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封閉者這個組織最初的形態並非如同現在這般複雜。在最開始的時候,它只是一個極為單純的,內部沒有分化,也沒有等級概念,全部由那些沒有自主意識的死體人偶所組成的供養組織。
它們的任務很簡單,它們只需要在某一固定的時間內,從外界戰場與自然災害發生地收集到的規定數量的屍體,再經由空間傳送陣,傳送到那個封閉空間當中,滿足它們主人的進食需求就行了。它們無欲無求,平常都是安靜的待機,只在有需要的時候才會出去活動。
正如同自然界裡頭默認的規律那般,供養者通常都是不辭勞苦勤勤懇懇的。但是被供養的那一方,卻往往總是不會感到滿足。他們總是會希望,明天得到的,必須得比今天得到的更多。慾望總是在不斷的膨脹,特別是在安逸的環境當中的時候,這種慾望更是容易無限擴大,無限增值。
由於那個強大神秘的女性存在,讓死體戰士們不敢明目張膽的亂來;又因為有了傳送法陣的存在,他們更是低調——因為如果將外界強大的存在引到了秘密據點,讓他們發現了傳送陣的話,斷絕空間聯繫還是小事情,最怕他們反過來殺進閉鎖空間,將自己這些人全幹掉,才是他們恐懼的事情。
不過放著外面那麼美好的世界不能享用,而只能繼續躲在那個死氣沉沉的閉鎖空間之中這一點,也點讓死體戰士們感到十分的鬱悶——理論上擁有無限生命的自己,居然要蝸居在這麼一個不見天日的地方。這樣的事情,讓他們如何接受得了。為此,他們除了製造更多的死體戰士來為他們服務之外,他們也開始將精力放到研究如何才可以安全的在外界生活的方法。但很可惜的是,他們無論怎麼嘗試都失敗了。
長久的失敗,讓原本就不那麼團結的死體戰士內部出現了分歧,一部分人開始建議去探索另外一個空間,因為既然可以成功聯通到一個空間,那麼肯定就能找到第二個,如果第二個空間適合他們的生存,那麼不妨換一個地方。但這部分人的意見遭到了絕大多數死體戰士的反對。因為,每聯通一個空間,就必然會加重一分封閉空間的負擔,萬一空間的負擔超出負荷,很有可能會導致現存的這個封閉空間崩壞。以生存本能為主導的自私自利主義之上的死體戰士,比任何人都懂得一鳥在手,勝過千鳥在林的道理。這個讓他們放棄眼前能看到的,去追求那飄渺未知的東西,他們絕大多數人都是無法接受的。
死體戰士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在閉鎖空間裏面生活着。在失去了研究方向之後,他們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吞噬幾具屍體,然後就在那裡發呆——沒有生存壓力之後,他們開始變得散漫,意志被消磨得差不多之後,他們當中的絕大多數個體,選擇了休眠。
只剩下最後一小撮的人還在那裡繼續進行研究,這群人不甘心被困在這個閉鎖空間之中,無論如何他們都想衝破這個牢籠。於是乎,他們開始重新制定研究的方向。
他們是以能夠在外界活動為第一目的進行研究的,通過他們觀察研究的數據表示,他們當中能力越高,進化時間越久的個體,在外界活動的時候雖然被排擠的強度會更強,可是活動的時間卻是比其他個體都要長。他們便有了一個推測,只要他們進化到一個足夠高的高度,能夠抵禦那空間排斥之後,也許就能在外面生活了。
有了這個猜測之後,便開始了大規模的實施。因為絕大多數的死體戰士都進行了休眠,因此那些血肉資源便被剩餘的這一小撮人瓜分了。充足的血肉資源讓大肆進行吞噬的死體戰士們開始了新一輪的進化。在他們能力持續增長的同時,在他們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發現,那些死體人偶們收集回來的屍體似乎效果變得越來越差——非但在提供進化的血肉因子的時候效果變差了,就連維持身體不崩潰的效果也變得極低。
原本維持身體不崩潰,一週也就只需要吞噬一具屍體左右的量,可是在他們瘋狂進食之後,一週即便吞噬十具屍體,也開始有點勉強了。這新一輪的生存危機讓這一群的死體戰士恐懼不已,在這恐懼的壓力之下,他們開啟了對提高血肉因子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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