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怎么就穿了这么点,快进屋,快进屋……”说着,云英把她推回房间,把门窗关得紧紧的,再把佟薇雨用被子捂得紧紧的,才松口气。
“有什么话就问。”佟薇雨扫了云英一眼,发现这家伙欲言又止。
“曲月既然已经受到惩罚,您为什么还要让我去气她呢?”在云英看来这一招虽然能气到曲月,但风险很大,而且,王妃也不是这么幼稚的人,就为了在给敌人一击,获得一时之快,而冒着被发现的危险?
“总算会想事了,先问你几个问题。”
“您说。”
“一根筷子容易被折断,那一把筷子呢?”
“一般人难以折断,您是说……”云英忽然睁大眼睛,恍然大悟。
“欲要杀之,必先弱之。我今天没想过杀曲月,只想分化他们,曲月以前为人肯定不会太好,她的三个同伴深深的明白,但是因为多年的朋友关系,让他们不忍与曲月撕破脸皮,只要她做得不是太过分,他们估计也就说说罢了,但是这种忍耐是有限度的,积少成多,总有一天会爆发,我只是在加快这个进程而已。”佟薇雨缓缓道来。
云英越听越惊讶,最后面成深深的佩服,曲月的命,王妃是一定会要的,但不是现在,她想一点一点蚕食她的力量,在她最弱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让她毫无还手之力,让人认为她是咎由自取,死的活该。
到时不需要解释,不需要陷害,一切水到渠成。
“亲自操刀固然本事大,但借刀杀人,滴血不沾才是高境界。”高到不必自己动手也能达到目的。
……
接下来的几天,王府安安静静的,佟薇雨几乎待在房间里不出门,曲月半死不活躺在床上养伤,再也闹腾不起来了,而裸奔的事就暂时搁下了。
王府很和谐,很安宁,让人特别有安全感,阖府上下(除某些顽固分子外)感动得热泪盈眶啊,王妃果然是治府有方,他们再也不用受大刺头的压迫了,好感动有木有,好开心有木有。
四天后的晚上。
“云英啊,要我们帮忙吗?”
“是啊是啊,你去休息会,等会熬好了,你可以直接来端的。”
“不用了,谢谢你们,但是王妃的口味你们拿捏不准,这药要是多煎一分,少煎一分,王妃都是感觉得出来的,到时我可就要受罚了。”这样的事每天都会发生在王府厨房。
云英不明白,这些人怎么忽然这么热情,这么客气了,好反常哦,她是不敢将药罐子交给这些人,她担心她们会动手脚,每天就这么防着她们,可累了。
“是……是吗……”几个婆子讪讪的笑了笑,又去自做自事了。
云英瞧着那几个有投入到劳动中的人,无奈的摇摇头。
她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拿来一个瓷碗,将药罐一起放在托盘上,端着走了。
“怎么办?这都好几天了,我们收了钱,办不成事,这可如何是好?”云英走后,几个婆子又凑到一块嘀嘀咕咕。
“管他呢,她现在失势,也就只能给我们钱,拖我们办事了,我们问几句,也算努力过了,反正是她和王妃的事,我们要是问的太详细了,她肯定又不信了。”
“是极是极。”
“就这么决定了。”
……
“咕咕——”一只鸽子扑打着翅膀从东厢阁外的树上飞下,墙下一人伸着手接住,从鸽子腿上取下一个小竹筒,从里面倒出一团卷好的纸。
……
云英端着药往扶摇阁走,厨房在东边,扶摇阁在靠西边的地方,所以她要经过东厢阁这边。
云英走得很快,她怕药凉了,就在跨进左手边墙下那人的视线之内的前一刻,猛地收住了脚,一转身,贴靠在墙上。
那是谁?他在干什么?几乎是瞬间,云英脑袋里就窜过这个念头。
“王府虽小,人却不少,闲事一管,麻烦没了。”
云英忽然想起佟薇雨前两天说的话,原本是一直云里雾里的,现在有点明白了,王府里不知道有多少帮人的探子,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平时没有注意到,可是一旦撞见被发现,绝对会被灭口。
云英心怦怦直跳,不敢大声喘气,身体紧绷——可别走我这边,被发现就死定了!
她偏过头,瞟了一眼在墙下忙忙碌碌的人,看那身形,估计是个男子,他似乎在写些什么东西,很快那个男人就弄好了,将纸卷好,塞进竹筒,挂在鸽子腿上,双手将鸽子往上一送,鸽子扑腾着翅膀,几下就没了影。
那人又四下张望,确定没人后,才拢着袖子匆匆离开作案地,途中因为走得太急,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头咯一下,一个踉跄,有什么东西从他袖子中滑了出来,但他走得匆忙,也没注意到,自己掉了东西。
云英在那男子走后好一会,确定他不会再回来的时候,才走出来,默默地走到男子掉了东西的地方,默默地将地上那个东西捡起,逃也是的离开那里。
扶摇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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