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让他成为了自己的助手。她传授赫尔墨斯蛇奇语,并将羲太的构想与虫群的前景告诉了他。她们共同发现了寻找那个灵魂的咒语,赫尔墨斯将其融入某种诅咒之中,在完成了这一切之后,绿面具催促他离开了恒雪山,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将那个魔虫新生的灵魂带回来。
她之所以急着让赫尔墨斯离开,一方面是由于急着寻找灵魂,另一方面,她能感受到母虫与日俱增的不满,每当她与母虫见面时,她总是担惊受怕的面对着它,它的情绪不稳定,时而懒散,时而暴躁,它察觉到绿面具的研究方向对它不利,但它却又说不出那个阴谋到底是什么。
绿面具将她创造的那些新种群隐藏在恒雪山的某个不易发现的深洞之中,那正是我们曾经暂居过的人虫村落,那个村落通过偶尔出现的虫洞进出,这些人虫的数量稀少,而且繁殖不稳定,她赋予它们基本的智慧与藏匿的本领,在母虫的高压统治下苟且偷生,它们是她希望的寄托,只要她等到赫尔墨斯的好消息,她就能知道羲太下一步的设想了。
直到有一天,母虫在偶然间发现了她与这些人虫打交道的景象,于是它陷入了狂暴与震怒。
当绿面具从一个虫洞出来的时候,她被无数魔虫包围,母虫制止住她逃脱的企图,它站在一座山峰上,喜不自胜的旁观这无比残忍的一幕,律令绿面具那些曾经的造物,她悉心帮助的宠物与子民围攻她。在战斗过程中,她奋力抵抗,但势单力薄,最终,她的身躯被虫群撕咬的粉碎,她的鲜血洒落在她曾经无比眷恋的土地上。
绿面具绝望的明白过来,这些魔虫没有半点感情,它们只认同类,只遵循弱肉强食的规则,却不会感恩那些真心善待它们的人。
它们是一群必须被毁灭的造物。
........
她醒来的时候,见到了末卡维的脸。但她醒悟到:这并非现实世界,而是某种灵魂网络,她的灵魂被末卡维拉入了他的领域。
末卡维说:“被虫子吃了的感觉怎么样?”
绿面具骂道:“这群该死的畜·生!”
末卡维不安的说:“你应该矜持一点,孩子。毕竟你是个女孩儿。”
绿面具怒道:“我已经死了!矜持有个屁用!”
末卡维说:“听着,孩子,听着。我虽然不具备未卜先知之能,我的理论与羲太截然相反。但我也预感到你的出现并非偶然,因此我救了你,至少让你的灵魂没有前往地狱。我精通一些把戏,我可以让你通过某种方式复活。那并不完美,但你的状况有些特殊,你是个第四代的血族,我无法通过死灵术复活你,更甭提用天堂的神术了,只能让你与我共享一具经过改造的躯体。”
(我想:“那具躯体,指的就是我吗?”但我很快意识到不对头,因为绿面具死的时候,我肯定连精·子都不是。)
绿面具沉默不语,她认为自己只能接受末卡维的好意。
末卡维又说:“羲太有他的计划,我有我的安排。我认为羲太是故意将你留给我的,而我也不过是他计划的一部分。我需要你的协助,孩子,因为我的神智难得清醒,我的很多安排,需要你来帮我实现。”
绿面具说:“我能见到羲太吗?”
末卡维笑了起来,他说:“实话实说,我无法保证。但如果羲太真的领悟了‘真相’,那么这颗星球上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都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了,既然如此,我们无需瞎操心思,就像我说的那样,我们不是预言未来的先知,还是随波逐流吧,命运与灵魂会将我们带往向往的地方的。”
.............
我瞬间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心脏狂跳,床单被汗水弄湿了。这景象让我很尴尬,要是别人脑子不纯洁,说不定会误解我做了春·梦呢。
我发现潜艇已经浮上了水面,不知道我已经睡了多久,瞧模样,似乎我们已经接近了本国的海岸。我走出房间,得到船员的许可之后,我爬上了甲板,望着海平面上空发光发热的太阳,心里什么都不想。
潜艇甲板上有扶手用的柱子,我拽住它,潜艇在海面上起起伏伏,飘飘荡荡,我觉得身不由己,只能勉力保持平衡,不让自己被甩入海浪之中。
双竹也走了上来,她拉住一旁的栏杆,说:“哥哥!你醒过来了?”
我问:“不知在下睡了多久?”
她说:“大约四天左右吧。我还有些担心呢。但无策先生说,你这条命又烂又长,要是死在海上,那才是一场奇迹呢。”
我怒道:“什么叫‘又烂又长’?是不是你随口瞎编的?”
双竹哈哈大笑,说:“他说的还要难听呢,他说王八活.....”
我不想再听了,我是个心灵脆弱而纤细的小男生,受不了他们这样无情的言语摧残。
双竹一步步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臂,说:“哥哥,谢谢你千里迢迢跑来救我。”
我一松手,站立不稳,作势要扑到海里去,双竹反应极快,扯住我的衣服,让我稳住架势。
我叹道:“这不扯平了么?”
她笑了起来,目光注视着我,过了片刻,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吻。
她说:“我心里乱的很,真的,哥哥,如果你不是我的哥哥,那该有多好。”
我说:“你瞎操那心思做什么?有个老疯子曾经对我说过,咱们不能预测未来,只能随波逐流,到了最后,我们总会找到自己的归宿的,无论是好是坏,咱们只能坦然接受,你说对么?”
————
第五卷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