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这位猎鬼人小姐……】不愧是灶门家的人,逃至洞口处,葵枝在如此情况之下,竟还能挂念花千骨:【您、您一个人……】
【请尽量跑远一些,】背对着她,花千骨不曾回头:【不用管我!】
【哼——?】烟尘冲入空中,又被风雪裹着倒灌回来。
在混乱在,有人轻轻发声,其音似玉石相击,甚是悦耳。
浓黑如墨的卷曲发丝在寒风中肆意飘摇,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有着一张俊逸至极的面庞,立在门口处,略过已经破烂不堪的木屋,他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手持利刃的少女身上:【猎鬼者……吗?】
【你就是那个之前和童磨交过手的柱吧?】
【啧,】目光转过刀身上的恶鬼灭杀四字,立时晦暗了下去:【该死的虫子。】
鬼之始祖,鬼舞辻无惨。
即使再过一千年,花千骨也绝不会忘记这张脸。
{要在,没有同伴的情况下拖住全盛状态下的鬼王……}唇瓣开启一条缝隙,她轻而缓地地吸入气流:{做得到吗?}
做得到吗?
握着刀柄的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迫使刀身攀上暗红。
大睁的紫色眼眸内,清晰的倒映着鬼王的身影,连同他体内的五个脑,七个心,一并刻入识海。
白净的侧脸,暗红色的斑纹隐隐散光:{我做得到吗?}
做得到个鬼啊!!
“就算斑纹、通透、赫刀全开,你也打不动无惨!”
一次一次又一次。次次都致使自己陷入危机之中,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爱管闲事?杀阡陌心中无端地冒出了一股火:“你可别把自己也搭上去了!”
{做不到,也要做到!}奈何,他的怒气无法隔空传递,花千骨什么都感受不到。
虽然一开始打算藏拙,但是此刻,面对的敌人乃是鬼王……这会藏一手,与找死何异?
所以,迫不得已之下,她只能一次性把所有底牌全部掀出!
【斑纹剑士吗,】化成骨鞭的手臂被猎鬼人死死抵住,被那样可怕的眼神盯着,鬼舞辻无惨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这种荒郊野岭处居然也有啊。】
【真是天真。】
【你该不会以为,这样就能……】
【嗖——!】被日轮刀阻拦的骨鞭没有动摇半分,却有另一条血红色的细长鞭子电射而出,顷刻间拉长数丈,将奔逃中的男孩的头颅洞穿,以强力迫使其炸裂开来!
【……】还在同骨鞭纠缠的花千骨迟缓地转头朝后方看去,似乎还没有弄懂发生了什么。
【呜啊啊啊!】
血液与脑浆的混合物撒在被踩出许多脚印的雪地上,短暂的停滞后,凄厉的尖叫声与哭喊划破长空———【竹雄哥!!】
“死了……”
早有预料,可事情到来之际,仍旧难以接受。
“这种程度,即使是拿特效药也救不回来……”幽若捂住眼,不敢再看。
不知名的仙山中,有人眉心紧蹙。
长留山里,白子画目光越发冷厉,摩严面沉如水,以往一直笑嘻嘻的笙箫默也稍稍正坐,不再面带笑容。
作为魔君的杀阡陌不曾抬头,他的后方,堕仙紫薰浅夏略抬袖,掩住了自己的面容。
【传令!传令!!】
雪点浓密,遍撒于世。
绵延不绝的山脉内,信使张开双翼,在光秃秃的杉树之间滑翔,为猎鬼人指引方向:【鬼舞辻无惨出现了!出现了!】
【富冈义勇,立刻上山支援灵柱花千骨!】
并不做声,纯色羽织的黑发青年紧紧缀在它后方,双腿交替得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