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梦早懵住了。
“不可能的。”她立即否认,“大皇兄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初永安是皇宫里最爱护自己的人啊。
他怎么可能……就算他要杀太子,也不可能嫁祸给我!
父皇却似乎已经笃定了凶手,眉头紧锁。
“梦早。”父皇说,“你从今往后,就不要再见他了。”
“父皇……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大皇兄他不会的……”
“现在小太子的状况尚且平稳,朕也不想对自己的皇子大加惩处,只罚他离京修行,你就不要再问了。”
“可是……”
“朕说让你不要过问,你就不要问。”
初梦早哽咽着闭紧了嘴巴。
父皇的目光似乎一直在回避,没有看她。
初梦早想着,他是为他欺骗了自己而愧疚吗?还是仅仅不想被揭穿谎言而慌张?
可是他分明是一个睁着眼睛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大骗子啊。
“还有一件事。”父皇说,“朕要和你商量。”
原来……是为这个。
商量?
初梦早已经不相信他的“商量”,她知道对自己而言,一切都没得商量。
“近来萧家军戍边托玻有功,大皋与托玻国也是几代的世交了。”父皇用商量的语气,缓缓说道,“今次他们提出,想迎娶大皋的一位公主。”
越听,初梦早越恍惚。
托玻……
那个遥远的国度,仿佛在另一个世界。
从前在京中见到托玻的使臣,长得好似图画里的鬼。
初梦早觉得脊背发寒,她不想接受这样的安排,可这听起来分明已经没有了余地。
萧家,驻守托玻边境的最稳固防线。
从前萧家的两位大将军是扎扎实实从血海中杀出来的,可如今能用一个女人解决的事,何须劳民伤财地动用那么多武力震慑。
何况,托玻并非没有臣服。
他们主动投诚,求娶公主,以结百年同好之意。
大皋的公主送过去,一定是正宫无疑。按理来说,托玻不但不会欺侮大皋的公主,还要好吃好喝地供着。
将来她的儿子,就会成为托玻的王。一个流着大皋的血的托玻王,便不会与大皋为敌。
父皇是这样说的。
没有什么不好。
唯有对初梦早自己而言,不好。
“父皇找梦早商量,似乎又没有商量。”初梦早苦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身为公主,又怎能不顾家国大义……”
父皇动容,握着她的手说:“梦早,苦了你了。”
他是知道苦的。
而他这样安排,在这个时候答应嫁一位真公主到托玻,还有另外一个不得不做的理由。
因为达沓。
达沓过于强大且疏于管理内部的部落,始终对大皋虎视眈眈。大皋在西北已经树敌,若是西南的托玻不能和平安定,那么这两国很可能趁机联合,形成夹击之势,大皋的应对便会捉襟见肘。
父皇并不想打仗,他这些年平平稳稳,不灾不变,大皋国泰民安。
他宁可做一个朝野公认的庸君,也不想打破这样的平静。
初梦早仿佛一下子通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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