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兵卒叫得不是他,李越暗自刚松了口气,但眼睛余光忽然瞥到什么,瞳孔一缩。
“是张贴通缉令的那两个捕快!”
只见两个捕快拿着东西从街道那头走来,距离城门只剩下二三十步远!
李越立刻转过头,冷静镇定,不缓不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城外走去。
其他几个兵卒都已被被叫住的黑袍斗笠人吸引了注意,没人注意到他。
李越出了城后,脚步提速,迅速远去。
灰袍斗笠人摘下斗笠,被兵卒看了看面容,发现和被通缉的犯人,没一个相符,便挥手不耐烦的放行了。
两个捕快来到城门口和几个兵卒打了声招呼后,到一旁城墙,张贴通缉令。
兵卒在一旁看着,等贴到李越画像时,几人脸色变了。
“这人似乎刚刚见过。”
“不会错,刚才通缉令上的人从这里过去了。”
“什么?快追!
这可是朝廷钦犯,绝不能放跑了!”
城门口,顿时一阵大乱。
……
白鹤武馆。
房间中,一个男人坐在面色苍白的丁骏床边,他身体精壮,手足欣长,神色冷峻,眼中隐含哀痛。
“骏弟,你的伤……”
“你弟弟腿伤过重,以后只怕要瘸了。”丁建一站在一旁,神色悲伤,摇头叹息。
丁骏双目通红,嘶吼道。
“大哥,你一定要为我报仇!”
“接到爹的信,我日夜赶路从灵鹤门赶回,就是为了给你报仇!
放心,我这就去先杀了那个什么李越!
之后再去追梁浩,把他四肢打断,带回来见你,让你看着他死在你面前!”
丁鸿拳头紧握,身上气势可怕,眼神冷厉,充满杀意道!
“师父,师父!”
忽有武馆弟子从门外跑来。
“什么事?
这么急躁,成什么样子!”丁建一本就心情不好,直接开口训斥道。
“师父,武馆中有师弟,在郡府门口看到了关于那个姓李的通缉令!”
那武馆弟子缩了缩脖,畏惧道。
“通缉令?”
丁建一神色诧异。
“是!
通缉令上说,那姓李的原是青州人氏,在乡里杀了官逃走了。
他其实是朝廷重点捉拿的钦犯!”
“什么?那贼子竟是朝廷钦犯!
好啊,我就说一开始看他不像好人!”
丁建一神色愤怒。
“那贼子此时人在哪?速去通知官府,将他抓起来!”
“不!”
丁鸿缓缓站起身,神色阴沉,猛地摆手,绝然道。
“自家仇人,何须假借官府之手!
我要亲手杀那个李越,给骏弟报仇!”
“什么?这……”
丁建一有些迟疑。
“要不稳妥起见,我们还是交给官府。
被官府捉住,他绝活不了的。
杀人多少触犯律法,万一再引来镇武司……”
说着说着,丁建一眼中闪过一抹畏惧。
丁鸿看着丁建一,暗暗摇了摇头。
他知道自己父亲远离江湖多年,远离了纷争杀戮太久,被安逸生活已消磨掉了胆气和戾气。
“爹,你放心,那个姓李是朝廷钦犯,死后没有人会追查。”
“何况我身后站着灵鹤门,镇武司不会为一个朝廷钦犯的性命与我为难,不值得。
梁浩也是一样,他拜在你的门下多年,虽从未踏入过江湖,却也算是半个江湖中人,镇武司也不会因为我杀掉他清理门户,而为难我。”
“好……好吧。”
丁建一犹豫着答应下来。
“师父,武馆的师弟说那个姓李似乎已逃出城去了,在城门口引起了一阵骚动,几个兵卒去追也没有追上。”
就在这时,武馆弟子忽然怯怯道。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丁建一大惊。
“什么时候逃的?”
“半个时辰前……”
“来得及。”
丁鸿神色沉稳,眸光泛冷,沉声道。
“我这就骑马出城去追。
他跑不掉!”
……
城中,一家酒楼。
一个灰袍斗笠人走进坐下。
他叫来小二,点了些菜,解下斗笠,问道。
“小二,我听说你们这城中有一家白鹤武馆,特别出名。
馆主丁建一好像很厉害?
能不能详细给我讲讲。”