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荑不松开,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不由在心里直叹温柔乡是英雄冢,沉醉于美人情丝之时,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世子找你,不要耽搁了,快点去吧。”绿绮轻轻说道,起来刚走几步发现自己的小手已经被紧紧的攥住。
“那好吧,你先回去服侍王妃娘娘,明天我再去找你。”说完没等绿绮反应过来,自然的拿起她的娇滑玉手轻轻的吻了一下,留下娇嗔羞涩的绿绮,微笑的扬长而去,事情重要得起紧通知朱厚熜。
王府书房茶几上,两杯热气腾腾的香茶正搁放在朱厚熜与袁宗皋两人的身旁,清茶的水雾气袅袅的上升消失在半空之中。
十五岁的朱厚熜越发显得高贵成熟之气,透过雾气袁宗皋暗暗的寻思着,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当年兴王的气度风范,可惜嘴角上的那丝淡浅的微笑像极了某人,想起某人袁宗皋就忍不住生气,不思进取、毫无志气、终日沉溺于儿女情长之中……
一生视科举为正途的袁宗皋,十分难以理解为什么张信会在少年得志的时候,放弃参加会试的机会,选择留在王府当一个小小的官吏,特别是看到张信把王府的家业经营得日益昌盛的时候,更加觉得像张信这样的人才应该把才华用在报效朝廷上面,而不是整日与商贾贩夫打交道,一心钻营苟利。
“袁先生为何在叹气?”朱厚熜不解的询问道,自己还没说找他有什么事情呢,他怎么就开始叹气了。
“我在想子诚,真是可惜了。”袁宗皋毫不掩饰自己的意思,就像在感叹一位大好青年就这样沦陷在红尘之中。
“袁先生还是没有放弃啊。”朱厚熜无奈苦笑道,这一年来这位袁先生只要有空,就在自己身边唠叨,希望自己出言劝导张信,因为袁宗皋在张信那碰的钉子实在太多了,只好求助于朱厚熜,而朱厚熜当然不会出面劝诫的。
“子诚才华横溢,只要进朝廷加以历练,日后治国安民不在话下,怎么能就此沦落呢,老夫一定要让他改变心意。”袁宗皋信念坚定的说道,朱厚熜微笑摇头,没有对袁宗皋无意中诋毁兴王府产生不满,只是静静的喝着茶,差不多近一年时间,如果袁宗皋真能劝动张信,恐怕早就成功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世子,张典簿求见。”一位青衣仆役上来禀报道。
“快快有请。”朱厚熜面呈喜色,对袁宗皋说道:“张先生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拘束于礼节了,每次和他说以后见孤不用通报,但屡屡不见改。”袁宗皋心里深以为然,但碍于礼节并没有发表评论。
“见过世子、袁先生。”轻车熟路的进入书房,张信微笑行礼说道,看到袁宗皋在身边,张信觉得不方便说这事,准备稍候再说。
“子诚辛苦了,快此过来坐。”袁宗皋笑眯眯的打招呼道:“看你满面春风的模样,想必刚才又在和绿绮丫头相会了吧。”
“张典簿,您的茶。”说话时黄锦轻轻的为张信奉上清茶,收到张信的谢意之后,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是又如何。”张信微微笑道,他可不是绿绮,脸皮饱经锻炼,怎么会因袁宗皋的一句打趣之言而不好意思。
“看你得意的样子,肯定又没少欺负人家。”袁宗皋故意酸溜溜的说道,心里却感到很欣慰,在他心里张信虽然有千般不是,但对绿绮情真意切那是非常值得赞赏的。
“袁先生,张先生是怎么欺负绿绮姐姐的啊。”虽然朱厚熜很早熟,对某些事情虽然有些朦胧的认识,但还没有完全明了,从这就可以知道古代生理卫生知识没有有效的普及。
听到朱厚熜的话,袁宗皋差点没有被茶水呛着,特别是看到朱厚熜好奇的模样,袁宗皋的老脸上也有些羞意,但不知如果回答朱厚熜的提问,心里暗暗在后悔为什么要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些暧昧的话来,想到这里不由向张信抱以求助的目光。
张信心里暗笑,却故意把脸拧过一边去,似乎没有看到袁宗皋的目光一样,直到袁宗皋真的承受不住朱厚熜的连续追问,这才毫不在意的说道:“世子,这个问题比较复杂,以后有空我再向世子慢慢解释。”
“既然如此,那以后再说吧。”朱厚熜语气失望的说道,但在袁宗皋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悄悄的向张信眨了下眼睛,狡黠的微笑起来。
“却不知世子召我们来,所为何事?”袁宗皋暗暗的捏了把汗,如果让蒋妃知道自己在世子面前胡言乱语,肯定少不了一顿训斥。
“看世子精神有些恍惚之色,莫非是身体不舒服?”细心的张信留意到朱厚熜眼角有些黑晕,似乎是睡眠有问题。
“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两天我有些心神不宁的感觉,夜里总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朱厚熜轻轻的朝张信点头。
“黄锦,还不快去请大夫来。”听到朱厚熜身体不舒服,袁宗皋马上紧张起来,连忙吩咐黄锦说道。
“且慢。”朱厚熜阻止黄锦行动后,微笑说道:“袁先生,我身体没事,只不过是觉得心烦意乱,感到非常的浮躁,但是想不出由什么原因所至,如果请大夫来,母亲会各我担忧的,这才请你们过来商讨一下。”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世子这两天有在考虑什么事情吗?”张信仔细察看朱厚熜,气色不错体温也正常,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那只能是心理问题了。
“没有啊,这两天与平时一样,每天向母亲请安之后,与袁先生一起处理王府事务,然后就是到书房看书消遣,晚上如先生所说,早早安歇。”朱厚熜自己也觉得很奇怪,“无缘无故的就是睡不着,心里很烦躁,感觉像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世子,果真如此?那有什么征兆吗?”袁宗皋脸色一变,古代人有时很相信这个的,对此类的事情非常的在意。
“没有吧。”看到袁宗皋凝重的表情,朱厚熜也有些不确定,认真思索之后,这才迟疑不决的说道:“好像做了一个梦,但是想不起来了。”
“世子,这两天天气有些转凉,房间有些湿气,晚上你注意开窗通风就好了。”张信看气氛有些紧张,干脆提醒说道,做个梦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能知道梦的情景就好了。”袁宗皋叹息道。
“我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朱厚熜无奈说道:“睡着的时候模模糊糊还记得,天亮一醒就记不清楚了。”
看着苦恼的两人,张信也很无奈的摇头叹气,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一个典故来,加上刚收到的情报,心念急转之下,故意用神秘的语气说道:“世子,你可是梦到自己突然满头白发?”
“子诚,休要胡言。”袁宗皋气冲冲的说道,十分不满张信在这个时候还要开玩笑。
“张先生,你是怎么知道的?”朱厚熜惊讶的叫道。
“世子,你真的梦到这个了?”这下子轮到张信感到无比的惊异啦,他还以为这个典故是后世的谣言呢,刚才只不过是想故弄玄虚而已。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朱厚熜有些好奇的说道:“我怕这个梦兆不好,所以没有敢和你们说,张先生如何得知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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