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十傍晚开始用药,今日十七,不多不少刚好七天整,沈青杉左脸上的疤果然消得一干二净,完好如初。
出于对师父医术的信任,沈青杉不疑有他,一口便将药丸吞了。
哪知才刚咽下去,就听冯晋才阴谋得逞地笑了开来。
“丫头聒噪,废话忒多。你就消停几日,等你什么时候认清楚那些药材了,为师再给你解药。”
沈青杉眉心一跳,脑门嗡的一阵轰鸣。
“解、解药?”
一开口,嗓音无比嘶哑。
“我这……啊啊呜哇呀呀……”
沈青杉骇然发现,她竟然说不出话来了,只会呜哩哇啦地嚎叫。
冯晋才哈哈大笑:“这是哑药,先给你点小小的警告。你若再敢欺师灭祖,为师有的是法子招呼你。”
沈青杉急得一脑门汗:“哇啦哇啦……啊啊哇哇……”
归雁征鸿快步跑过来,拉着沈青杉上下左右地查看。
冯晋才气定神闲:“你们两个丫头,平素也学着点儿,整日舞刀弄枪的,免不了磕着碰着。”
归雁征鸿面面相觑,自家小姐都败下阵来,她俩哪还有还手之力?
“是,谨遵先生吩咐。”
沈青杉简直想抹眼泪,明儿个便是万寿节,她得进宫祝寿。
说不出话来,那可怎么了得?
她连写带比划,又是发誓又是拍胸膛。
冯晋才油盐不进,还是那句话,记不清那二十味药材,说什么都不会给她解药。
沈青杉没法子了,只得哭丧着脸,挑着灯笼认药材。
直到三更天,她才勉强记下,写在纸上。
一大早,拿去给冯晋才过目。
冯晋才递过去一颗黑色小药丸,沈青杉连忙接过,一把塞进嘴里。
冯晋才眼神闪了闪,嘴巴咧到了耳后根,笑容莫名的诡异。
“我就说嘛,我徒儿天资聪颖,区区二十味药材,怎么会记不住?”
沈青杉两眼喷火,气呼呼地盯着冯晋才。
现在欺师灭祖,还来得及吗?
回到镇南王府,换了身衣裳,沈青杉便带着太后的药,先一步进宫。
宫里到处披红挂绿,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沈青杉提着食盒,缩着脑袋,步履匆匆地朝慈安宫走去。
心里叫苦连天,哑药见效神速,这解药怎么老半天没反应呢?
正琢磨着一会儿该如何应付场面,忽然眼前一花,一个什么东西扑了过来。
沈青杉下意识闪身避过,提着食盒的手稳稳当当,没被撞到。
就听“啊——”的一声尖叫,紧接着几道抽冷气的声音响起。
随之而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喝骂,尖锐得仿佛要刺破耳膜。
“大胆贱婢!你竟敢害本姑娘摔倒!还不给本姑娘跪下请罪!”
郑瑶狼狈地爬起来,提着被弄脏的裙子,强忍着疼一个箭步冲上来,劈手就是一耳光,重重地甩向沈青杉。
沈青杉蹙了蹙眉,纤腰一拧,轻巧避开。
郑瑶劲使大了,趔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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