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陈姓官员闻言,顿时大喜过望,激动地咬了咬牙道:
“公爷放心,下官一定更加努力奋发,不让您失望。”
虽然觉得有点丢脸,但想到曹公爷如此赞赏,他一狠心,就把这癖好认了下来。
潘太后此时却有些无语,总觉得曹斌居心不良,有意引导别人干祖宗蒙羞的事。
何况蜀中旧派士绅势力庞大,主持成都府新政的官员不仅毫无进展,其中三个还被人设计陷害,名声尽毁赶回朝廷,再无前途可言。
对投身新政的官员来说,那不啻于龙潭虎穴,曹斌竟好意思拿出来作为奖励吊着别人,也就是欺负眼前这陈姓小官不知详情罢了。
陈姓官员哪里知道这些,他只知道,成都府新衙同知比他这个县令高了好几级,前途广大……这是曹公爷的厚爱啊。
佘太君摇了摇头,有些同情得看了一眼陈姓官员,但见事情已有安排,也不再多言:
“娘娘,天色已晚,您身份贵重,不宜久处旷野,还是召禁卫前来护驾吧。”
潘太后看了看偏西的秋日,有些意犹未尽地点点头道:
“好吧,只夜间行舟……”
雍丘知县见这些大人物没有提到自己,本正暗自庆幸,听到这话连忙叩了个头,殷勤道:
“娘娘,县城就在不远,请娘娘玉趾驾临县衙暂歇。”
潘太后瞥了曹斌一眼,心中微动,眼波里带着些涟漪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备驾吧。”
雍丘知县闻言大喜,连忙命人准备软轿、护卫。
如果不是婚嫁,大宋官员一般不会乘轿,认为这是以人力代替畜力,不符合仁道。
但县里的道路狭窄颠簸,雍丘知县有意讨好,也就顾不得这些讲究了。
与此同时,曹斌取出一块牙牌扔给陈姓官员道:
“陈县政,你执本爵将令,去汴河上调宫中禁卫前来护驾。”
见他领命而去,曹斌与佘太君等人骑上来时乘坐的毛驴,在百姓的山呼恭送下,护卫着潘太后向雍丘县城缓缓而行。
范氏家主被一班衙役押在雍丘知县身后,鼻青脸肿道:
“县爷,我还有救吗?”
雍丘知县闻言,连忙咳嗽一声,假作没有听到,紧走两步,离他远远的,像是躲避瘟神一样。
范氏家主见状,眼中闪出一丝狠色,再不说话。
县中官道。
御驾本正缓缓而行,对面突然出现一个异族大汉,边跑边喊道:
“有刺客,曹公爷快跑!”
他刚喊完,就见数十道身影紧随其后,追击而至。
这些人手里尽是强弓硬弩,见御驾在前,毫不犹豫,抬手就射。
异族大汉似乎早有准备,一个鹞子翻身,跳上路边大树躲避,只是护卫圣驾的衙役却倒了大霉,一个照面就被射倒大半,将后面的软轿让了出来。
佘太君见状,连忙跳下坐骑,手持拐杖挡在软轿前面,冷肃喝道:
“俊才、桂英,快与我护驾。”
她也没想到,竟真会碰见刺客,心中虽百般不解,但也丝毫没有犹豫。
曹斌见那些刺客再次张弓搭弩,一把将潘太后拉出软轿:
“护个头啊,还不快跑?”
刺客如果近身搏杀,他倒不怕,但这些人手里的硬弓强弩分明就是军中配置,他傻了才跟这些人硬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