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护民之心,令人钦佩。我孙安蹉跎数十载,今番得投寨主麾下,休论其它,亦无憾也。”孙安肃然道。
“我便有万千豪言,终不及做出些实事出来。所能做的,无非是但求心无愧,不怕有后灾。”
孙淮说的乃是心中所想,纵是那孔明有谋断天下之才,又何曾预料到玄德公中道崩殂?以致大业未竞。
“所幸有山寨中一帮兄弟在侧,使我有这信心尽力去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强求不得,也为后世人留下一段佳话。”
“父子竭力山成玉,弟兄同心土变金。有寨主你在前引路,弟兄们并力向前,有何难事?寨主不必忧心。”
“……”
一辆马车载着几个喽啰慢悠悠前行着,年轻人身姿挺拔,英气勃发。长汉纵马伴在其旁,驰过许多残雪枯叶,沿着那路渐行渐远,直至难以望其项背。
一连行了十数日,这一天虽是正午,因着接近冬至,天气也是寒冷。
众人行在路上,遥遥见一山岗。恰逢前面一砍柴樵夫迎面而来,孙安上前问道:“汉子,借问你,这里是何去处?”
樵夫道:“前面那岭是孟州道,岭前树林边便是有名的十字坡,过了这岭,此去孟州不过一里路。”
“前方便是寨主要寻的那贼男女所在处,我等是径直杀过去,还是怎地?”目送樵夫离去,孙安来到孙淮边上。
孙淮沉思片刻道:“这两个在十字坡上不知害了多少人,只囫囵杀了,实在太过便宜他们。便要杀人,也叫他哑口无言,且扮做过路行商,到他店中去瞧瞧。”
孙淮嘱咐一番,几人越过岭子,来到十字坡前。
但见坡前为头一颗大树,怕有四五人合抱不拢,树上缠着许多枯藤,虽是天寒,仍枝繁叶茂,妖异的枝叶在寒风下舞动。
行过大树边,便是一个酒店,店前柳树之上,挑出一面酒帘。
酒店门窗前坐着个妇人,那妇人如何打扮?
但见其寒风中露出绿纱衫儿来,头上黄烘烘的插着一头钗环,鬓边插着些野花。下面系一条鲜红生绢裙,搽一脸胭脂铅粉,敞开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上面一色金钮。不管天寒地冻,只顾卖弄风骚。
见得来了许多人,妇人目光盈盈,嘴角带笑的扭动腰肢迎了上来。
“客官,本店有酒有肉,要点心时,好大馒头,歇了脚再走罢。”
说着,一双含波媚眼不住的瞧着年轻的孙淮。
早得孙淮嘱咐,众人皆不言语,只孙淮笑道:“老板娘,把好酒好肉上来,一发算钱与你,吃完了饭,我等还要赶路。”
“赶路?怕是要黄泉路上作伴了,只可惜这一个英俊的小官人,就这般杀了,还真有些舍不得。”这妇人心中想着,面上却喜,笑道:“得嘞。”
说着话,一面将众人领进店内,生了炭火,取一坛酒来温上。
孙淮等人选木凳桌子做好,妇人见随着孙淮的几个喽啰身后挎着鼓囊囊的包袱,心中暗喜。
这时后面帘子揭开,走出七八个夜叉头来,手上端着许多熟肉馒头。
将吃食放在桌上,这几个夜叉头也不走,两个坐到门口,另外几个都围坐在炭火前取暖。
孙淮觑得他们时不时往这边瞟来,心中冷笑。
见孙淮等人都只是闲谈,也不动筷子,妇人近前问道:“客官怎地不吃?”
“酒还未温的好,如何吃饭?”孙淮回了一句,问道:“老板娘,怎不见你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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