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好,慈安宫中,杜鹃花开得如火如荼,迎风摇曳,绚丽多姿。
贤妃与云崇正陪太后赏花,云崇嘴撅得老高,满脸不乐意。
“她还知道回来?哼!晚了!我生气!我才不要理她!”
“是么?”太后凤眸一瞪,故作恼怒,“敢惹哀家的崇儿生气,看哀家不狠狠打她一顿板子!”
“别!”云崇慌了,两手攀着太后的手臂,讨好地求情,“老祖宗,您训斥她一顿便罢,打板子就免了吧。”
太后哈哈大笑,摩挲着云崇的后脑勺,携着他手,款款散步。
贤妃落后半步,笑眯眯地瞧着。
走进慈安宫,看着熟悉的殿宇,沈青杉内心百感交集。
“姐姐!姐姐!你终于来了!十一好想你呀!”
云崇撒开太后的手,一个箭步冲上去,扯着沈青杉的手又叫又跳。
太后笑着摇头,贤妃快步上前,取笑道:“方才是谁说的,等青杉来了也不理她?”
沈青杉笑问:“是么?你不理我呀?”
“没!”云崇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眼圈倏地红了,声音低弱下去,“姐姐,你说过不走的,却还是丢下我走了。”
沈青杉拍拍他的肩膀,走到太后跟前,跪地请安。
“青杉恭请太后金安,请贤妃娘娘安。”
太后脸一板,佯怒道:“沈青杉,你可知罪!你惹十一皇子生气,哀家罚你五十大板,你服不服?”
沈青杉还没开口,云崇便扑通跪了,扯着太后的裙摆求情。
“老祖宗,您别打姐姐,姐姐她舟车劳顿,经不住打!”
太后失笑,抬手拉他起来:“这会子不生气了?”
云崇不好意思地耷拉着脑袋,在太后手臂上蹭了蹭:“老祖宗,您笑话崇儿,崇儿不依。”
贤妃松了一口气,抬手虚扶,示意沈青杉起来。
“自你走后,这孩子见天儿抹泪,想起一回哭一回。你既回来,本宫也安心了。”
“都是青杉的错,理当受罚。”沈青杉蔫眉耷眼,一副认打认罚的模样。
云崇紧紧地扯着她的手,绷着小脸道:“这回我原谅你,可你若再敢不声不响溜走,我可真要请老祖宗打你了!”
“青杉不敢。”
太后笑眯眯地瞧着俩孩子,摆了摆手道:“聒噪,吵得哀家脑仁子疼,去外头玩吧。”
行了礼,云崇拽着沈青杉的手,脚下生风地跑出慈安宫。
贤妃扶着太后,眯眸瞧着,笑吟吟道:“青杉这孩子呀,接连救了崇儿两回。崇儿也是个有心的,时时处处不忘他这位姐姐,有什么好东西,都给青杉留着呢。”
顿了顿,试探着道:“可惜青杉年纪大了些,否则倒是一桩天赐良缘。”
太后眉头蹙了蹙,不以为然地道:“不过是年长四岁而已,倒也算不得什么。”
贤妃心头一喜,就听太后接道:“只是她父亲便是庶出,她也是庶出,血脉上终归是差了一筹。崇儿可是哀家的心头肉,必得是金枝玉叶、嫡出贵女,才能配得上崇儿。”
从前太后缠绵病榻多年,贤妃有孕后,太后的病情渐渐有了起色。
云崇出生,太后痊愈。
因此太后认定云崇是福星,对他格外宠溺,在众位皇子中是独一份,连太子和大皇子都不能比。
贤妃垂着头,笑着应了一声“是”。
她不怕云崇娶不了高门嫡女,可什么样的高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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