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见任何的伤心痛苦。
外公死了?
云笑感觉心好疼,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刀在剐,一刀又一刀,不断的挖出血肉,忍不住凄厉的大叫出声:“外公!”
初晓不忍的看着云笑,她何曾这般失魂落魄痛彻心扉过,仿佛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般孤独无助。
所有人都被这声呼唤中所蕴含的悲恸所震慑,不由静了下来。
不知是谁又说了一句:“她医死了人,连自己外公都不放过,简直该死,报官抓她,砸了医馆,决不能再让她害人。”
群众回过神,纷纷被鼓动,有人跑去报官,有人义愤填膺的指责怒骂,有人则真的开始动手砸东西。
东方澈和初晓要阻止,可是面对众怒,这么多人,光凭他们两个哪有办法,初晓是有武功,可是身子不行,顿时医馆就被砸得乱七八糟。
这是他们的心血,他们的理想,他们的希望啊,就这般被破坏。
第一天开张大吉,第二天是没有关门大吉,结果还是逃不过第三天吗?
云笑则突然陷入呆滞的状态,目光空洞不知看向何处,站在原地对周遭的任何事物不闻不问,别人骂她,她也没有反应,医馆被砸,她也没有反应。
初晓也不由生出一丝绝望,原本以为云笑会是他的贵人,可是如今,莫非他真的命中注定该死吗?
官府的人很快就来了,领头的是元武,他是知晓云笑开了医馆的,开张那日李县令来贺喜,他们兄弟就没有来抢风头,私下随了礼。今天听到人报官,一听是仁善堂,马上就赶了来:“干什么?干什么?都给我住手,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元武喝令了好几声,群众才终于停了手,面上是疯狂的神情,显然砸东西砸得红了眼,停下手后还是怒瞪着云笑。
“怎么回事,聚众闹事,想挨板子吗?”
群众中有人道:“昨日柳门巷里死掉的人,就是前天来仁善堂求医的人。她医术不精谎充神医,竟然还敢开医馆,把人医死了,我们砸了医馆有什么不对,这是积德行善,免得她祸害更多人。”
“就是,方才她外公才刚断气,连自己外公都不放过,这种人就应该判处死刑。”
元武自是知晓这件事,昨日傍晚有人报案,说在柳门巷发现了一个死人,柳门巷很偏僻,一般没什么人走。
仵作验尸后判定人已经死了至少六个时辰,也就是清晨就已经死了,因为那儿人少所以一整天都没人发现,直到傍晚有人刚好路过才发现,登时吓了个魂飞魄散,跑去报了官。
元武一看到林贱人的死状第一想到的就是云笑的医术,毕竟李长溪的治疗就是在衙门进行的,衙门内的人因为好奇几乎都去看过,李长溪就算抵死不从还能抵挡得了粗汉子?所以整个衙门除了母的和倒夜壶的大爷不感兴趣之外其余所有人都看过了李长溪那绣花的命根子。
衙门里还在想着这事儿怎么解决,是要明察还是要暗访,死人是大事,医死人事更大,李县令想要升迁,碰上这种事脸都黑了,何况还跟云笑有牵扯,心底里其实是想着能压就压,能糊弄过去就糊弄过去。
谁知道,事情就被捅出来了。也是,李长溪的事情闹得那么大,迟早会有人联想到云笑,李县令头很大!
民心所向,此时元武也没法明目张胆的包庇,至少人还是要带走择日开庭问审的:“带走。”
东方澈是在太医院呆过的人,知晓有的地方一旦进去了就再难出来,即使出来也没了人样,忙拉住官差:“官差大爷,定是弄错了,云笑不可能会医死人的。”
群众道:“前日因为腹痛来你们这里的林贱人,就是让你们治了一下,结果出了这个门,昨天就死了,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别人不知道,他们却是知道的,林剑压根就没病,自然没有治疗,更惶谈被医死:“他死了?”东方澈震惊一瞬,马上就明白,原来对方真正的手段在这里。
东方澈顿时沉默了,这下死无对证,可真是百口莫辩。
见他无话可说,众人以为他是承认了,更加确信云笑医死了人,更大声的叫喊着要给云笑判死刑。
再闹下去无法收场,元武赶紧给手下使眼色,先把人带走再说。
青青还欲再拦,却被云笑挡下,越过她跟着元武走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