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一伙人似得,都要对付6翔兄弟,莫非这乱世中便没有独善其身的办法了。”
“的确我和丹阳豪强是死对头,我也早有讨平豪强,整顿丹阳之心,所以我虽没有亲自下令屠灭6家,但方才也没有将责任推诿旁人。但就算他们事成,将我赶走,无论谁上台,也要申明法纪,整顿户口,清点田亩,干我现在干的那些事情,否则他在台上也坐不稳。只不过那时为政者自己便是豪强,掣肘颇多,恐怕这些做的不好而已,那时政令不行,军令不一,外敌打来抵御不住,苦的还是升斗小民。至于独善其身,若6翔如同你这般不过是一个人,并无一个大家族拖累,自然可以隐逸山林,嘴一个闲云野鹤之人。可6家是丹阳传承近七百年的大豪族,如何能够躲的过去。如果是你身为一县之,县中户态度暧昧,那你是拿他立威,还是凭着善念赌他其实并无叛变之念?”
陈允被吕方那一袭话驳的哑口无言,他是个极聪明自傲的人,只不过因为容貌丑陋不得志所以才养成了这种愤世嫉俗的性格,这种性格的人有个好处,就是绝不自欺,哪怕别人说的话对自己不利,只要有理,便是心里再不服气也老老实实认账,吕方方才那席话说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平日里许多感觉模模糊糊但又说不明白的疑问一下子豁然开朗,心头畅快之极,但此次来时慨然答允6翔,要取吕方的性命,可他心头还有许多苦思多年的问题,若是杀了吕方,只怕再无人解答,不知还要多少年才遇到这样一个人,犹豫再三,才下了决心,反正以自己的武功,取吕方的性命不过是反掌之事,现在不过三更时分,还可细细问上许久,反正就算今夜没问完,下次再来问便是,脑袋长在吕方脖子上,随时可以取去,自己答应6翔来取吕方的性命,可又没有承诺多久来取吕方的性命,看吕方的样子,只要不出意外,再活个二三十年没有问题,只要不让他寿终正寝便不算为了诺言。
想到这里,陈允也不急了,一屁股坐在门口上,伸手示意吕方三人坐下,笑道:“不想你这军汉倒懂得这么多道理,某今日还是真的来对了,也罢,今日我便同你好好论上一番,若是有理,你那级便先寄存在脖子上一日便是。”
陈允这话语颇为轻佻,视吕方那边三人于无物,吕方倒也罢了,他对自己的武艺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虽然从小兵当起,没少花时间苦练,但是从来都不倚仗这匹夫之勇的。其他两人顿时脸上变色,沈丽娘哼了一声便要作,陈允冷笑一声,屋内一声轻啸,沈丽娘手腕一痛,掌中那柄断剑已经落在地上,叮当作响,吕方和王佛儿一看,只见地上一块拇指大小碎木滚动,陈允手中还有三四块同样大小的碎木在滚动,想来方才便是这块碎木打在范丽娘手腕上击落了长剑,木质本来甚轻,那木块又小,难道方才陈允便是掷出这快碎木打落了范丽娘手中的长剑,两人正惊疑间。猛然见陈允右手手指一弹,一块碎木便从两人间飞过,去势极急,便是用那铁胎弹弓射也不过如此,那碎木打在两人身后桌上的一个陶碗上,将之打得粉碎。沈丽娘与王佛儿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中满是不敢相信的神情,这世上竟有如此武功,凭借血肉之躯如同强弓一般的威力的,方才在王佛儿和沈丽娘心中的被轻视激起怒气顿时荡然无存,心中满是恍然无助的恐惧感。
“啪啪。”鼓掌的却是吕方,他脸上却满是惊喜之意,好似看到了什么喜事似得:“好厉害的‘弹指神通’,不想今日竟能亲眼看到,却不知先生如何练的如此武功。”
“弹指神通?嗯,原来这门功夫竟叫这个名字,当真不错,听起来又威风又贴切,好吧,今后便叫这门功夫叫弹指神通吧。”陈允听了觉得这名字倒是很合自己口味,不禁连连点头。
王佛儿和沈丽娘听了气苦,难道这人竟然不知这刺客的武功是要取自己的性命用的不成,就算再好又和他何干,看他平日里也不像那种武痴般好武之人。沈丽娘不像王佛儿平日里庄重自持,上下之分深入骨髓,脱口娇斥道:“吕方这短毛贼莫非失心疯了,人家武功是用来要你性命的,还在这里叫好,当真是被你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