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地记得温小安是这样骂我的,第一我不忠,因为丽竟门是皇上的部门,是神圣的组织,而我居然欺骗他们,所以这就是我不忠的所在,第二我不孝,温小安骂我虐待自己的阿爷,这个罪名我当然不受,这个家伙为了语言组织精美居然对我诬蔑,我对他喷道家兄塞北亡舍弟江南死这招我不认。
温小安又骂我不仁,长安人都知道我对犯人凶狠,这个我是承认的,不过我代表着大唐的法度,我不凶狠残忍怎么对付那些野兽一般的凶徒!
温小安骂我不义,说我爱慕他人的女子,属于横刀夺爱的无耻之突,这个话我更加不认了,所以那天我们在巷子里大吵了一通,所幸我们吵架的地方离鱼玄机住的地方比较远她没有听到。
我去野寺的时候,脑袋里仍然回响着他对我的骂词,策马而去,耳边掠过的不仅仅是风,更是一股发自内心的阴霾。
远远地就看到温小安坐在破庙屋檐下的栏杆之上,他怀里抱着刀,一只手拈着胡须看天边的夕阳,他眯缝着眼看夕阳的样子显得特别的宁静,他身上的锦袍也仿佛柔顺的肌肤般妥帖着,真的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我把马放在草地上吃草,朝着破庙走去,一群草地里觅食的灰麻雀被我的脚步惊起,它们扑棱棱地扇着翅膀飞向空中,四下惊散无踪。
听到麻雀飞舞的声音,温小安转过头看到了我,他的表情显得淡然,没有悲喜,也没有恐惧,显得非常的从容。
我的靴子踩着野草朝他走去,野草在我脚下分开,有很多被我踩在脚底,但随着我走过之后,它们又坚韧地站立起来。
风把我的衣袍吹出了很多形状,好像长发,也如海浪,风掠过我耳朵的时候发出细微的隆隆音,使我想起了山谷间的飞瀑。
我在离他大约十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温小安也站起身抱着刀朝我走过来,他越走越急,快到我跟前的时候,他呛地拨了横刀,将刀鞘朝我扔了过来,我抬起胳膊将那刀鞘挡开,那刀鞘啪的响了一声,于是就飞朝空中,消失到了草里。
厮杀开始了!温小安的节奏非常之快,一上来就主动进攻,一连串的砍杀欺近使得我只能小心防守,大约砍到第四十刀的时候,我开始反击。
我对他一点也不客气,早早就把那内力灌注到刀中,每一记砍杀都把力量用到尽,说来也是奇怪,温小安用那戴着青铜手甲刀格挡之时,那青铜甲每遭受我一记砍击,都会荡漾出一层奇妙的蓝色清辉。
这光辉在白日里看倒也不明显,但在黯淡的夕阳光线下,却显得特别的醒目,我不知道他手上那玩意是什么制造的,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那青甲可以抵御我的强大内力,温小安正是借助着这个东西,他才完全无畏地和我刀锋碰撞。
不过有一点他是无法抵御的,那就是我神秘力量产生的间接作用,譬如我们刀锋相交的时候,我就可以用肩膀去撞他的身躯,这一撞他是无法抵挡的,假如他硬和我撞,肯定会被我撞飞出去,因为我内力大过他。
不过后来我发现这招用着用着就不灵了,更让我惊异的是,温小安居然越战越勇,他身上的内力居然也在神秘的增加中,我们厮拼到九十多招的时候,他的内力居然和我不相上下,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凭什么他就能够越来越是厉害,越打越是惊骇,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后来我注意到一个细节,每次温小安格挡我的刀锋或者是使力朝我出手的时候,那青铜手甲就会嗡然激荡出一层湛蓝清辉,我觉得肯定是那手甲的古怪。
不过有一点我必须要承认的是,温小安的刀法实在是太赞了,相比之下,我的刀法就是杀鸡屠狗之术,而温小安的刀法却是真正的艺术,他已经把这个暴力活动演绎成为一场华丽的表演了,特别是那青铜手甲的光辉衬映,他的厮杀更是显出了几分的仙气,只可惜了这么一场激烈而华丽的厮杀,却只有他的对手观赏。
我们厮杀到一百四十招的时候,温小安突然道:“不打了!我有点饿,我们先吃点东西吧。”
他这招让我非常意外,我几乎无法接受这个决战中还要用餐的现实,不过既然他要吃就让他吃吧,但是他一提到吃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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