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连孙女琲姚有十八岁都没看出。”
“那是,琲姚姑娘谁见了都以为才十四左右。他找你一定有事,你就直接告诉他自己姓名?”
“那倒没有,不才隐居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
“那他如何认出?”
“那位公子在说出不才能活过一百多岁时,不才动容了一下。”
王老先生笑了笑,道:“老朽看到你刚才那封信也是激动一番。那也不至于就知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药王。”
“他看到不才的千金方书稿就一口咬定,要知道那书稿从未示人。”
“倒是有些奇怪!”王老先生道。
“不才也觉得是,那位公子懂得不比不才少。”
王老先生张大了嘴。接着问道:
“那位公子姓什么名什么?”
“姓姜名翰墨。”孙思邈道。
“翰墨,翰墨丹青。”王老先生喃喃道。
“不才明白了!”孙思邈大声道。看了王老先生一眼。
王老先生在点头。
“姜公子无意中提示何通何先生在他那,不才觉得何通家公子何稠一定也在他那。”
于是孙思邈将那几天同姜翰墨的聊天情况全部述说了一遍。
“莫非西南方的异象与他有关?”王老先生道。
“也有可能。”
“孙先生以为自己骗了他,其实你被他蒙蔽了。”王老先生道。
“他同不才很坦白。”孙思邈无辜道。
“将那封信再给老朽看看。”
孙思邈重新递过去。
“他知道你来找老朽倒是很简单,但单独附言一句有些蹊跷。”王老先生又喃喃道。
“他可有说过再过两个月左右有什么事情?”
“老先生这都知道?他走时与不才约定有封信四个月后拆开。算起来还剩两个月左右。”孙思邈惊叹道。
“看来这个姜公子他日不在你我之下。”王老先生郑重道。
这次孙思邈张大了嘴。
“今年闰几月?”王老先生道。
“闰八月,老先生这还问不才?”
“八月十五拜月节,孙先生看下信中的附言中二字和拜字。拜字明显有拜向二字之形。他是想老朽同你一起去江夏。”王老先生道。
“不才真没看出,他字面意思是二十年内会来扬州,也是说老先生能健康等到那个时候。”
“他是怕老朽不明白字中意思,再者老朽年过一百,他才二十不到,怕失礼才这样写。”
孙思邈见王老先生这样解释,点点头。
“还真是个小混蛋!”王老先生笑道。
从未见过王老先生如此和蔼责怪人的孙思邈也笑了起来。
“老先生想同晚辈一起去江夏?”
王老先生点头。笑道:
“你还想回去试试猪肉好不好吃?”
孙思邈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在比自己大了快三轮的王老先生面前也无所谓。
“那不才手上第二封信?”
“你在老朽这住上一段时间,我们到各处游玩一下,再慢慢往江夏赶,到江夏前应该到了你们约定的时间,再打开那封信,老朽倒很想看看里面写些什么。”
“不才那就陪陪老先生,好多多讨教。不过老先生不要一直叫不才为孙先生。”
“看你又客气了,都叫习惯了。说不定见到那个姜公子老朽也要叫他先生呢,你就不要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