問題吧。因為我無法向你保證,你還能夠陪我進行下一輪的遊戲。”
男人的話語,讓易子魚從沉思中一下子警醒過來。讓易子魚如此大反應,並非是因為男人打斷了他的思緒,也不是男人那充滿威脅與挑釁的話語,而是那男人話語當中的其中一句話:
你無法找到答案,你不會成功的。
就是這麼一句話,讓苦惱許久一直無法突破的易子魚靈光一閃,腦海裏多了一些什麼,讓他一下子抓住了靈感。
你無法找到答案?你不會成功的?
為什麼他如此肯定我沒有辦法可以猜出他的真實身份呢?是因為我所能依靠用來推理的信息量太少,所以無法進行有效推理,因此註定我會失敗?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問題又來了。信息量掌握的多少,也就只有我自己知道。那麼換個角度來說,他又憑什麼那麼肯定的斷言我一定不會成功呢?他就那麼肯定我信息量不足以完成推理嗎?
是因為眼前的男人太過自大太過武斷嗎?如果不是那樣的話,那就只意味著是另外一種情況了——那就是這個男人他十分清楚,會暴露自己身份的信息并不會存在我現在能夠掌握的信息裏面,又或者說,現階段自己所有掌握到的信息,都是無助於推斷他身份的信息。正因為他十分清楚這一點,他才會如此肯定的斷言。
抓住了!
當思維方向轉向了正確的角度之後,原本困擾著易子魚的難題,以及那些原本鋪抓不住的違和感,一下子就被串聯了起來。這段時間一直讓易子魚雲裏霧裏的事情,一下子都變得清明起來。這句話猶如神秘拼圖的最後一塊殘片,當這片殘片被拼在了原位之後,圖片上所記錄的一切,所有答案都浮现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在想通了一切之后,易子鱼自嘲的苦笑了起来。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之前一直都没有发觉到?看来我也就不过如此。
此前遇到的一幕一幕,那些零星的记忆被抽调了出来,串联在一起,拼出了事件的真相。
要说易子鱼是从哪开始产生违和感的呢,应该是从最开始,在控偶师对商船进行突袭的时候。先不管控偶师作为一个应该是偏向后方支援形的人,為何會如此冒進採用自己并不太擅長的近距離攻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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