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玩刀还是玩剑,有样技巧是非常讲究的,那就是步法。
每一套优秀的刀法或剑法都有一套绵密的机动的步法,通过步法,你才能够熟练地展开攻击或者闪避,无论你的刀招多么的阴险多么的具有欺骗性,但是你的步法却是掩盖不住的,事实上在刀招未出之时,步法就已经产生,有经验的对手往往从对方的移动而感知到他下一步的行动。
温小安的步法就比较娴熟,而我的步法则是野路子,两者之间虽然有差距,但却被力量所弥补了,自从知道他靠着那法器吸收我内力之后,每次和他刀刃相接的时候我都闪避开去,使得他的盘算落空,但是刀上的技巧却又是温小安的强项,所以虽然我没有被吸收内力,但也没能将他砍倒。
我还小心地观察他的步法,从而计算出他的攻击方式,于是出现这样尴尬的场面;我们虽然砍得不亦乐乎,但却是彼此不相上下,并没有分出强弱来。
大约砍杀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天逐渐的暗黑了下来,风也变得更加冷了,我对他提议说干脆我们明日再战,但温小安执意不肯,他说今日我们必须要干出一个结果。
温小安说其实他也相当厌倦砍来砍去的没有结果,无论如何,今日便是我和他之间的最后一战。
说到这最后一战,我的心里产生了微妙的感觉,因为我想到了紫卿,想到了她临死前对我说的那些话,我认为自己有必要把这些话告诉他,无论是这场战斗结果如何,我都有必要告诉他这个事情,否则就没有机会了。
就在我们错身闪过的时分,我对温小安道:“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温小安挥刀斜挑我的长刀,我闪开他的斜挑,还了他一刀:“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紫卿的娘子?”
温小安表情变得惊讶:“是啊,我认识她的,怎么了?你也认识她么?”
我淡淡地道:“岂止是认识,这次来的时候我在路上还遇见过她。”
温小安一脸的诧异:“怎么可能?她们平康坊的娘子在没有赎身之前是不得自由出入的,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我淡淡地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已经见到她了,而且她还让我给你带几句话。”
温小安收了刀,举手揩了额头上的热汗道:“她跟你说了什么?”
我沉默半天,才跟他道:“有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你,紫卿已经死了!”
温小安一惊,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他才道:“怎么会怎么会?好端端的她怎么会死了?”
我淡淡地道:“她真的死了,而且还是死在我的手上!”
温小安惊讶得瞪着眼睛望我,好半天他才摇头道:“不会不会,你怎么会杀她?她跟你没什么冤仇呀。”
我叹息道:“我的确没有杀她,可她一心求死,最后误死在我的刀下,不过这事情你可不能怪罪我,我根本不想和她打的,是她死缠我和他打。”
温小安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她到底说了什么?”
我告诉温小安紫卿的原话,曾经有一个叫紫卿的娘子在翠玉坪等过一个叫温小安的男子,可这么久过去了,温小安没有赴约,紫卿想问温小安,为什么会失信于她?
温小安低低地呢喃道:“紫卿啊,你怎么这样傻啊?就算我不去,你也不能去死啊!你死了还怎么能够见到我啊?”
我沉默地望着这个悲伤的男子,却不能去劝解他,本来我可以隐瞒这些事情,但是假如我隐瞒的话,我的心下会过不去。
温小安悲伤地沉默了半天,转头望着我:“紫卿不会无缘无故的被你杀害,她肯定有什么事情得罪你了,我知道她说话一直是口无遮挡的。”
我哭笑不得,面对他的置疑我实在是有口难辩,在说这些话之前我就考虑到有这样的结果了:“温公子,我早早就说过紫卿之死和我没有关系,她无非在恰好的时候遇见一个恰好的人,而这个恰好的人身上还带着刀,所以她就找了我麻烦。”
温小安仰天悲叹,他望着我苦笑道:“刘二郎,你果然不愧长安虎郎君,那么娇弱的娘子你也舍得下手?”
面对他的指责,我实在找不到话说,于是只好叹息道:‘我早就知道自己无从分辨,倘若你不信我,干脆你就动手把我杀了吧!”说完,我把长刀扔在草地上,然后背负着双手,闭目等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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