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沈青杉自个儿走了,迎上去赔笑脸。
沈青杉没搭理他,脚步不停,转眼走出去老远。
徐茂春眉头一皱,心下暗暗叫糟。
上船一看,只见云冽跟掉了魂似的,目光呆滞,瑟瑟发抖。
“王爷,出什么事了?”
“王爷?王爷?”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老奴啊!”
半晌,云冽才长吁一口气,意兴阑珊地上了岸。
回到战王府,他便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回房,躺下了。
忧急攻心,又受了寒气,午后便烧了起来。
徐茂春吓得肝胆欲裂,忙吩咐洪嬷嬷照看着,他亲自去医馆。
沈青杉也在闷头躺着,徐茂春一个太监,没那么多顾忌,情急之下,便闯进了内室。
“公主,王爷病了!”
沈青杉心口一悬,下意识便要起身,但身子挺了挺,硬是顿住了,懒洋洋地发话。
“病了就去找我师父,找我做什么?我又不会看病!”
她想,云冽壮得跟头牛似的,上午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定是惹恼了她,想诳她过去,向她赔不是。
徐茂春一看沈青杉的反应,心顿时凉了半截。
“公主,王爷真病了,您去瞧瞧吧!”
“不去!”
沈青杉翻了个身,往被窝里一缩,蒙住头。
闷闷的声音透过锦被,越发疏懒。
“徐公公,我好歹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你别招呼也不打一声,便往内室闯。”
徐茂春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都什么时候了,公主还计较这些细枝末节。
可见,这回两人闹得不轻。
徐茂春无奈,又不能强硬地将沈青杉押过去,只得去求冯晋才。
冯晋才一听说云冽病了,不敢怠慢,忙收拾好药箱,走到窗下喊话。
“徒儿,战王抱恙,你随为师去瞧瞧。”
“我困呢,不去了,师父自个儿去吧。”
冯晋才一愣,一头雾水地看向徐茂春,朝窗户的方向努了努嘴:“她怎么了?”
徐茂春两手一摊,无可奈何地叹着气摇头。
“咱家还想问问冯先生呢,您请吧。”
赶到王府,冯晋才忙给云冽诊脉。
“只是着了风寒,吃两副祛风散寒的药就好,不妨事。”
“多谢冯先生!”徐茂春松了口气,抬袖子抹了把冷汗。
冯晋才开了药,便告辞了。
回到医馆,走到窗下,对沈青杉喊道:“徒儿,战王染了风寒,为师开了药,想来不会有大碍,你只管放心。”
沈青杉挑了挑眉,原来云冽真病了。
想到离开时那个冷漠的眼神,她不禁有些后悔。
云冽对她情真意切,她不该如此绝情,说那样重的话刺伤他。
可转念一想,若是按照前世的轨迹,景元十二年,云岳被立为太子,景元十七年,皇帝龙驭宾天,云岳继位为帝。
如今才景元七年,距离皇帝驾崩还有整整十年。
依云冽的脾性,默默守候十年,等皇帝驾崩再与她谈婚论嫁,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而她,绝不会以沈氏满门一百三十九口的性命,去回应云冽的爱。
既如此...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