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应慕莀像是无意识的呓语,好半天了只会重复这么一句。
湛岑晳一手抬着电话,一手搭在车门台上,食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木质的门台,轻声答应。
“哥哥你说说话,我想听你的声音。”一分钟的等不了了,从知道湛岑晳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应慕莀就从床上起来,赤脚走到阳台上,看着那条通往湛宅的路,巴不得下一秒湛岑晳就出现在门口。
湛岑晳闻言,敲击着木台的食指顿了顿,随后把手握成拳,开始询问应慕莀的身体状况。
司机悄悄从倒车镜里偷看了好几次自己的老板,目光诡异。
一人问,一人答,气氛温馨,应慕莀按着胸口把身体探出阳台,伸长脖子盯着通往湛宅的路。
湛岑晳的声音如记忆般清冷,她感觉胸膛里的心脏似是溢出蜜糖般浓腻甜人,又像是被荼了砒霜般撕裂疼痛。
说话间,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驶进两侧铺满石子的砖头路里,驶进湛宅特有的古朴绿化里。
“我看见你了!”应慕莀转身折回屋里,连鞋也顾不得穿,就这么光着脚跑到了楼下,跑到门前。
“小姐,你没穿鞋!”魏淑芬见应慕莀突然跌跌撞撞地跑下楼,脚上连鞋子都没穿,忙着急提醒,这才刚退了烧好了点,又是闹的哪一出。
应慕莀刚一到门口,湛宅的大门就打开来,秋末温暖的阳光从这越开越大的门缝里照射进来,从那个背对着金色阳光的男人的身侧照射进来,而那个男人就站在温暖的阳光里,身上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光,正抿着唇看着她。
“真是你,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应慕莀顾不得佣人刚提来的拖鞋,向前几步紧抱住眼前这个男人,两手环紧他的脖颈,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里,贪婪地吸取他的味道。
“哥哥。”
她的表情贪婪扭曲,似是萎顿已久的瘾君子得到毒品,充满了绝处逢生后的惊喜,湛岑晳身体晃了晃,又稳稳站住,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
“哥哥”许久,抱着他冰凉僵硬的身体,应慕莀激动的心情突然而去,取而代之的是锥心蚀骨的疼痛悲伤,终于止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里尽是绝望哀嚎,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错待,悲苦难当。
湛岑晳罢罢手让惊恐的佣人们回避,僵硬地伸手环住在他身上哭泣的人,轻声道:“慕慕,慕慕不哭了,告诉哥哥怎么了。”
“呜……”
难得温柔的声音并没有安抚到应慕莀丝毫,反而使她越发啜泣抽噎,哭地更加委屈。
“好想你。”许久,应慕莀声音微不可闻,散落在无尽的哭泣里。
三年无望的思念,她有千言万语想说,可万般思绪,终是只能汇成了这么一句。
是夜,应慕莀啜泣着醒来,她哭的太累,哭的太烈,就这么硬生生的哭晕在了湛岑晳怀里,被他抱回了房。
“哥哥!”应慕莀坐起身环顾四周,见没有湛岑晳的身影,便出声轻唤,沙哑的声音在房里轻荡片刻,并未得到回应。
他不在这里,应慕莀一个激灵跳起身冲出门外。
刚打开门,就见他倚在门口的护栏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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