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接住,一看那血肉模糊,吓了一跳,赶紧朝路边一扔,也跟着逃跑。挎翔的上半身落地时,下端的半身截面正对着另一边下半身的上端半身截面。然而中间隔了两米远,仍然属于死无全尸。
正如那位官员所说,镑脱忙于杀戮,没有追来。终于跑到城门,总统年迈的身体已然难以为继,却看到门口盘坐着一个老太,穿着囤论谷的服饰,赫然是囤论谷长老。看见一众官员,她缓缓站起:“联邦政府的人,都乖乖留在城里吧!”
“你……什么意思……”总统上气不接下气,艰难问道。
“我什么意思?”老太一脸悲恸之色,“囤论谷已经灭门了,只剩下我一人,岂能让你们独活!要死,咱们一起死!”
“你这个疯老婆子,赶紧滚开!”生死危机面前,官员们都疯狂了,明知眼前修士不是他们凡人可以对付的,可相比彻底击碎了他们反抗之勇气的镑脱,这已经是最后的生路。他们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只希望自己是那个漏网之鱼。
几分钟后。
镑脱站在老太面前。身后,一道鲜血铺就的路径。身旁,联邦官员们的尸体,无一幸免。
“你还是要死。”
“我知道。来吧。”
“噗嗤!”头颅抛飞。
此战,震惊世界。
有“人族三大流氓”之称的三大组织,齿驳联合会覆灭;囤论谷覆灭;殴罩联邦政府重组大会上,各州代表谈判破裂,联邦解散。杀手公会、岸梁党两大全球黑暗势力折损精英,揭箍会损失一名执行官,而这三家不约而同宣布不予追究。剑神镑脱一时间名声大噪,虽然他本人随后下落不明,但江湖上时有他留下的《哲鲁剑谱》出世的传言,一番争夺后又不了了之。
剑神最后一次现身是在一周后。
某赏高原上,一个直径1㎞的阵法现世。当地居民围观,看到阵外一块残破的木牌:“铸剑之阵,擅入者死。——镑脱”消息一出,各方势力纷纷派人来查看。揭箍会、杀手公会、岸梁党自不必说,虫蛇鸟三族也派人来观看,剑神铸剑顿时成了一场全球的盛事。没人敢去打扰,所有人乖乖站在阵外观摩。天上正五雷轰顶,阵中插了几根银棍,引雷铸剑。只见士水流转,镑脱打出一个个人们闻所未闻的手印,引动雷电,一边洗炼剑体,一边刻画封印咒。有心人正在疯狂地记录那些手印,大佬们则在谈论事后交换各自记录的手印的交易。
“快看那里!”一阵惊呼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只小老鼠钻进了阵法,却是安然无恙。“莫非这阵法并没有危险,只是唬人的?”
一些人议论纷纷,特别是被挤到后面看不见的,纷纷往前推搡:“让一让让一让……要么往前进阵,不敢进的让老子进去看!”
几个人进了阵法也是安然无恙,顿时人头攒动,纷纷试图靠近进入,当然也有几个人皱眉,摄于剑神的威名没敢进,招来一些人嘲笑:“我们只是看看,又不打扰他,他还能把这么多人都杀了不成?”
镑脱对围观群众视而不见,专注于封印咒。随着最后一道雷霆被吸入,新剑光华闪烁,无边威压冲天而起,冲破云霄……却未见日。
云霄之上的景象,惊世骇俗!
在众目睽睽下,湛蓝的苍穹渐渐变黄,最后变成完全的黄色,黄得让人毛骨悚然。随后,中间破开一个洞口,洞口中是黑色的宇宙星辰背景,以及浅灰色,或者说是,银色的炫光!
炫光一出现,就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当头砸下。“快……”跑字尚未喊出,整个阵法已然被银色雷光充斥。大地震撼,爆炸的劲风、冲击波、无边的声浪、闪耀的炫光让阵外的人们瞬间失去知觉,只有少数修士勉强保持清醒,却也无一例外地双目失明、双耳失聪。
10分钟后。
离得比较远的人全程安然无恙地观看了这一胜景,风平浪静后纷纷上前围观。阵外离得较近的人纷纷倒地不起,有些人开始寻找自己的亲友或是仇敌,更多的人则是看着阵法内部,惊骇万分。
哪里还有什么阵法,地上只留下一个大坑,还在冒着黑烟。高温熔化的银棍重新凝固,碎银散落坑底。阵内的人们,竟是再也找不到一点曾经存在过的证据,只剩下灰烬,也不知是不是骨灰。
“剑神呢?”“大概……死了吧?”“剑呢?”“大概……炸了吧?”“不会吧,他布下这个阵法,应该是知道会有这种情况的,难道就没有防备?”“嗯,有可能是趁我们不注意逃走了。”“唉,原来他说的擅入者死是这个意思,并不是阵法有危险,而是会有天雷降下……话说这真的是天雷吗,威力也太夸张了吧?”“哈哈,这你可问对人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天雷,而是传说中的域外天雷,来自云层之上的无尽高空,威力奇大无比,只有在地上有人干一些逆天之事时,才会降下,消灭逆天而行的人。”“等于说这是老天爷的怒火?”“差不多吧。那剑神再强,难道能和老天爷抗衡?应该是灰飞烟灭了。”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争议的焦点之一就是剑神是否在这灭世雷劫中幸存。多数人觉得天雷太可怕,剑神应该是死了;但也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剑神有备而来,应该有保命的手段。总之众说纷纭,此后再也没人见过剑神,这事也就成了千古之谜。
听拍文讲完,磷蓉不由想起了试赐提到过的那个无名剑侠,应该就是说的剑神镑脱了。“确实,如此人物,留下的剑谱应该价值不菲。”磷蓉评论道,“不过你能确定你手上的是真品?”
“真品不敢说,但有九成把握就是当年镑脱扔给那个军官的那块玉简。如果他当初扔的就是假的,那我就无能为力了。”“这也不错了。不知在下是否有幸一览?”“哈哈,磷蓉兄乃是我的启蒙恩师,一本剑谱又何须保密?先腹教之所以愿意拿出来,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剑谱上的描述太过夸张,让人一看就感到绝望,但又偏偏非常循序合理,绝不能说不可能练成,只是难度极大罢了。玉简就在我家,请随我来!”
走之前当然要跟黑戎告别。事情圆满解决,不影响黑郊的婚事,黑戎也很高兴:“磷蓉先生不简单啊,单凭一张嘴就能让拍文迷途知返,黑某人服了。拍文啊,以后有什么疑惑要多向磷蓉先生请教,不要随便相信那些异端邪说,这样我才能放心把女儿交给你啊!”
“岳父请放心,拍文明白了。”“好了,你们忙你们的,联系人开会的事就交给我吧!”“那就多谢了。”
磷蓉跟着拍文黑郊来到拍家别墅,迎面碰上了拍褂。“哟,这不是会长吗?”拍文惊喜道,“巧了,正找您呢。”
拍褂也笑道:“巧了,我也正要找你呢。进屋说吧。这位是?”拍褂看向磷蓉。
“大智者,磷蓉先生。”拍文已经是五体投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