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掸了掸衣袍后,陆玄钰眼神示意跟随进来的玉生望风,随后招呼叶槿谢到一处角落。
“那李正是个大贪官,强抢了不少清白民女和民妇到府上,证据我已经收集好了——行,解释完了,待会儿出去你便如此做……”
陆玄钰要压声低语,为了防止叶槿谢听不清,便一手抓着叶槿谢的小臂,几乎是附在叶槿谢耳畔言语。
也好在陆玄钰言语足够简洁明了,若再复杂些,叶槿谢怕是要记混。
“喏,给你打的小抄,待会儿你就坐在高堂上,不记得或记岔了便打开瞧瞧。”
陆玄钰将早已卷好的信纸塞入叶槿谢手中,随后拍了拍叶槿谢的肩头,一脸认真:“我信你。”
此话陆玄钰倒非虚言。
一来是她早已做好万全准备,二来——则是出于对叶槿谢莫名的一股信任。
“叶槿谢。”
陆玄钰突然拉住走了两步要出去审案的叶槿谢。
“世子?”
叶槿谢侧过身,面露疑惑。
“你——算了,你先去吧。”
呼之欲出的问题被陆玄钰强行压下。
只觉莫名其妙的叶槿谢也并未多想,转身便出去审案。
手中有了人证物证,叶槿谢便有了底气。
此刻,断了臂的李正已被蓝田撒了些止血粉,胡乱包扎一二后便被卸了下颚压在一旁。
堂外围观的百姓越发多,议论声此起彼伏,但也都不敢过于高声。
待叶槿谢自堂后而出,嘈杂声瞬间消失。
坐于高堂上,叶槿谢压下心中的三分紧张,随后朝一旁的师爷点了点头。
接收到信号的师爷当即看向堂下一脸紧张的余槐,道:“余槐,除去方才的物证,你可有人证?”
听此,余槐面露难色,望着高堂之上的叶槿谢,一咬牙,道:“草民——”
“人证带到!”
府衙外传来一道高声,众人拥挤着让开一条道,而后便见水师提督,以及其身后随从压着的两名人证。
随着人证入堂,叶槿谢看到那二人身上穿着的官服后,脸色越发不善。
“那不是全时,以前是咱崇州城的太守,如今好像是上河郡的郡守来着。”
“是啊,看来余家这下是真要翻案了。”
“没想到竟是承了那浪荡世子的光——”
这人话音未落便被另一人捂了嘴。
“你不要命了!”
听得“浪荡”二字,叶槿谢不由心生不喜,但眼下还是审案为重。
在人证物证加持下,叶槿谢按着陆玄钰的嘱咐走,外加一旁师爷以及帝令的辅助,很快便下了定罪文书,涉及官员多达三十七名。
“来人,将王、齐、林三位罪民带上堂来!”
最后要惩治的便是参与做假账陷害余家的三位商贾。
当初,余成落马,王、齐、林三家家主见状便勾结那时的崇州太守全时做假账,陷害余家匿税。
最后余家满门抄斩,全时等人自是从中捞了不少好处。
王何、林屈、齐大海等人如今早已年过半百,那身子养的——恐是多走几步路都叫喘不过气来。
三人本还端着架子走入,在看到一旁李正的惨状后,立刻换了嘴脸,口中不断叫着冤屈。
叶槿谢只觉得这三人如同盛气的孑孓般,实在叫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