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门嫡女,能像沈青杉那般有勇有谋、临危不惧、以命相护?
云崇把沈青杉拉到贤灵宫,神秘兮兮地道:“姐姐等会儿,我去去就来。”
沈青杉挑了挑眉,接过宫女递来的茶盏,浅浅地呷了一口。
不一会儿,云崇便抱着一个朱漆木匣,风风火火地跑回来了。
打开盖子,珠光宝气,璀璨耀目。
“这些是我送给你的及笄贺礼,姐姐,你可还中意?”
云崇眼巴巴地瞧着沈青杉,屏住呼吸,满眼期待。
沈青杉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发自内心地笑了,重重点头。
“中意,可中意了。”
她拿起一对攒金丝莲花鲤鱼纹镯子戴上,在云崇面前晃了晃手腕。
“好看么?”
云崇两眼放光地点头:“姐姐最好看!”
他抬手想摸摸沈青杉脸上的疤,但手没落下去,堪堪停在距她脸庞两寸处。
“姐姐,你还疼么?”
沈青杉摇了摇头:“不疼了,你别担心。”
云崇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白玉描金圆盒,递到沈青杉面前。
“这是外邦进攻的香膏,能去腐生肌,淡化疤痕。姐姐,你先用着,兴许能将你的脸治好。”
沈青杉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疤,轻叹了口气。
纵然重活一世,万事通透,可毁容总归是令人难以释怀的。
她攥着玉盒,心里升起小小的期待。
“十一,多谢你,还记挂着我。”
云崇一听,脸拉得老长:“你同我如此见外?你舍命救我,我自然要记挂着你。”
沈青杉笑笑,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瓜。
云崇是个好孩子,不该耽误在她身上。
等该办的事办完,她就回南疆去,不再与他见面。
毕竟如今他年岁尚小,还不懂什么是男女之情。
时日久了,他自然会释怀。
贤妃回来后,沈青杉请了安,陪着说了会儿话,便告退了。
回到镇南王府,头一件事便是洗去脸上的脂粉。
又厚又腻,刺挠的慌。
净了面,抹上云崇给的药膏,淡香萦绕鼻端,凉丝丝的,很舒服。
一宿安睡,神清气爽。
晨起,沈青杉在院子里练枪。
飒飒银枪,劲风卷着落叶漫天盘旋,如飞舞的蝴蝶。
云崇蹑手蹑脚地走近,原想吓唬吓唬沈青杉,不料被枪风带起的树叶拍在脸上,自个儿反倒吓了一跳。
沈青杉收枪而立,抬着下巴斜睨云崇,一脸傲然。
云崇讪笑,竖起大拇指夸赞:“姐姐可真厉害!”
沈青杉抬手敲了下他的脑袋:“你怎么来了?这回又是找的什么借口?”
云崇猛摇头:“姐姐误会我了,我奉母妃之命,请你进宫去试试及笄礼要穿的衣裳。”
沈青杉迟疑了下:“我还没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今日该先去凤仪宫。”
昨日是太后亲口吩咐她和云崇去玩,没去向皇后请安,倒也算不得错。
但今日若是不先去凤仪宫,那便是不敬中宫皇后,罪名不轻。
云崇不假思索地道:“那我同姐姐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