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就在眼前,云笑也不欲再跟月中堂纠缠:“是黑是白你现在说了不算,皇帝如今性命是保住了,但是那副模样,瞧着吧,我们定会被问罪。”即使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上头的人就是既要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的性子,“你既这么能说,进了宫面见了太后皇后以及太子王爷们,可别变成哑巴,我相信你不顶用,让他们都相信了你才是真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啊,云笑才没工夫去为皇帝找凶手什么的,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第一要紧的。
月中堂总算是施舍了点眼神给云笑,笑意盈盈的审视着她。
“你看我做什么?”云笑被看得有点毛毛的。
“没什么。”月中堂回头继续看向前方,语气带上了点认真,“黑血一事暂且按下不提,现在不是时机,想必郡主也是这个意思吧,否则也不会在进宫前将管子拔了,将那袋子黑血给收了起来。请郡主放心,事关自个儿的性命,我不会多嘴的。”
说完之后,宫门已然在眼前,云笑不好再说,也只能对月中堂有一点点信任。
进宫之后,两个人被安置在殿外等候,皇帝被严密的抬进了正殿,周边禁卫军一个个冰冷冷面无表情的守着。
除却禁卫军,还有一些宫女跟太监,每一个人都是如丧考妣的模样,宫里现在的气氛真是宛如一个巨大的灵堂,就差一声皇上驾崩,挂上白布了。
一旦皇上死了,这乾清殿里伺候的下人全都要陪葬,云笑将人带走的这几个时辰里,他们可真是太难熬了,分分秒秒的痛苦万分,半天下来,每个人都老数十岁一样。
死虽然可怕,但是长痛不如短痛,干脆的一刀下去也不用在这里悬着,简直生不如死。
这样的感受,现在便就落在了云笑跟月中堂的头上,月中堂她是不知道,反正她自己这么站在殿外吹冷风受煎熬比在手术台边上做手术可难受多了。
估摸着时间,皇帝的模样应该是让所有人都看到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了,可是也真沉得住气,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云笑暗搓搓的想,里面的人不会是被气傻了吧?还是吓傻了?
讲真,头发剃了又不痛,而且还能再长出来,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这些人就是被固守观念给束缚了,不知变通,主次不分。
但这满肚子的理由却一句都没法宣之于口,从小就接受建立的三观,云笑要是敢去挑战,无亚于挑战皇权,她可以直接就被问罪了。
越想越觉得这件事过不去了。
郁闷,毒害皇帝的锅都压不死,居然栽在了一撮头发上,还是她明知道的情况不得不剃,真是憋屈死了。
这样的气氛对人的心理压力特别大,殊不知警局里头对待罪犯都是这样攻心为上。
越等心里忍不住的也要谎起来,这会儿云笑也发现竟是一个城卫司的人都没看到,他们那么多人,先前作乱的时候进殿也就罢了,不可能一直留在殿里,可事情未了,也不可能让这些人离开。
现在一个人都看不见,云笑更加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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