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姓官员眼巴巴地看向自己,曹斌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转头对潘太后道:
“州县官吏皆是朝廷基石,施政柱梁,此员上体圣心,下悯百姓,实不可多得的人才。”
“娘娘说得不错,是该赐予奖赏,以示圣心,为天下官吏之表率。”
陈姓官员的眼里瞬间冒出小星星,激动不已,方才因为裤子一事被曹斌抓了个现行,他还有点忐忑,此刻心情彻底放了下来。
曹公爷大气呀,看来并不在乎这点小事,自己以后要再接再厉……
正如此想着,却见曹斌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
“历朝帝皇们都喜欢赐予功臣丹书铁券,太没特色……此员不是喜欢裤子吗?”
“我看不如赐他一件‘清正为民'铁裤衩吧,让他供奉起来,以示鼓励。”
听到这话,陈姓官员顿时喜色全无,脸都绿了。
很多功臣之家,都有把御赐之物供奉到祖宗牌位前的规矩,以示光大门楣。
想到自家祖祠前供奉个裤衩子,他想死的心都有。
不说把会不会被祖宗怪罪,自家老子一顿好打肯定是免不了的,最重要的是,供奉这件东西,还不知道自己会被后世子孙怎样腹腓。
此时,潘太后也有点哭笑不得,她知道曹斌是有报复的心思,但没想到曹斌会想这么一个缺德主意。
不过她也对陈姓官员先前的作为有点芥蒂,若是底下的官员能调侃朝廷重臣,那朝廷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赏是要赏的,但给他点警告也并无不可,于是满是笑意点了点头道:
“如此也好……”
佘太君见陈姓官员一脸受伤,有些于心不忍,毕竟是个好官,这种奖赏也太荒唐了些,于是劝道:
“太后莫要听俊才乱说,他不知轻重,玩笑而已。”
曹斌却有些不乐意道:
“老太君,小婿可没开玩笑,他癖好特殊,我有什么办法?”
“不给他御赐铁裤衩给什么?要不那老太君牺牲一下……”
说着,他向老太君衣裤瞄去。
他虽然有点玩笑的意思,但也是正经地想给陈姓官员一个教训。
裤子的事暂且不说,曹斌本就不太在乎自己的名声,但他推出王安石去变法,就是想有个缓冲空间,不至于被阻碍变法的人全面针对。
但这姓陈的,一个县里的小官却自作主张,让文彦博等人有离间他和潘太后的机会,就是一个大错。
佘太君被曹斌看得向后一缩,接着却气得举起木拐就给了他一下骂道:
“你个小王八蛋没大没小,连老身的玩笑都敢开,”
陈姓官员也哭丧着脸道:
“公爷饶了下官吧,下官知道错了,再也不敢借公爷名声行事,下官……下官没有特殊癖好。”
本地士绅和旧衙官员势力庞大,他时常拿曹斌说事,除了他本身引以为荣外,很大原因是借曹斌的名头压制那些本地势力,让那些人误以为他与曹斌十分亲近。
曹斌笑得极为和蔼,将他从地上拽拉起来,拍了拍肩膀道:
“年轻人,要正视自己的癖好,喜欢收藏裤衩子怎么了,这证明你不同寻常。”
“有位名士说过,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这没什么可羞耻的。”
“本爵最欣赏你这样的人才,好好干,若是你今年功考磨勘达到甲等,本爵就升你做成都府新衙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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