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新辞终究没有劝动郁清欢。
其实不怪郁清欢妄自菲薄。
若她上辈子被那个假扮付修融的男人凌辱玷污过,她大概就不仅仅只是恨,而是……
好在上辈子那个混账到底不曾真的碰过她。
又过了几日,消失的郁芙蓉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郁新辞便让家丁把家门看得更紧了。
她除了每日晨昏去府中各门转一圈,还叮嘱彩练、吉祥和如意时常去宋薇澜的仰春院、踏月楼里郁端的房间和郁清欢的青兰院走动。
又过了几日,并未见任何异常,但陈家却找上门来了,说是郁新辞藏了郁芙蓉,死活要郁新辞交人。
郁新辞也不恼。
她斜瞟着陈家派来要人的气势汹汹的仆人,不疾不徐道:“你们找我要人?笑话!我还没找你们要人呢!这么大个人在你们陈家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哪里来的脸找我要人?”
原本碍着贵妃和国公爷的情面,她并不会太过无礼。
可是人家的家奴都打到了眼前,她若不摆出家主的气势来,岂不让人笑话了去?更让人小瞧了去?
而且……
郁新辞眸色清冷,淡定地盯着眼前这几个着急忙慌的家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郁芙蓉可是害死了陈家二公子的毒妇,而今又算计了陈家的外甥、陈家一族的指望,恒王殿下。
缘何陈家不杀她,还要这么着急找她?
要知道陈家和贵妃根本不会怕郁家,不会怕姐姐、姐夫,更不会怕阿爹和她。
如果不是陈耀自己做恶太多,陈国公又手段不干净,以至于陈家不敢对薄公堂,郁芙蓉早该在死牢里了!
而今还如此焦急地找她做什么?
郁新辞觉得蹊跷,甚至猜想,那个毒妇该不会是掌握了陈家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吧?
“你!”
陈家家仆似乎没想到一个小小六品仓部郎中的女儿敢这么说话,立即摆出了国公府的气势,“你放肆!”
“放肆的是你们!乞丐面前还有三分硬地,你们跑到我家里这般讹我诈我,我连句话都不能说了?这是什么道理?你们要人是吧?好呀,出门右转,转三条街便是墨城衙门,我同你们一起去!找不到人咱们谁也别回来!”
郁新辞说着便要起身,似乎真的要去官府。
因为她断定陈家不敢。
不然也不会这样着急的找,直接报官就好了。
果然。
陈家的家奴肉眼可见的慌了。
愤愤地瞪了郁新辞几眼,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却又奈何不了郁新辞。
双方便这么僵持住了。
郁新辞无所谓。
在她家里,她有茶、有果子,还有伺候的人,想耗多久耗多久。
陈家家仆却不同。
他们杵在那里,旁边站满了郁家虎视眈眈的家丁护院,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要吃人的样子,吓得那些家丁站在那里都心虚。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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